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還在泡面桶裏面撈胡蘿蔔丁的古迪,葉霜不由的笑出了聲。
“你笑什麽!”古迪聽到了之後擡頭一看,再看看自己的姿勢,臉色微紅的嗔道。
“我笑你太傻,直接把湯喝了不就行了。”葉霜答道。
古迪看了看手中的面碗,又看了看葉霜,想了想感覺有道理,端起來就開始喝了。
“嗝~~~”毫無形象的打了個飽嗝,古迪感覺自己好幸福。
“要是給你粉絲看到你現在的樣子,肯定下巴都掉在地上了。”葉霜搖了搖頭說道。
“什麽嘛,明星也是人啊,我們也會吃垃圾食品的嘛。”古迪聽到這話有點不開心,每次都有人這麽說,她們做一些很普通的事情都要被放大,感覺好不舒心。
“這也是,倒是我說錯話了。說起這個我想起一個笑話。”葉霜聽完之後一頓,雖然自己不是明星,但也是一個大主播了,明星身上有些事情也已經在他身上發生過了。
“什麽笑話呀?”古迪好奇的問道。
“就是一個大明星去拍戲,然後進劇組之前去商場買東西,半道上廁所的時候碰到了人,那人見到他直接驚出了聲,你猜猜他說的是什麽?”葉霜說到一半停住,随後看着古迪問道。
“emmmmm,是不是這麽說的,咳咳。你是不是那個誰誰誰,你不是大明星嗎!沒想到在這裏遇見你,能不能簽個名!”古迪想了想自己平時遇見粉絲是怎麽樣的,咳嗽了兩句,學起一般粉絲那種驚喜的語氣說道。
誰知葉霜卻搖了搖頭。“你說的很有可能,但沒有帶入情景。”
“那是什麽?”古迪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那人驚訝的問道。大明星也上廁所的嗎!”葉霜笑道。
“噗呲,哪有這樣問的啊,誰不上廁所啊。”古迪一想之後笑出了聲,這笑話其實并不是很好笑,但放在他們自己身上就感覺很有意思了。
就和另外一個笑話一樣,看到了大明星張口就來一句“唉呀媽呀,我居然見到活的古迪了!”,每次古迪聽到這話都很想問一句,你啥時候見到過死的我了?
兩人閑聊了一會之後,突然衛生間的洗衣機停止了響動,兩人同時看了過去。
“行了,你去自己晾吧,我也該整理一下了。”葉霜站起身子,他今天還要去劉老師那學習呢,雖然定的時間大多都是下午四點多過去,但早去也挺好的。
劉老師好幾次都暗喻讓他早點過去,他一個人在家實在是無聊,老伴還在學校教課,一個人在家隻能研究研究曲子,看看新聞電視。
以前還好,可自從葉霜上門學習之後,劉老師有點習慣有人氣了,一個人在家反倒不行。
“奧。”古迪點了點小腦袋,站起身子去拿她的衣服了。
沒幾分鍾,就聽到陽台位置傳來了古迪的喊聲。
“這個架子太高,我夠不到!”古迪站在陽台下面,平時晾衣服都在這裏,而晾衣服的架子位置足足有三米左右,以她一米七的個頭的确夠不到。
“旁邊有搖把,你搖了就下來了。”葉霜聽到喊聲應道,随後又小聲嘀咕道。“這都不知道,這大姐是啥事都不幹的嗎?她怎麽生存的?”
古迪連洗衣機都不會用哪裏知道這些,聽到回答後看了看牆壁,果然找到了搖把,随之開始搖了起來,沒一會,架子就下來了。
可古迪剛準備晾,就發現不對,臉色通紅的拿着衣服跑出了陽台,直接去了後花園的位置,找到了一個繩子,把自己的衣服擔在上面曬。
“怎麽了?”葉霜從卧室裏面換了一套出門的衣服,出來一看就見到古迪臉色發紅的從後院走進來,再一看衣服挂在了外面,不由有點奇怪。
衣服一般都是挂在陽台的,至于後院雖然也可是,甚至比陽台曬的更幹淨快捷一點,可外面灰塵太多,很多時候他們也會出門,擔心下雨什麽的。剛剛還問陽台挂鈎怎麽弄呢,怎麽現在挂外面去了。
葉霜看了看陽台,再看了看古迪的發紅的臉,随之明白了,露出了挪揄的笑容。
陽台上有他前幾天挂的衣服,襪子以及...内衣,家裏就他一個人住,這内衣是誰的毫無疑問。
“笑什麽啊!不知羞,居然...”古迪看到了他的笑容,腳下一踱,連忙反駁,可說到一半想起好像沒什麽好反駁的,人家單人獨居,挂衣服在自己家裏有什麽不對。
沒台詞說之下,她隻好走到了沙發上發呆,等着衣服幹透。
她沒法走,葉霜也走不掉,總不能留對方一個人在自己家裏吧,時間還充足,衣服放在外面曬的也快,半個多小時也就差不多了,于是他也坐下來陪着對方等。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是做什麽的呢?”
兩人坐在沙發上幹幹的發呆了十多分鍾,最後古迪實在忍不住了,她感覺對面的這個男人就是個木頭,一般男的看到女的之後不都會主動找話題聊天的嘛,怎麽他反而跟老僧入定一般。
“我啊,我做主播的,遊戲主播。”聽到對方的問題之後葉霜楞了一下,從自己的腦海風暴中脫離了出來答道。
說實話,他從坐下來就在想着找話題說話了,可感覺說啥都不太合适,兩人關系說陌生吧...都有一夜同居史了,說熟悉吧,除了名字啥都不知道,所以他不知道說什麽爲好。
“主播?就是那種鬥漁直播,一直播那種嗎?”這次換到古迪愣住了,他以爲對方是什麽公司老闆、海歸高智商學生、又或者富二代呢,沒想到居然是一個主播。“主播很賺錢?都能買得起這樣的房子了?”
“這房子是我租的,不是買的。主播的話也不算很賺錢吧,這個行業等級很分明的,賺錢的一個月百來萬的都有,混得不好的一個月1000塊都難。就和遊戲選手一樣。”葉霜答道。
說實在的,他自己都記不清是什麽時候開始能把自己的職業如此光明正大的說出來了。
記得一開始的時候,那時候他還是一個普通的遊戲選手,在俱樂部裏面當二隊替補,每個月工資隻有一千四百塊,認識到新的朋友之後别人問他做什麽,他總是遮遮掩掩的說是自由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