就在曾銳決定開口,但話還沒說完時被羅摯旗插了一句:“對了,還有一事兒。幫你辦事兒的那群人,昨晚折了,但領頭的兩個沒消息了。如果他們聯系你尋求幫助,你别搭理。”
曾銳與羅摯旗兩人關系确實不錯,雖然曾銳這段時間跟羅摯旗做了不少事兒,也拿了不少好處,但要說兩人完全是上下級,這話也不對。
在辦事上,羅摯旗幾乎從來沒有跟曾銳開過口,隻求結果不問過程的兜底。這應該是羅摯旗第一次用近乎命令的語氣和曾銳說話。
曾銳低頭點煙,皺着眉頭回道:“我要說的就是這個事兒,這幫人我想要。”
曾銳并沒有去好奇,爲什麽羅摯旗能夠知道自己用的是哪幫人辦事兒,而是直白地表達了自己的态度。
“我的葉哥,你想什麽呢你就想要?我還想開灣流g550去白宮看看雪呢,那能成嗎?這件事兒鬧得多大啊,全城矚目!今早上雖說是宣布結案了,但人治保局的難道不清楚咋回事兒,這暗地裏能少得了追查?這是沒接穩,全都得炸了!”
羅摯旗情緒十分激動地回道。
“羅少,你聽我說......”
曾銳似乎還想争取一下,卻再次被羅摯旗無情的打斷了。
“别!你先聽我說!”電話那頭響起了打火機的聲音,似乎是羅摯旗也需要點根煙,平緩一下自己的心情。
五秒之後,羅摯旗語氣平靜地分析道:“販煙那群人,确實不錯。手腕夠硬,活兒也幹得漂亮!這我必須承認。但是他們做事無所顧忌,行爲等同于公然挑釁律法機關,這樣的行爲在七城隻要還有法制的情況下,是絕對不會允許的!葉兒,咱倆是朋友,所以我可以給你兜底,天塌下來我跟你一塊兒頂着!但是他們,跟我有什麽關系啊?就爲了幾個亡命徒,我還得賭上我羅家,你覺得換做是你,你會做這事嗎?”
曾銳其實這時候挺想小孩子氣的頂一句:我會!
但他忍住了,因爲站在人家的角度,這事兒辦的一點沒毛病啊!
“我的葉哥啊!你說販煙那群人也不是傻子,他們難道不知道自己是給誰辦事兒的?這時候找你,說白了,不就是想要我們羅家出面嗎?我沒猜錯的話,你和他們合作,也是一把錢一把事兒吧?那大家既然互不虧欠,這事你就沒有必要非得摻和了吧?”
羅摯旗語重心長地說道,雖然話越說越軟,曾銳所能夠理解到的态度卻越是堅定。
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因爲他已經确定自己的打這個電話的目的是達不到了。
見曾銳久久不言,羅摯旗輕輕地歎了口氣後回道:“葉兒,咱得交有數的朋友,辦靠譜的事兒。我沒有跟你說教的意思,隻是這事兒我确實辦不了,我希望你也不要摻和進去,真容易粉身碎骨。我這還有事兒,先挂了,記好了明上午十點昂。”
“嗯,成。”
曾銳有些心不在焉地應了一句。
挂斷電話後的曾銳同樣是一聲長歎。
見到曾銳一副灰心喪氣的樣兒,張鵬還故意逗悶子似的明知故問道:“事沒成?”
曾銳瞥了張鵬一眼,沒好氣的回道:“你看我這樣像是成了嗎?”
掃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過去了已經近二十分鍾,曾銳在走廊上來回踱步,明顯有些上火。
這時候葉記團夥内善于排憂解難橫掃一切不服的張大爺,突然開了口道:“如果說,隻是需要醫療設備和養傷的話,這事兒我能聯系聯系人。”
曾銳立馬轉身回頭,忙問道:“托底嗎?”
“葉哥,連踏馬羅摯旗都不敢接的活兒,你到我這兒要托底?這年頭,不是親生兒子都不敢保證的事兒,你問我,我問誰去?”
張鵬十分無語地回了一句。
“啊!”曾銳頗爲認可地點了點頭說道:“你這麽說确實也有道理,我先給進哥回個電話,這事兒咱倆能琢磨琢磨。”
曾銳掏出手機回撥了之前曹進的号碼。
“進哥,卡你先别急着掰,這事兒我先試試有沒有操作的空間。”
曾銳如實說道。
曹進一愣,因爲他壓根對曾銳就沒報太大信心,這年頭人不點了你,去拿個良好市民什麽的,就夠意思。他沒想到曾銳還真打算幫忙。
“行,你盡量快點吧,祥子腿上讓子.彈刮了一下,傷口一感染,時間就真不多了。”
“得嘞,等我消息昂。”
挂斷電話後。
張鵬看着曾銳,表情頗爲鄭重地問道:“葉哥,這事兒你真想清楚了嗎?”
“我這人要麽不做,要做了絕對不瞻前顧後!”
曾銳毫不猶豫地回了這麽一句。
“行。”
張鵬直接應道,接着當着曾銳的面兒撥通了手機通訊錄裏一人的号碼。
“喂,耗子,你在哪呢?”
張鵬語氣放松地問道。
“對,對對,有點事兒。見面再說吧!”
“行,那你就在那兒等我吧,一會兒見!”
張鵬挂了電話,就打算往病房走,曾銳拉了一把忍不住問道:“我的鵬爺,你這啥沒說,咱冷不丁就找過去能行嗎?”
“我這人要麽不做,要做了絕對不瞻前顧後!”張鵬傲然回道。
“艹!”
曾銳罵了一句後,跟着張鵬兩人去病房打了聲招呼,說兩人有點事兒便徑直坐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
一分鍾後,張鵬駕車駛出停車場。
又過了四十分鍾,坐在副駕駛上的曾銳眼睛注視着窗外,随口問了一句:“這城北這麽大,路上也不堵,四十來分鍾了還沒到地方呢?”
注視着前方的張鵬,點了點頭道:“嗯,再往前開就到城南了,照這個速度半個小時咱能到地方。”
“不在城北?”曾銳扭頭問道。
“我什麽時候說人在城北了?”
“......”
半個小時後,兩人到達目的地。
張鵬率先下車,瞅了一眼面前的爵士酒吧,并沒有看到自己的朋友。
于是再次撥打了朋友的電話。
“喂,耗子你人呢?”
張鵬張口就問道。
“你正對着爵士,往左邊看有一台白色的本田思域,看見沒?”
電話那頭,一名年輕男子的聲音傳來。
“看見了,車牌七n07678對嗎?”
張鵬回道。
“對對對,你們快過來吧,開一下後排的門兒拽拽我,我陷座兒底下半天沒爬上來了。”
男子有氣無力的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