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陸緊張地坐到徐景深的身邊,見他同樣也是一副心神不甯的模樣,心裏有一股不好的抑郁感。
楊彩雲焦急的站在門口守着,隻等着護士傳她進去,但是到現在還沒有動靜。
“小悅悅發了高燒,哭着喊着,後來突然沒有聲音了,David讓我們趕緊把她送到醫院。”徐景深想到這裏心跳就像是漏了一拍似的,如果不是特殊情況,戴維是不會讓他們把小悅悅送到醫院去,如果真的送到醫院的話,說明事情已經很危險了。
“………”喬陸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緊皺着眉頭不斷的想着。
“護士護士小悅悅怎麽樣了?!”楊彩雲正好守在門口,看着門被打開走上前去,護士還以爲楊彩雲才是小悅悅的母親,便一本正經的看着她道:“你這個做媽的是怎麽當啊,你女兒都發燒39度了,再晚來一步的話就很有危險!”
“………”
衆人的心都撲通撲通的亂跳着,特别是喬陸,喬陸二話不說沖進了病房卧室,小月月幼小的身體挂着許多的吊針,看到這裏她疼的都皺起了眉頭。
小悅悅一定非常痛苦!
喬陸緩緩走到小悅悅的身邊,對她唱起了兒歌,可是小悅悅并沒有反應。
“悅悅,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喬陸看着小悅悅緊閉着的雙眼,手臂都腫了一大塊。
作爲一個母親,此刻的心疼不言而喻。
在醫院守了整整有幾個小時,到了深夜十一點,徐景深讓喬陸好好休息一下隔壁是他們休息的VIP卧室。
“我不想休息,你叫彩雲去休息吧,這個時候我一定要陪在悅悅的身邊,讓她知道媽媽的心裏是挂念着她的。”
“好吧。”徐景深看着固執而又倔強的她不好說什麽,便叫楊彩雲先去隔壁的卧室休息一段時間,等明天早上再來換班。
第二天一早,喬陸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天已經大亮了,刺眼的陽光從陽台的縫隙露了出來,喬陸走過去先把窗簾稍微掀起了一角。
“悅悅?”
喬陸看着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的小悅悅,心疼的要命。徐景深提着早餐走進了,看着神神叨叨的喬陸,心裏頭比針紮了還要難受。
“老婆先喝點豆漿吧。”
“你還有心思吃早點嗎?”喬陸火氣十足的朝他開炮,由于一晚上沒有睡好,精神方面又受到了折磨,所以說話都有些尖酸刻薄。
“對不起,我實在是太擔心小悅悅了……”喬陸意識到說詞有些不太妥當,便向他誠懇的道了歉,徐景深的表情倒沒有多大的變化,點點頭将早餐放到了桌邊。
“老婆,宋瑞剛剛給我打電話了,說是公司出了事兒,你要不要回去一趟?”徐景深想要将她的注意力分散,喬陸實在是太累了,孩子如果發個燒生個小病,喬陸就會緊張的整個人都坐立不安,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
“我不想回去,宋瑞自己會解決的。”喬陸守在小悅悅的身邊,寸步不離,就連視線内都要有小悅悅。
“老婆,希宇,下午會過來替你看着妹妹的,你要好好休息,知道了嗎?”徐景深深情凝望着喬陸,對着她安撫。
畫面一轉,希宇真準備關上畫廊的門,看着從門後面套冒出頭的蔣依依,她那鐵打的劉海就像是鑲嵌在她的額頭上似的就連風都吹不開。
“希宇,我下午陪你一起去吧,我也擔心悅悅會不會有什麽問題。”
蔣依依看着目光焦急的希宇,忍不住悄悄地向他靠攏,希宇卻是一臉自然走往了地下車庫将車子行駛了出來,對着她道:“你要是去的話那就一起吧。”
希宇倒也不嫌多栽一個人,帶着蔣依依去了醫院,悅悅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喬陸心力憔悴的守在一邊,臉色發白,吃的連一口都沒吃,就連水都沒喝一口。
護士小姐姐都看不下去了,便勸她先去隔壁卧室好好休息,明明家裏頭還有個保姆,喬陸看着那個護士,她到現在還記得這護士居然把楊彩雲誤當成悅悅的母親,于是邊站起身看着她道:“現在你該明白誰是悅悅的母親了吧?”
小護士一愣,恨不得挖個地縫鑽進去,磨磨蹭蹭的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心虛的拿着病曆本退了出去。喬陸看着房門被帶上之後,這才松了一口氣,那句話已經想說很久了,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沒有将她當做一個母親來看。
與此同時,徐景深剛推開門就發現喬陸怒氣沖沖的,而他走進來的時候,卻看到那小護士出來的時候,眼裏似乎泛着淚光,難道喬陸又說了什麽話刺激到那小護士了?
他走上前看着喬陸,一臉心神不甯的樣子,輕輕拍打着她的肩膀,“别擔心,小悅悅不會有事的。”喬陸點點頭,繼續注視悅悅的動态。
沒一會,希宇帶着蔣依依過來看望妹妹,妹妹現在還沒有醒過來,一家子的心都跟提起來似的,隻希望悅悅能夠快點醒來,楊彩雲睡了一個舒服的覺來到病房門口,喬陸似乎故意不想讓她靠近悅悅,她隻好在附近瞎轉悠。
轉着轉着沒想到先生也出來了,走上前望着他道:“悅悅好一點了嗎?”徐景深搖搖頭,表情充滿着落寞,“現在還沒有好起來,不過你不要怪太太,她隻是太擔心悅悅,所以沒有讓你進去,可能語氣上面有一些不太穩妥的地方,你千萬不要介意。”
“我怎麽會介意呢?我本來就是個打工的嘛,太太和先生想要怎麽訓我,我都沒有話說,我隻希望悅悅能夠平安無事就好。”
“嗯。”
徐景深說完話準備離開,楊彩雲喊住了他,他緩緩停住了腳步,“還有什麽事嗎?”
“先生,我肚子有些餓了,要不我們出去吃一頓飯吧。”楊彩雲想這借這個機會和他單獨相處,順便和他吃一頓午餐,他在家裏頭可從來都沒有上過桌,都是等着先生和太太吃完飯之後才去吃一點的。
作爲保姆就應該要有保姆的覺悟,保姆永遠都不可能是雇主的家人,而且也不可能和他們同坐在桌邊吃飯,那個時候楊彩雲就深深意識到了,想要坐上桌吃飯就得靠不懈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