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知道桐姨的事嗎?”喬陸說起了題外話,喬山海那邊半天沒動靜,遲遲的回了一個語氣詞。
“怎麽了?她不是在國外已經組建了新的家庭?”喬山海在聖誕夜的時候還收到她的來信,說她一家子人在國外過得很幸福。
喬陸聽到喬山海這麽一說就明白了,原來桐姨并沒有把自己得癌症的事情告訴他,或許她就是希望這樣得體而又有尊嚴的死去。
“陸陸,天佑和皓然的事情你就幫幫我吧,皓然和希宇玩的不是最好的嗎?”聽到喬山海懇求的語氣,喬陸便招架不住,左思右想了會兒,便敷衍的嗯了一聲答應。
“這個我也隻能盡力了,如果皓然堅持要完成國外的學業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
讓人家離開就離開,讓人家回來就回來,喬陸不禁想到了當初的自己,看來在喬山海的眼裏,兒女有時候也是消遣他寂寞的陪伴而已。
這樣的一個人又怎麽能配當父親呢?
挂完電話之後便看到了希宇背着書包從門口走了進來,沖着喬陸笑了笑道:“媽咪,今天我們全班都去春遊了,我們去看了漢王宮。”
希宇興沖沖地跑來跟喬陸分享他今天所玩轉的那些景點,一邊說着還止不住的手舞足蹈起來。
喬陸寵溺地摸着他的頭微笑,輕輕地勾了一下他的鼻尖道:“希宇,想不想讓皓然回國陪你一起讀書啊?”
“媽咪,真的可以這樣嗎?可是皓然在國外學的很用心,而且還拿到了很多獎。”希宇一直拿皓然當做一個榜樣,自從長大了之後就不會叫他小舅舅了,而是以名字稱呼。
“雖然用心,但是每逢節假日的時候,他總是一個人在國外也沒什麽特别好的朋友,所以媽咪想,如果能讓你們兩個在國内做個伴的話……”這不過是喬陸的一個小小的私心而已,還要考慮到兒子的感受。
“媽咪,那明天早上淩晨4點的時候我給他打個電話吧,淩晨4點他那個時候就應該起床。”希宇掐算着時間,兩個人跨國通視頻電話的時候,都會選擇一個兩人都方便的時間。
“好,快去洗洗吧,看你這衣服都髒的。”
“恩。”希宇興奮的跑開,這時徐景深拖着一身的疲憊走了回來扯了扯領帶,剛準備回到卧室躺着休息,就看到一束花盛放在眼前。
“喬喬,你…”徐景深看着突然冒出來的喬陸倒是吓了一跳,喬陸将花塞在了他的懷中,抿着薄唇微微一揚。
“這個是陳先生送給我的,現在我把它轉贈給了你。”
喬陸本來是想用鮮花逗他開心的,效果明顯很不理想。
“謝謝。”
徐景深一句不痛不癢的謝謝,接過了花之後又将它放在桌上,直接走進卧房,喬陸看着他情緒低落的樣子,迅速跟上前脫下鞋爬到了床上。
“景深,是不是很累了,我來幫你揉一揉吧。”喬陸主動服軟的脾氣倒是他第一次見,便靠在她的大腿上,任由她給他進行精神放松。
“景深,别人從神壇拉下來是遲早的事,你有沒有聽過盛極必衰。”喬陸知道是底下的那些人拉幫結派的搞鬼,不過站在暴風口上是不安全。
“嗯,怎麽突然說起這個了?”徐景深抓着她如蔥段一般的小手,擡起了眼皮看着她。
“我隻是不想你太累,如果真的堅持不下去的話,那就算了吧,等股權解凍了之後,繼續運行。”喬陸替他分析,當然知道這有不嚴謹不周密的成分,徐景深就這樣靜靜的看着他喬陸停了手中的動作。
“你這麽看着我做什麽?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喬陸不禁苦笑一聲戳了戳他高挺的鼻梁。
“不,我覺得你說的很對。”徐景深扣住她的下巴,直接吻在她的唇上,喬陸被着突如其來的吻,弄得有些眩暈,看着徐景深直接将她撲倒在身下。
第二天,喬陸帶着徐景深來到喬家别墅,這次,喬山海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跟喬陸和徐景深商量,還非讓喬陸也要把徐景深給帶過來。“爸,你不是說微微安已經回來了嗎?”
喬陸找了一大圈,都沒有看到微微安的影子。
“暫時還沒有回來,我準備親自去一趟國外,把他們兩個找回來。”喬山海日思夜想了很多遍,決定親自去一趟國外,将母子二人找回國。
喬陸對父親這種行爲早就已經感到無語,不論對方做出多麽令人驚愕的決定,也不會再多問一句。
一家人圍在周邊吃了頓團圓飯,喬山海得知徐氏公司最近出的狀況,看一下沉默寡言的徐景深道:“景深阿,你現在公司的危機狀況我都已經了解到,你看,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盡管開口。”
“不用了,我一個人可以的。”徐景深習慣一個人獨扛,喬陸坐在他身邊給他使了個眼色,“那個,爸,現在股權出現了争議,我想拿喬氏一部分的資金去運轉,可以嗎?”
喬氏這幾年的發展水平較穩健,如果此時幫助徐氏運轉一下的話,應該不成問題。
“這個當然沒問題了,總之,爸爸先離開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喬氏也就交給你了。”
“恩。”
兩人從喬氏回來,看到徐景深一路上漫不經心的,挽住他的胳膊,柔聲細語的問道:“你到底怎麽了?到現在還是一副悶悶不樂的表情。”
“沒什麽……”徐景深對她露出欣慰的笑容,掩蓋住臉上的失神。
“景深,你們公司的法務部,看起來能力好像不是很強。”喬陸停下了腳步,一本正經的對他說道。徐景深一隻手插兜,皺了皺眉頭,“有嗎?”
“當然有了,所以我現在決定,要和你一起共同面對困難,現在我就是你法務部的負責人了,以後有事情的話都可以找我商量。”
喬陸想看看他驚喜的一面,卻沒想到他還是耷拉着個臉,看起來并不高興,捏了捏他的臉龐,嘟嘟嘴,“怎麽啦?難道有我陪着你,你不高興嗎?”
“當然不是了……”徐景深不知道該怎麽感謝她,隻好将她攬在懷中,喬陸深呼吸一口氣,低眉道:“我知道你想一個人扛,但是我希望你别這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