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兩件殺器在手,我們完全不虛狼人!”
笑着拍了拍陳諾的肩膀,目送宸熙進入木屋後,林沐身形一斂隐入黑暗之中,語氣興奮道:“我在前面探路,你跟在我身後!”
“好!”陳諾輕輕點了點頭。
林沐雖然隐匿了身形,但并未刻意掩蓋腳步聲,陳諾隻要稍微屏息凝神便可以探知對方的行蹤。
兩人一前一後,往村子裏面摸去。
趁着林沐探路的同時,陳諾也抽空查看了下手中毒藥的屬性。
這支藥劑和獵槍差不多,都是屬于殘次品,比起能夠使用三次的獵槍,女巫的毒藥僅能使用一次。
不過慶幸的是,這瓶毒藥雖然隻是一次性消耗品,但卻沒有明确的距離限制。
根據規則,陳諾在選定使用的藥劑的時候,僅需要給出明确的判定信息,毒藥便會立即發揮作用。
無聲無息,百分百緻命,這完全就是殺人放火,打家劫舍的必備良藥!
兩件利器在手,确如林沐所言,陳諾現在完全不虛狼人。
之所以讓林沐在前面探路,完全就是因爲怕狼人察覺到動靜,提前跑路了。
“今晚怎麽這麽平靜?”
一路摸索下來,不要說狼人了,就連根狼毛都沒見到,林沐頓時有點懊惱。
“會不會是因爲剛剛那一槍的緣故?”陳諾面色同樣一陣怪異。
說實話,現在好人陣營還有那麽多人沒死,陳諾并不想這麽快的獵殺狼人,但繞了半天,卻連根毛都沒摸到,這情況着實是有點古怪。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狼人未免也太慫吧!”林沐顯出身形,一臉不爽的踢了下腳邊的石子。
望着周圍死寂般的村莊,陳諾眉頭微皺,腦中陡然閃過一道亮光:“不對,這裏面有詐!”
陳諾語氣急促道:“狼人每晚隻能處決一個目标,同樣,不管是守衛的盾,還是女巫的藥,每晚也隻能救一個人!”
一頭狼隻能殺一個,但要是一批狼呢?
陳諾不由得響起前世小遊戲裏,狼人對跳預言家,随後夜裏自刀騙盾騙藥的戲碼。
杜生想要坐實預言家身份,如果晚上狼人不配合他演一波,顯然有點說不過去。
演戲就要演到位,這不僅僅是說說而已。
這裏沒有誰是省油的燈,細節上根本就不會遺漏,爲了配合杜生演出,狼人絕對會群起而攻之!
“你的意思是,他們今晚的目标是預言家!”
林沐雙目綻放出一股精光,聰明人一點就透,根本就不需要陳諾多費口舌。
“如果你是預言家,今晚你會查誰?”
沒有急着前往杜生的住處,陳諾眼皮一翻,沖着林沐詢問一句。
“這我哪裏知道?”
無語的翻了翻白眼,林沐漫不經心道:“剩下那麽多人,鬼知道他腦子怎麽想的。”
“煥顔或者茂羽!”
盯着林沐的雙眼,陳諾斬釘截鐵道:“如果預言家腦子沒抽的話,今晚必然會驗這兩人!”
白天的時候,因爲杜生暫時坐實預言家身份,且對方是七班的人,所以最後黃昏時,衆人選舉煥顔作爲警長,邱清韻則作爲輔警。
從群衆角度,明天白天要麽撕警徽,要麽就是确定身份,煥顔坐實警長。
所以,于情于理,戴着預言家帽子的杜生都應該查煥顔的身份。
“你的意思是,杜生這個預言家有鬼?”聽了陳諾的話,林沐雙眼陡然一眯。
陳諾身份卡牌已經亮了出來,查煥顔身份林沐自然可以理解,但說到查茂羽的身份,這裏面的潛台詞就很明顯了。
陳諾在懷疑杜生的身份!
“如果徐婉真的是旅者,那今晚班長姐就危險了!”陳諾沒由來的呢喃一句。
“等等,你說這話,什麽意思,這和大姐頭有什麽關系?”陳諾思維跳的很快,林沐一時間有點跟不上節奏了。
“如果徐婉是真的的旅者,那杜生應該就是狼人,而茂羽的身份要麽是狼人,要麽就是好人陣營裏的奸細。
真正的預言家不會查一個冒充自己身份的人,他隻會查茂羽。
而煥顔現在作爲警長,杜生明天必然會公布她的身份,班長姐作爲輔警,是警徽的唯一繼承人。”
陳諾一字一句的将自己的猜測說出來,雖然沒有直接點名,但其中的道理卻顯而易見。
聽了陳諾的解釋,林沐不由得狠狠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杜生是狼人,今晚殺了班長姐,明天再否定煥顔,那麽警徽将會強制流失!”
“這僅僅是我的猜測,如果茂羽身份是白癡,野孩子或則混混的話,預言家是查不出來的!”陳諾輕輕搖了搖頭,并沒有急着下定論,隻是委婉的表達一下自己的态度。
“茂羽身份是未知的,但狼人陣營卻知道他是不是狼人,如果杜生是狼人的話,其他狼人必然不會對他下手,應該會留着他去騙真正的預言家的驗人機會。
今晚如果殺了煥顔的話,一個會讓人覺得預言家心虛,讓人對他的身份産生懷疑,二個警徽第二天會自動挂到大姐頭身上,隻要白天在選一個輔警,那警徽幾乎不會流失。
所以隻看今晚狼人會不會刺殺班長姐就對了!”
林沐口中呢喃,狼人想撕掉警徽,那隻能從邱清韻那邊下手,經過陳諾一番刻意引導後,他心裏瞬間便有了定奪:“我們去找班長姐!”
聽到林沐的決斷,陳諾暗自舒了口氣,道:“好,我們這就過去!”
如果林沐堅持前往杜生那裏,一杆槍加上女巫毒藥,陳諾不僅提前的削弱了狼人實力,同樣也将失去自保的能力,萬一那邊聚集的狼人比較多,搞不好還會深陷泥潭,把自己也搭進去。
這樣的結果陳諾說什麽也不願意看到。
而前往邱清韻那邊,大不了就是一頭狼人,動用獵槍的話,前後得失,陳諾暫時也都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