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失道之地如此詭異,也不知道時空道友能不能安然無恙地出來!”
元始天王站在這失道之地的外圍,雖然沒感覺到什麽異常,但墨君夜他們的言論還是影響到了他。
所以,在看到時空道人毫不猶豫地鑽進了這失道之地,他就從附近退了回來。
而一回到正常的混沌區域,元始天王就感覺到自身出現了不适感!
他發現自己體内的元始大道居然出現了細微的缺陷,似乎被平白抹去了一點。
元始天王心中十分驚駭,雖然當初墨君夜他們說過,待在這失道之地外圍,會不知不覺出現大道受損的狀況。
但現在才過多久,他體内的元始大道就出現了一點瑕疵。
若沒有墨君夜他們之前的提醒,他未必注意得到這點狀況。
不過有了他們的提醒後,元始天王自然發現了不妥之處。
他暗自運轉法力,沒費多少功夫,就将那點瑕疵修複妥當。
然而他對于時空道人的狀态,卻更加擔憂了!
畢竟他僅僅隻是待在失道之地外圍而已,而且時間并不長,就出現了損傷,更何況已經步入失道之地深處的時空道人呢!
“時空道友,希望你能克服這失道之地的詭異,安然歸來!”
元始天王站在這失道之地外不遠的混沌之中,投向失道之地的目光中,帶着一股化不開的心憂。
失道之地内部。
時空道人自混沌之中鑽入到失道之地内,就發現自己的神識能探查的範圍越來越小,似乎有一種若有若無的規則,将他的神識限制了範圍。
他想用自身的時空大道護持己身,對抗那冥冥之中的規則,但卻沒有絲毫作用。
反倒是有一種力量,正不斷朝着他的識海湧入,似乎想要混淆他的記憶!
時空道人心中一凜,他想起了墨君夜和戰尊所說的事!
這失道之地中,戰尊忘記了他到底是如何進來,又在其中經曆過什麽,之後到底如何出去的,他全無印象。
難道戰尊之所以忘記了關于失道之地的記憶,就是與這特殊的力量有關?
時空道人不得不固守心神,努力将這股想要入侵的特殊力量排出腦海。
随着他不斷深入,發現這失道之地籠罩在一股黑暗之中。
越是朝失道之地内部前行,他越能感應到那特殊力量的威脅。
而且他體内的時空大道居然在不斷消失,是那種仿佛無法恢複的消失!
“這就是失道之地麽?”
從墨君夜他們的言論中,他知道失去的大道可以重新體悟回來。
雖然時空道人對這情況早有預料,但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曆經千磨萬劫方才體悟到的大道消失,他心中依舊頗爲慌亂。
可那想要混淆他記憶的能量,他還能夠暫時抵禦;但這股剝奪大道的神秘力量,他甚至沒有半點感覺!
無盡的黑暗裏,時空道人不知挪移了多少回,終于撞到了一層看不見的結界!
“難道已經觸摸到了這失道之地的底部了?”
時空道人現在的情況十分不妙,他體内的時空大道已經消失殆盡,他的記憶也開始出現問題,若非肉身堅固無雙,現在他恐怕失了神異!
時空道人體内的法力似乎也沒辦法調動,他隻能依靠肉身的力量,朝着那道結界拍下。
“碰!”
那道結界居然出人意料地脆弱,時空道人一掌拍下後,那結界直接破碎!
然後一股吸力将時空道人直接吸了過去!
時空道人在這股吸力之中,那種混淆他記憶的力量突然如海如潮地湧來,終于突破了他神識的封鎖,将他的記憶完全攪亂。
而且這股吸力之中,似乎蘊含着另一種特殊的規則,把失去反抗力量的時空道人壓縮成了一道神光。
終于,那股吸力消散,出現在時空道人面前的,是一方星空宇宙!
可惜,時空道人因那特殊的規則,已經變成了一道神光!
時空道人所化的神光在這星空宇宙中快速劃過,最終墜入一顆星球之中,附着到一條小魚苗身上。
時空道人并不知道,這失道之地确實是一位超脫者的遊戲場所。
這位超脫者将這失道之地設置了特殊的規則,隻要是外面進來的強者,都會被剝奪記憶,化作一種叫金手指的特殊物品。
隻有培養出一位這個星空宇宙的宇宙主宰,方才會釋放掉這外來者。
當初戰尊進來後,就是在那特殊規則下,失去了所有記憶,然後以他的戰之大道爲根,形成了一個叫戰神系統的金手指。
直到這戰神系統的附着者一步步升到宇宙主宰,戰尊才在那特殊規則下脫離了系統狀态,被送出了失道之地。
現在時空道人的情形與戰尊相差無幾,他所化的神光落到小魚苗身體内,就形成了一種叫時空穿梭進化系統的特殊金手指。
“時空……時空……”
時空道人的修爲比戰尊要強得多,所以哪怕被那特殊的規則改成了一個系統,依舊還有微弱的意識存在着。
然而,在這時空道人所化的系統還未成功啓動時,那條小魚苗就被另一條魚直接吞食。
“時空……穿梭!”
時空道人的微弱意識再度蹦出,真的使出了時空穿梭神通。
那時空穿梭神通一出,時空道人所化的神光就從魚嘴中消失不見。
“道衍師弟,今日陽光正好,你去将山門落葉掃一掃。”
一座海拔千丈的山峰半山腰處,有一喚作玄心觀的破道觀,觀中止有一師兩徒三個道士。
此時那位師兄依舊躺在木床上,對着另一張木床上的師弟說道。
“都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沒力氣!師兄要是看不慣,那你自己去掃!”
道衍看起來雖然才十三四歲的年紀,但這懶散的作風與他師兄一模一樣。
“正好你餓了,那就快下山買些吃食回來,這山門我待會兒起來掃!”
那師兄同樣懶得起來,繼續對着道衍說道。
“不去,我要爲師父護法,這次師父一睡三年,肯定要突破了!”
道衍翻了個身,臉龐正對着窗戶,被陽光刺得閉上了眼睛,卻沒看到一道神光落到了他的頭上。
“道衍,你這家夥,遲早懶死!”
他師兄晃晃悠悠地從木床上爬起來,嘴裏還在嘀咕:“早知道當年就不讓師父把這小懶蟲撿回來了!”
“時空……時空……”
道衍腦海之中,突然傳來這喃喃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