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陸還是想不通,馬丁的那個動作雖然溫暖了自己,可是他也失去了寶貴的生命…她不想帶着沉重的枷鎖繼續活着,如果可以的話,甯願不要馬丁爲她而犧牲。
“喬,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說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看開點吧。”徐景深坐在一旁,這闆凳上冰冷的,喬陸的身體卻在不斷的升高溫。
徐景深知道,她隻是想安靜的緬懷一下老朋友,便陪着她在這裏坐到後半夜,喬陸已經倒在他的肩膀上睡着,而徐景深感到溫度已經降了下來,身體不忍不住的發哆嗦。
助理發來了一條短信,将警局那邊的審訊供詞給發過來,經過三個小時的連番審問,黃婷婷隻是說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爲了單純報複喬陸而實施的計劃。
喬陸感覺到附近有亮光,迷糊的睜開眼睛縮了縮脖子,“怎麽樣?是警局那邊有消息了嗎?”
“嗯……黃婷婷說是爲了報複你,所以才走上極端的。”徐景深張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那些資源明明就是他停斷的,爲什麽黃婷婷要去報複喬陸,難不成是因爲女人,所以才……
想到了這兒不禁感到後怕,緊張的握着喬陸的手道:“你最近還是不要亂走了,跟在我身邊要寸步不離,明白嗎?”
“這麽緊張做什麽?黃婷婷不是已經被抓進去了嗎?可是我沒有想到她居然會這麽恨我,難道是因爲文琪的事情嗎?文琪也是我害死的,馬丁也是我害死的,我沒想到我居然害死了這麽多人……”
喬陸喪心病狂地笑着笑着,眼淚卻從眼角流了下來。
“喬……”徐景深心痛的将她攬在了懷中,當喬陸再次醒來的時候,卻是在VIP的病房裏,旁邊擺滿徐景深爲她買的玫瑰花和百合花。
“景深……”喬陸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着窗簾,外面的光暈現在應該是白天,卻還被人拉着窗簾兒弄得神神秘秘的。
“喬,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徐景深走過來,守在她的身邊,喬陸搖搖頭,“我現在感覺自己很好,可是我還是想去太平間裏看看馬丁……”
“别了吧他已經被他家裏人帶走了,而且他家裏人知道馬丁是爲了你才死的,說什麽要讓你……”
徐景深說到這兒卻說不出口,來了想到了馬丁的家人痛不欲生的場面,他的心也跟揪起來似的疼。
“有什麽你就說呀,他家裏人一定很恨我是吧?”喬陸想到了過去經曆的種種,爲什麽身邊的人如此的信任她,可是她卻保護好身邊的人,辜負他們的期望。
“你别想那麽多了,我已經給了他們500萬,讓他們到k城買一套房子,好好養老。”
“所以你覺得有錢就能擺平一切,對不對?”喬陸不認同他做這種事情的方式會刺激到馬叔叔和馬阿姨。
“可是我隻是希望他們能夠不要那麽傷心,而且500萬對他們來說也不是一筆小數字了。”
徐景深隻是在他的能力之内盡可能的去彌補他們,希望他們不要因此而和喬陸反目成仇。
這樣的惡性循環一旦養成的話,會造成不可逆轉的形式。
“景深,我知道你都是爲了我好,可是給錢這種方式,我覺得太傷馬阿姨和馬叔叔的心了,我要去找他們親自道歉。”
徐景深知道喬陸一旦做出的決定就絕對不可能反悔,于是便陪她一起去了一趟w市,找到了馬叔叔和馬阿姨,想要向他們親自道歉。
他們住在一家中高檔的小區内,馬叔叔和馬阿姨都有正經的工作,本來有着不錯的退休金,兒子又是小有名氣的律師,這一家子的生活水平已經比很多人幸福。
來到了馬叔叔家門口,喬陸鼓起勇氣,敲了敲門,卻沒有人回應,徐景深拉着她另一隻手,心裏有一種不安的預感。
“這樣吧,你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和他們聊聊。”喬陸覺得有徐景深在身邊,倒是有一些不安心,不知道馬叔叔和馬阿姨現在是一個什麽樣的狀态,不過無論怎麽樣,他都得親自把這件事情解決。
“還是讓我陪着你吧,萬一他們……”徐景深可不放心讓喬陸一個人留在這裏,萬一馬叔叔當把她當做假想敵眼中釘的話怎麽辦?
“我沒有事的,你下去吧。”喬陸迫不及待地将他推進了電梯,直接按了一樓讓他下樓。
目送着徐景深走遠之後,門才緩緩打開,喬陸深吸一口氣,拎着禮品走進去。
“叔叔阿姨,你們在嗎?”喬陸探頭探腦的觀望了一圈,屋子裏擺滿了白色的蠟制品。
聽到了有哭聲傳來,在客廳裏。喬陸放輕了腳步,走進去将禮品放在一邊。
“你是?”馬阿姨擡起頭看着喬陸,上下打量一眼,瞬間明白過來。
“你就是害死我兒子的那個女人,是不是?!”馬阿姨像是瘋了似的直接沖了過來,想要将她按倒在地上。馬叔叔從書房走出來,及時将他拉開。
“你不會就是喬陸吧,你來這裏做什麽?!”馬叔叔看到自家老伴兒情緒激動,很快就明白過來,不過這個女人大老遠的跑來一趟也不容易。
“叔叔阿姨,我沒有壞心的,我隻是想對你們表達一下歉意。”喬陸真摯的對着他們彎腰道歉,而徐景深下了一趟樓之後,又不放心乘坐電梯,到了14樓邊悄悄躲在一邊聽裏面的動靜。
沒想到這家人果然是鬼哭狼嚎的……徐景深不禁打了個冷顫,豎起耳朵仔細聽裏面的動靜。
“我不要你過來賠禮道歉,我隻讓你把命還給我兒子!”
馬阿姨氣勢洶洶的說着又哭又鬧的聲音尖刺。
“阿姨你千萬别激動,你先坐下來,咱們好好說,行嗎?”
“坐個屁!你男人不是給了我們500萬嗎?告訴你那錢我們不會要的,你們别想拿錢收買我們,我們又不是那種窮兇極惡的人!”毛阿姨放着狠話,徐景深聽到這兒聽不進去了,直接昂首闊步的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