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的,全部幹倒!”
就等這一句話的販煙團夥内的骨幹們瞬間領命,菜刀,西瓜刀一股腦的往着這幾名之前沒倒下的對夥身上招呼,噼裏啪啦的好一頓收拾。
想想之前要不是阿秋用後背擋在自己身前,這會兒自己說不準都咽氣了。恨得能把牙咬碎的祥子,拎着已經被砍出好幾個槽口的西瓜刀一通猛剁。
人家都用刀背,就他一人用刀刃,對夥們抱頭挨砍,他一刻不停。砍一刀就是一大道口子,有的甚至深可見骨,光他一人就砍了足有十多刀,才被反應過來的衆人給拉住。
地上血流成河,要不是三四個人合抱住祥子,将他給控制住,就這麽幾個人恐怕得被他活活砍死。
傷的最重的恰巧就是那名之前下手最狠的火紅色羽絨服,他躲過了一名小夥的消防大斧,卻沒能承受住祥子的暴怒。
羽絨服被砍成了布條子,裏面的絨毛漫天飛舞。後背多處傷痕隐約能夠看到白色骨頭。他隻感覺全身骨頭都已經被這瘋狗給剁碎了,甚至砍到最後幾刀時,他都已經放下了雙手遮擋,隻求一個痛快了。
“行了,祥子你把傷員安排好,我去趟李家要個說法,我們在花坊彙合。”
在數人的拉扯下,祥子顯然還想朝着那幾名幾乎沒了動靜的對夥出手。曹進也不知道是怕他真把他們都砍死,還是不想耽誤時間,影響跑路和做剩下的事情,總之在這時他開口安排了。
曹進口一開,祥子力一下就洩了,幾名拉着祥子的小兄弟也擦了一把汗。隻道是:自己這組長太過于悍勇,這發起狂來連自己都害怕。
長官的話就是命令,對于同樣軍伍出身的祥子在曹進的團夥内一直以來也是堅決執行的。
可就在此時他第一次提出了不同的意見:“哥,你帶他們走,我去吧?”
之前阿秋因爲自己重傷,此刻學過急救的兄弟正拿着急救箱緊急搶救,能不能活下來還不好說。
祥子憋着的那一口氣,仍然沒有完全發洩出來。所以他希望自己親手去給阿秋讨個說法。
誰知道以往對祥子等人管理較嚴,但是在私底下情同手足的老大哥曹進在此刻卻闆着一副臉,指着祥子的鼻子喝罵道:“說什麽就做什麽!不需要你發表看法,你隻需要回答是!”
“是!”
祥子即便是心不甘情不願,還是與另外之前那名拎着消防斧爲他解圍的小兄弟一同,開着一台不知道多少手的破舊老面包,向着花坊方向奔馳。
見祥子已經離去,曹進臉上的擔憂之色稍稍也減退了幾分。端着槍掙錢,就得有掉腦袋的膽兒。
人打上門了不還手,自己這口飯也就算是吃到頭了。
自從祥子與細劉兩人鍛煉出來,能夠獨當一面之後,曹進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帶隊幹過活了。
但今天情況特殊,槍一響大家在七城勢必就都會上線。留給他打擊報複的時間極爲有限,李家要收拾,完了人還得撤離。
必要情況下可以先不急着收拾李富貴,保住自己和手下人爲第一前提。
要是平常他相信祥子能夠做到這一切,但眼下祥子明顯因爲那一噴子時刻處于暴怒狀态。
曹進一直說:一名合格的領頭人,需要時刻保持着一顆平常心。不能讓情緒影響判斷。
顯然此刻的祥子不合格的,所以讓他負責後勤保障,曹進自己親自出馬。
“回二樓拿家夥,今個兒咱就在李家過年了!”
曹進單手持槍,低頭點燃嘴上的芙蓉王後,直截了當地說道。
剩下的七名團夥内骨幹沒有半分猶豫,排縱隊入超市,直奔二樓。
一分鍾後。
曹進叼着煙駕駛着一台三菱帕傑羅,後頭還跟着一台老款桑塔納。販煙團夥内僅剩的八名戰士分兩台車,朝着李家奔馳而去。
......
李家的三層小樓内,除了王茂以外其他的骨幹,仍舊聚在李富貴辦公室旁邊的大廳裏。
三五成群的聚在一塊兒聊天打屁。王茂出發之後,李富貴便吩咐衆人在這兒等消息。試圖等王茂将刀手帶回來之後,第一時間撬開他的嘴兒,讓三金去把事情給辦了。
因爲王茂疲于奔命,就連之前在販煙團夥的超市門口打滾時将手機遺漏了也沒注意。隻顧着開着皇冠瘋狂的踩着地闆油,深怕自己稍有松懈,後頭的曹進又端着微.沖朝着自己咆哮...
辦公室裏的李富貴數次擡頭看向牆上的挂鍾,距離王茂出門已經過去了近兩個小時,事成與否,總該有個消息了。
眼中閃過一次焦慮的他,終于掏出手機連續撥打了三次王茂的電話,都是無人接聽。身爲李家掌舵人的李富貴心中,一股不安的情緒悄然泛起,必須得早做打算了!
做出判斷後李富貴起身推開了辦公室的防盜門,沖着大廳内的衆人喊道:“都到我辦公室把家夥拿一下!情況不對!”
正吹得興起一名絡腮胡随口問道:“咋了李哥?”
能坐在屋内的都是跟着李富貴起家多年的兄弟,也曾沒少經曆過社會的毒打,這一類所謂的公關危機他們并沒有太過放在心上。
“兩個小時了,茂兒還沒有回信,打電話也不接。這事有點蹊跷,先把家夥分了,早做打算。”
李富貴表情嚴肅地說道。
“這有啥,說不準事兒還沒辦完呗。”
話雖然這麽說,衆人臉上大部分都挂着滿不在乎的表情,但仍然一個接一個走進李富貴的辦公室,拿起了趁手的家夥。
......
“除司機外檢查武器配備,預計一分鍾後到達,下車直接摟火!老子要滅他李家滿門!”
曹進在對講機内語速極快的發布着命令。
“嘩啦嘩啦!”
無人應答,都開始低頭檢查自己手中的槍.械。
到達李家獨棟的三層小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