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陸給他舉出了三個例子,令他啞口無言,申俊熙在怔住了幾秒鍾之後鼓起掌來,看來喬律師的業務能力可不是他這個外行人能夠摸得透猜得着的。
“喬律師,如果你對我們網站真的有那麽多不滿的話,其實也可以私底下調解的,沒必要這麽大動幹戈。”
申俊熙知道喬陸的能力,如果一心準備起訴網站的話,網站在社會上的名譽還有地位,一定會受到減損,不過喬律師現在自身都是岌岌可危了,還要拼了命的把他們網站往水下拉,可真是佩服她的勇氣。
喬陸眼眶裏帶了一絲淺淡的笑意,望着他沉靜幽深的墨瞳,冷聲道:“起訴你們網站,我絕對不會罷休的。我讓你們好好整改,閉關一個月。”
“你……喬陸,如果僅僅是因爲那些營銷号而遷怒于我們網站的話,我們是不是太無辜了一些,我這次過來也是奉上頭的命令,跟你好好談一下的,你可不要不知好歹啊。”
申俊熙的耐心在她的面前突然不見,這個女人好像總是有一千種一萬種的方式激怒别人一樣,讓他覺得膽戰心驚。
“啧啧啧,這麽快就狗急跳牆了,我還沒有發力呢,再說了這官司還不是有兩個月的時間嗎?你們可以請最好的律師幫你們打辯護,到時候就看看是我厲害還是你們請的律師厲害。”
喬陸已經下定決心,像這種門戶網站,如果不好好整治一下的話,将來會危害多少青少年的身心健康,申俊熙被她氣得更是颠三倒四,不知在說些什麽。
蔡美薇和宋瑞等人在附近偷偷的盯着,看着申俊熙氣沖沖的身影走出去,這才松了一口氣,兩人相視一望來到了休息室。
“老大,剛剛你們兩個人争吵的聲音太大了,這次可不是我們偷聽啊!”蔡美薇趕緊擺了擺手,将身上的嫌疑給撇幹淨。
“你們兩個還真是閑啊,唐女士的案子馬上就要開庭了,證據和資料還沒有找回來,你們居然還有閑心在這裏聊天?”
喬陸爲了被偷資料一事,更是氣得摸不着南北方向,不斷的在向身邊的人打聽,但是這些同事們個個都跟失了憶似的。
“老大,你說這件事情會不會是那個李思瑩做的,她有律師事務所的鑰匙,如果是賊偷的話一定會留下痕迹,就連小周警官也沒有發現那些特殊的痕迹,說不定就是自己人幹的!”
宋瑞看着蔡美薇的這一番邏輯,拍了一下她的後腦勺,豎起了大拇指,“我以爲你這腦子裏隻裝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沒想到你居然還能聯想到這個。”
“你!那是當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誰。”蔡美薇嘚瑟的尾巴都會翹到天上,看着老大似乎在沉浸在什麽事情當中,立即湊上前給她捏肩捶背。
“老大,暫時就不能管那些資料的事情了,我和小宋手裏隐約還掌握着一份資料,雖然不全,但一審的時候也是夠用了,接下來的時間我們重新把證據再收集一遍就行了。”
蔡美薇已經想好了,這個時間順序該怎麽走。無論如何也得先把一審挺過去。
“嗯。”
畫面一轉,到了唐女士案件開庭的日子。
嚴靖熙和李思瑩二人也來到現場,徐景深還在公司開會,準備開完會議之後,再去接喬陸去附近的餐廳,慶祝一頓。
“靖熙,你爲什麽也會關注這件事情呀?”李思瑩坐在嚴靖熙的身邊,看着他臉色冷峻而又深沉,視線就沒有離開過喬陸的身上,每次看到他這樣的眼神,她就會心如刀絞,爲什麽喬陸就不能死遠一點,總是要在他們面前。
嚴靖熙凝眉看向她,臉上是一貫的冷漠,繼而又抓住她的手,抿唇道:“這是事務所的案子,所以我要來看一看,大衆對這件事情也十分的關注,我得過來給自己的員工加油助威吧。”
“爲什麽每次事務所都要接這種引起大衆廣泛關注的案子,不論有沒有赢都會被人議論的,事務所上次還被人襲擊過了難道你都忘了嗎?”
李思瑩眼中充滿着擔憂,想到了之前,因爲輸了一場官司,事務所居然被人潑油漆,醒目的紅色油漆在大門口上像極了兇殺案的現場,讓所有人都擔驚受怕地度過了那幾天。
“我記得越是這種時刻,就越不能向後退。”嚴靖熙緊緊抓着李思瑩的手,深呼吸了一口氣。
阿三的父母請了律師,并且還得到了廣大的關注和支持。
這些人站在輿論的制高點上,可謂是忘乎所以,喬陸已經摒棄掉了外界的種種聲音,有人說她這個律師隻認錢,也有人說她這個律師隻會接難度較高,并且有話題度的案子。
給殺人犯做刑事辯護,本身站在公衆立場上,就會被人扣上一頂愛錢的帽子。可是這些喬陸都不在意,她隻想盡心盡力的完成這一場官司。
“雙方辯護律師都已經到現場了,請交上材料。”幾位審判官員在位子上坐着,喬陸等人遞上去了材料。
眼前這名律師,是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律師樓的律師,聽說對方也有幾年的經驗了,但實在是沒有激起什麽水花,一聽到對方是喬陸,就上杆子往上爬。
“喬律師,你可是我的偶像啊,沒有想到這次我們兩個……”對方律師和喬陸握了握手,不忘表達他對喬陸的愛慕之情。
“好好發揮吧,千萬别讓我失望啊。”
“好。”
雙方呈上的證據,法官已經一一過目。李思瑩坐在審判席内眉頭緊皺,明明已經把材料都偷出去了,爲什麽喬陸的團隊還是能夠拿出材料呢?
“靖熙,你覺得我們有赢的可能嘛?”李思瑩忐忑地看着身旁的嚴靖熙,卻沒想到他已經完全沉浸在了這場官司中,無法自拔。
而且視線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喬陸的臉上,這一點令她十分無奈。
這一場由對方律師先行辯護,無非就是搜集了阿三的街坊鄰居的一些證詞,都指責唐女士是蓄意殺人,并且還用惡劣的行徑和手法掩飾這種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