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深顯然覺得有些扯淡,但還是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另外,她說要協議離婚的話,除非你去跟她談,不然隻能走訴訟這條路了。”喬陸繼續平心靜氣地說道。
然而徐景深聞言,眼底卻蓦地染上了一抹厲色和嫌惡,冷聲道“她做夢!走訴訟!”
喬陸還沒有回話,他已經将車子開動,一路回到了徐家。
喬陸将洛君檸的意思轉達給徐建明,讓他做好訴訟的準備。
徐建明見到喬陸,還是覺得十分尴尬,隻能點了點頭,然後迅速轉移話題道“那個,喬陸,差不多到吃飯時間了,要不留下來吃飯再走?”
喬陸直接搖了搖頭,客氣道“我還要回事務所,這是我的名片,希望徐總能夠盡快提供徐太太挪用公、款的證據。”
見她堅決,徐建明也沒有再留她,而徐景深将她送回來後,便接了電話趕去應酬了,她也不想再和徐家牽扯太深,便直接出了徐家。
她多年沒有回來,江市變化也很大,還真有些不熟悉了,她剛将車子開上路,便覺得自己的确也餓了。
一大早下了飛機,趕去事務所入職,又急着了解案件的來龍去脈,她連中午飯都沒有吃。
喬陸憑着記憶,找到了自己以前最喜歡逛的一個美食街,将車子停在了一間火鍋店樓下。
去國外好幾年,她真是饞死了江市的火鍋了!要是希宇回來了,帶他來吃,他一定會樂翻的!
喬陸一邊上了樓,一邊在腦子裏頭臆想自家那個小男人,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抹幸福的笑意。
她家小男人,是上天對她的恩賜,是他讓自己變得更堅韌,更理智,更開闊,更寬容,更優秀。
“喬陸!喬陸!喬陸!”她剛摁上電梯門,外面卻突然傳來了一連幾聲的呼喊。
本來合上的電梯又被強制打開,露出了一張欣喜而英俊的臉龐來。
是嚴靖熙。
“喬陸,真的是你!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嚴靖熙眼底浮起裏亮光,溫柔地詢問道,“是來吃飯嗎?你的喜好沒有變,還喜歡這裏的火鍋?”
自從捉奸離婚那件事後,喬陸去了國外,嚴靖熙輾轉周折,也找過她幾次,他真誠道歉,喬陸也坦然接受了,所以兩人的關系并沒有如徐景深那般針鋒相對。
喬陸點了點頭,随意道“機緣巧合,回江市工作了,不打算出去了。”
“相請不如偶遇,不介意和我一起吃吧?”嚴靖熙的眼底湧起了躍躍欲試的希望,卻又生怕太過唐突了喬陸,語氣異樣的小心翼翼。
“嚴總給我買單,我怎麽會介意呢?”喬陸對他微微一笑,閑适而随意地調侃道。
“我的榮幸。”叮的一聲,電梯到了,嚴靖熙對着喬陸作了一個請的姿勢。
找到桌位後,他更是親自爲喬陸拉了凳子,拿了菜牌遞給她,十分的紳士周到。
喬陸許久不吃江市的火鍋,饞的很,每一樣都想吃,正糾結着,卻忽然聽得一道熟悉的斥罵聲“怎麽這麽笨手笨腳的!燙着你弟弟怎麽辦!”
這聲音,她從小聽到大,怎麽會聽不出來?
喬陸順着聲音看過去,果然見到喬父也在其中一個卡座上吃着火鍋,怒目而視對面的喬詩語。
而他隔壁坐着,自然是她那與洛君檸狼狽爲奸,先陷害她出軌離婚,又接機奪取她職位的好繼母……寒藝桐,以及他們的兒子。
那孩子看身影,與她家裏的小男人差不多大,但是眉目驕縱,指着喬詩語道“就是!燙個菜都燙不好!我要吃蝦滑,不要吃羊肉!”
“聽見皓然說的嗎?還不給他燙!”喬父眉目之間的冷色更重,惡狠狠道,“整天擺着這幅死人臉給誰看啊!我缺你吃缺你穿了!上次給你介紹王總,也不好好服侍着,過兩日給你介紹周總,你可别再搞砸了!”
喬詩語全程低眉順目,默不作聲地涮着蝦滑,一勺子一勺子地舀到了那小男孩跟前的碗裏。
那小男孩吃了一口,燙得直跳起來,竟然直接将一碗蝦滑潑到了喬詩語的臉上去,大聲道“你怎麽搞的!這麽燙,你想燙死我!然後獨占家裏的家産是不是!”
“撕……”喬詩語發出了一聲抽氣,雖然躲開了一些,但是還是有不少湯汁濺到她的臉上,瞬間就起了紅印。
喬陸默默攥緊了拳頭,霍地一下站了起來,幾步走了過去,随手就端起了旁邊的一杯冰水,直接攥住了那小毛孩的嘴巴,一杯冰水灌過去,冷聲道“燙是不是,姐姐給你降降溫,來!”
那小毛孩的力氣沒有喬陸大,被她掐住了下巴,猛地嗆了幾口冰水,一向無法無天的他立刻就嘩嘩大哭起來。
“喬陸!你這個孽女!快放開皓然!”喬父見竟然是喬陸,驚愕過後立刻怒吼道。
喬陸自然松手,一把将喬皓然推倒在桌位上,然後重重擱下了杯子,抽出紙巾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對着喬父璀然一笑“爸你吼什麽?你沒聽見你被這寶貝兒子說燙嗎?我這不是給他準備了冰水嗎?”
“你……”喬父脾氣向來暴躁,當即揚起了巴掌,就想往喬陸臉上招呼過去。
然而,一雙手及時從喬陸身後伸出,攥住了他的手腕。
“伯父,怎麽說也是大庭廣衆,你這樣不太好吧?”嚴靖熙言語溫和,但是眸色卻微冷。
“嚴總?你……喬陸,你跟嚴總……”他一向唯利是圖,立刻換了一張臉,滿懷希冀地看着喬陸。
若是喬陸再嫁入嚴家,那爲喬氏帶來的好處,就多了去了。
知父莫若女,喬陸一眼就看出了他那點龌鹾心思,冷聲道“我回來,今晚要回喬家住,讓傭人收拾好房間,另外,将我媽留下來的遺囑,遺産全部拿出來,大家公證一番,分個清楚。”
“你!”她這麽多年沒有回來,喬父隻當她死在外面了,想不到她居然一回來就張口要分家産,氣得不行,但是礙于嚴靖熙在場,又隻能生生壓了下去,冷聲道,“你回來怎麽也不說一聲!越來越不像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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