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山雙眼撐開一條縫隙,躺在地上觀察着表姐俞文殊。她起先像是隻受驚的小白兔,将胸前的春光捂得嚴嚴實實,等聽到許山說的那句‘張嬸’然後醉倒在地時,又捂着胸口長舒了口氣,低聲兀自說着話安慰自己。
“還好還好,表弟隻是喝醉了,他什麽都沒看到,誤以爲回到自己家了。”
在原地徘徊許久,俞文殊小跑着到許山跟前,彎腰想要将他扶起,臨了,卻又像是觸電般将手縮回,紅着臉轉身迅速的跑進了房間。
“還挺害羞。”
許山躺在冰涼的地闆上,剛才俞文殊彎腰的那一幕已被他盡收眼底。女人,尤其是豐滿的女人,這個動作對男人來說無疑是緻命的。
過了片刻,迅速穿好衣服出來的俞文殊托住許山的腋下将他抱了起來。
後背傳來的那種堅挺、飽滿的觸感讓許山不禁有些心猿意馬,想到晚上又是一無所獲要獨自裹被同眠又感到無比的煩躁。可惜,俞文殊的身份擺在那兒,怎麽說都沾了個親字,而且現在是專爲她頭發的事情而來,其他的多想無益。
俞文殊費力的把許山拖到主卧,蓋好被子,拍了拍高聳的胸脯,俏皮的吐了下舌頭,轉身出了房間并輕輕的将房門帶上。
她前腳剛走,許山後腳就從被窩中坐起,深吸了口氣,壓住内心的躁動,摸出煙盒,輕聲點了根煙,慢慢抽了起來。從剛才俞文殊的舉動來看,她還保持着村中少女的單純、善良。不管是因爲表親的關系還是對她的印象不錯,他都覺得有必要把事情搞清楚。
他吐出口煙圈,把牛眼淚拿出抹在眼睛上。
牛眼淚的使用方法很簡單,上回在場景任務中邱夢有教過他相關的使用方法。
眼淚抹在眼皮上,有種火辣辣的感覺,像是沾了把辣椒水塗在了上面。
一百遊戲币對新網友來說還是很寶貴的一筆财富,此時許山卻沒半分不舍,直接把兌換的牛眼淚用了。要是俞文殊那邊真的沒問題,那就下樓四處逛逛,看能不能找到個别孤魂野鬼聊聊天,也算是沒有浪費。
時間慢慢流逝,手機的時間刻度不斷變化。
11:55,許山看了眼時間,覺得應該差不多到時候了,輕聲從床上爬起,壓低腳步聲,緩緩的拉開了房門。使用過牛眼淚後,他的目力在黑暗中仍舊能夠保證看清周圍的事物。此時,俞文殊的房裏已經熄燈,想來是睡了有段時間。
許山看了眼四周,蹑着腳步走到公主房前,輕輕轉動門把手,門卻沒有順利的推開。
“該死,門鎖了。”
俞文殊睡覺警惕性還蠻高的,這也從側面證明,她并不是屬于開放的人,沒有給任何機會給屋内一個醉酒的男人。
許山深吸了口氣,心念一動,動用僵屍血脈的基本能力,右手指甲瘋長,探入門縫中,将反鎖住的鐵塊撥弄開。一切睡到卻成,潤物細無聲。
推開房門,房間内的景象躍然于眼前。
俞文殊蓋着條薄毯平躺在床上,身上穿着保守的棉質睡衣,胸口不斷起伏,均勻的呼吸聲也随之傳到耳邊。
許山走到床前,看着俞文殊恬靜的容顔,眉頭微皺。和預想的不同,抹了牛眼淚并沒發現有鬼魅在她身邊。難道,真的是他多想了?
說着,許山便要退出房間。腳步剛挪動,卻又停了下來,随後擡手探向俞文殊。後者似乎心有所感,翻了個身,蜷縮着身子,背對着他側躺繼續沉沉睡了過去。
渾圓挺翹的臀部透過薄薄的睡褲顯現在許山面前,裏面那條遮羞的内褲痕迹都能清晰的看見。他目光停留片刻,移到俞文殊的後腦上,她今天剛剪的頭發還保持着平整,沒有被狗啃的痕迹。
“好吧,看來是多想了。”
許山心中暗松了口氣,悄然退出房間。
回到房内,他撇了撇嘴,準備洗個澡出去找個人度過無聊漫長的夜晚。
衣櫃裏都是全新的衣服,許山随便拿了套清爽的休閑裝,脫了衣服走進浴室,擰開花灑開關,水幕如銀龍般傾瀉而下。沐浴在溫熱的水幕下,他惬意的閉上眼,将整個人都融入水幕當中。
靜靜的淋了幾分鍾,耳畔間依稀響起毛骨悚然的咀嚼聲。
許山心神凝滞片刻,腦海中一片清醒,肌體表層甚至都冒出了些許的疙瘩。
“不會這麽..........”
他拖着手臂,緩緩摸向頭頂。
腦袋上方一片柔軟,觸感冰涼。
現在不是沐浴在溫水當中嗎?怎麽會像是冰水一樣冷.........
許山心中打了寒顫,想要睜眼,卻發現眼睛在此刻像是喪失了機動性,眼皮沉重如山,不管怎麽用力都擡不起來。
耳畔間的咀嚼聲仍在繼續,
咯吱,
咯吱......
他感覺到一張冰冷的嘴唇貼在了他的頭皮上,牙齒觸及到頭皮,硌的生疼。
類似這樣詭異的事情,許山在荒村鬼事當中體驗過一次,現在再次觸及,心裏雖然有着對未知事物的恐懼,但整顆心髒卻興奮的劇烈跳動起來。
“這就對了麽,你的眼光很不錯,知道我在尋找什麽。”
許山嘴角微微上揚,雙手指甲迅速生長,随後迅如閃電的向頭頂上戳去。
叱,
指甲觸及到頭頂上方,傳來一陣頓挫感。
他知道,
是指甲刺入對方身體中的感覺。
“吼。”
一聲毛骨悚然的低吼聲響起,浴室中的溫度急劇下降,讓人如墜冰窖。
許山打了個哆嗦,冷哼一聲,蓦然睜眼,揮動手臂,指甲插着的赫然是顆人頭。
人頭臉色慘白,空洞的雙眸直勾勾的瞪視着他,臉上的怨毒濃郁如水,最令人吃驚的是他的頭頂,坑坑窪窪,頭發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拔光的。
“滾。”
許山奮力将他甩在牆壁上。
嘭的一聲悶響,牆上的瓷磚龜裂大塊,人頭嵌在上面,眼珠不停的轉動着。
指甲刺穿人頭,像是能對他造成極大的傷害,一陣青煙冒氣,人頭痛苦的哀嚎着,不多時,便消散在天地間。
一縷烏發孤零零的粘附在瓷磚上,顯得很是突兀。
“就這麽輕松的解決了?”許山看了眼宛若利劍般的烏青指甲,臉上的喜色溢于言表。看來,僵屍血脈倒是和他十分契合.....
哐當,
浴室門被推開。
一道人影匆忙閃身而入。
“表弟你.....沒....沒......沒穿衣服啊...........”俞文殊臉色轉變爲驚愕,瞠目結舌的看向許山精壯的身體以及下方超乎常人的兇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