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仙陣圖瞬間融入天地,将天庭四門範圍盡皆籠罩,煞氣騰騰,直沖九霄。
殺戮陷絕四把仙劍化作劍峰,堵住天庭四道天門,四種絕強的劍氣釋放而出,将整個天庭都罩在了劍氣之海中。
那三十三天大陣也非等閑,整個三十三天化作一個整體,天地玄黃之氣包裹,任誅仙劍氣縱橫肆虐,都沒能刺穿一個小孔。
偏偏兩者交鋒的力道控制得極好,洪荒中絕大多數生靈都感覺不到,一場足以威脅到他們性命的戰鬥在天上展開。
“冥河、鲲鵬,虛焉、獬豸、白澤,速速融入三十三重天,助朕一臂之力!”
天庭六部部主均煉化一重天本源,由他們在一旁輔助操縱,能讓昊天騰出手來,攻擊鴻鈞。
否則久守必失,三十三重天的防禦再厲害,又怎能擋得住掌握開天至寶的鴻鈞。
“臣遵旨!”
看鴻鈞布下這種殺氣騰騰的陣法,天庭諸神心中盡皆發寒。
有他們五位混元金仙爲三十三天提供法力,昊天終于手持《時空大道典》,翻開一頁,一道名爲“時空扭曲”的神通被釋放出來。
時間混亂,空間颠倒,被這道神通命中的所有東西,全都處于一種扭曲狀态,哪怕那誅仙劍陣都不例外!
誅仙劍陣就這樣破了?
哪有這麽簡單!
哪怕在時空扭曲的狀态下,誅仙劍陣依舊展現了它的赫赫兇威!
這散落的誅仙劍氣居然融合在一起,化作一道通天徹地的劍光,似乎想要斬斷時空。
“咔!”
劍光斬落,被時空扭曲之力抵消了絕大部分威力,又被扭送到另一邊,劍鋒避開了三十三天大陣。
劍光自天上朝洪荒大地落下,餘威都能斬裂空間,讓四周黑雲彙聚,仿佛天塌。
“奇怪,怎麽要下雨了?”
作爲祝融部落的巫族,對于雨水有種天然的厭惡。
看到天上黑雲彌漫,仿佛天空不堪其重壓,即将垮塌下來,又有連續不斷的悶雷在耳邊回響,根據他們總結出來的經驗來說,這裏馬上就要大雨傾盆了。
“快把獵物皮毛收了,趕緊回屋去,這雨在這臨近火山的地方,怕是萬年不遇。”
說話的生靈是這個祝融部落的巫祭,他的話在這支祝融部落裏近似于聖旨,就是權威。
“咔嚓!”
天上的黑雲并未化成雨,卻全部壓了下來。
而在這黑雲掉落之前,那誅仙劍陣内所有劍氣組成的劍光已經斬下,把洪荒大地都斬出了一道不知深淺的大裂縫。
劍光破碎,重新化爲劍氣,瞬間削平了方圓數十萬裏的山峰、部落、族群!
包括以爲大雨将至的這一支祝融部落,紛紛自天地間消失,連存在的痕迹都被抹去。
“轟隆!”
火紅的岩漿自那道裂縫中噴湧而出,湧起萬丈高,灼熱的氣息似乎連天地都準備融化。
伴随着這火山噴發的,還有那擴散到不知億萬裏的地震。
“這火山噴發絕不尋常,總有一種心悸的感覺傳來,莫不是天地之間有大變?看來還是躲在洞府裏安全!”
這是一位準備去尋找先天靈寶突破準聖的潛修者,剛準備出山,就看到了這不同尋常的火山噴發,伴随着洞府前幾塊巨石滾落。
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所以他毫不猶豫地轉身,重新躲進洞府,自享清淨了。
洪荒東部,盤古殿中。
十二祖巫盡皆突破到了混元金仙,那與生俱來的潛藏在他們血脈中的法則,被他們徹底掌握,形成了具有各自特點的道。
而且在盤古殿中,随着他們突破到混元金仙,一道名爲都天神煞大陣的陣法出現在他們的識海之中。
十二祖巫看到那都天神煞大陣的介紹時,激動萬分!
因爲都天神煞大陣一出,他們十二祖巫合一,可召出盤古真身。
巫族自诩爲盤古後裔,尊盤古爲父神,自領維護洪荒天地的職責,如今能召出盤古真身來,讓他們全身投入,不敢有絲毫松懈。
哪怕是祝融和共工這兩位脾氣特别暴躁的祖巫,在能看到召喚盤古的希望時,都未有任何推脫之言。
如今十二祖巫已經将都天神煞大陣初步領悟,可召出混元大羅金仙巅峰的盤古真身,讓他們底氣大增。
天帝又如何?鴻鈞又如何?能有開辟整個洪荒的盤古厲害麽?
還不待他們演練,祝融突然心口一疼,大聲說道:“不好,部落有變故!”
“什麽?到底是誰敢惹我們巫族,活得不耐煩了?”
共工與強良同時站了起來,他們本身就好鬥,如今不僅突破到混元金仙,同時讓巫族具有了混元大羅金仙戰力,正是想去尋麻煩的時候。
結果還沒等他們動手,就有吃了熊心豹子膽的生靈敢來捋他們虎須,正好比瞌睡來了送枕頭,如何不讓這幫好鬥分子興奮莫名。
“諸位祖巫,你們出來得正好。剛才祝融祖巫麾下一支部落所在火山噴發。
按理來說,祝融部落族民盡皆是弄火好手,但卻聯系不上任何一個族民,其中恐有蹊跷。
刑天正準備向諸位祖巫禀報,沒想到你們已經出關了。”
刑天乃是大巫,是巫族中僅次于他們這些祖巫的高手。
“他們恐怕全都回歸父神懷抱了!”
祝融看着那被映得火紅的天空,情緒低沉。
“我祝融部落蹈火而生,火山噴發本就是提高族民的機緣,卻落得那支部落全部身亡,若被我知道是誰下的手,必讓他血債血償!”
祝融咬牙切齒地說道,怒火上湧,渾身都被他的祝融神火包裹,朝那火山噴發的現場趕去。
“刑天,你們照看好祖地,我們去去便回。”
帝江不放心祝融的狀态,雖然祝融突破到了混元金仙,可這洪荒天地之間,大能無數,祖巫并非無敵。
所以緊跟在祝融身後,十二祖巫全部朝着那火山飛奔而去。
十二祖巫到了現場時,那處地域依舊還在地動,火熱的岩漿灑落,方圓數十萬裏盡皆爲赤地。
“這裏原本有座山,部落依山而建。這巫祭當初還是我看着長大的,成立這分支的時候,他還邀我過來看過。”
祝融伸手指着一處被岩漿覆蓋的平地,聲音嘶啞地說道。
“這是一條筆直的裂縫,定是生靈所爲。祝融,你這副娘們兒模樣看得我惡心,有種就爲他們報仇!”
在這灼熱的環境裏,水之祖巫共工心中煩躁不已,也不顧祝融的悲傷情緒,直接嗆聲道。
“不錯,我要爲他們報仇!”
祝融的目光落在帝江身上,帶着一絲懇求。
“我們十二祖巫同源而生,同進同退,自然要爲慘死的族民報仇。
至多不過一死而已,回歸父神懷抱何嘗不是一種幸運。
而且我們還有都天神煞大陣,任他是誰,又有何懼!”
帝江的話說得其他祖巫熱血沸騰,紛紛叫嚣着報仇雪恨,爲枉死的族民讨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