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位叫做八嘴婆的營銷号約出來見一見。”喬陸就不相信了,網絡上這麽多烏煙瘴氣的東西,居然沒有人管。
“老大,這個八嘴婆衣服的就是大臉網,所以才敢大放厥詞去煽動這些言論,而且大臉網也默許這樣的行爲,你不知道這種網站都快吵翻了天了。”
“是嗎?以我的名義去給大臉網發一份律師函,讓他們停止這樣的言論攻擊,而且我們必須讓他賠償。”
話音一落,蔡美薇和宋瑞兩個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蔡美薇揉了揉耳朵,搖了搖頭道:“老大,真的嗎?可是大臉網成立都有十幾年了,他們能夠在社會上屹立不倒也是有他們的原因的,您還是第一個說要起訴他們的人呢。”
說到這裏的時候心裏都發虛,知道老大這是要支持正義,維護正義,可是要去給一個網站發律師函,會不會有些太匪夷所思的點?
“我覺得老大這個主意挺好的,而且大臉網允許這樣的營銷号在他們的網站上肆意的發表言論,雖然說我們國家是言論自由,但是這種毫不負責任的言論就是诽謗就是誣陷,所以我支持老大這樣的維權。”
宋瑞看着喬陸的頭上好像頂着一圈光環似的,看來他真的沒有進錯地方,跟着老大的身後真的能學習到不少的東西。
“那你們趕緊去準備。”喬陸心有些亂,不能定下來,這些不帶腦子上網的民衆,很容易被這種營銷号所誤導。
一旦這樣的言論出來之後,恐怕唐女士的罪行也會越來越重,她必須要在最大的限度和時間裏爲她争取最大的自由。
當天下午喬陸約了唐女士見面。
“對不起唐女士,這段時間你還不能見丫丫,我能夠理解你的心情,所以你必須要配合我。”
喬陸并沒有滿足她見丫丫的願望,心裏當然十分的自責與慚愧,唐女士都知道,喬律師這樣處心積慮的幫助她,也是爲了她好。
“放心吧,喬律師,我知道你都是爲了我好,不論你向我提出什麽要求我都會答應你的。”
“嗯,當天的案發經過我都知道了,這個阿三在朋友間的口碑怎麽樣?”
喬陸繼續梳理着案情經過,雖然那些證據都已經被人偷走,但她可是過目不忘的,隻要是記在腦子裏的東西就不可能輕易被抹去。
“他每天不上班的時候就和那些狐朋狗友打打牌吹吹牛,家裏的事情他一概不問,就連老人生病了,他也不想拿出一分錢。
我每天早上有時候去賣煎餅還賣水果,有什麽活就做一些,我知道這樣雖然累,但是我沒有别的辦法,家裏的開支大部分也都是我在來扛。”
喬陸看着唐女士的表情,說到痛心處的時候,眼淚又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
趕緊遞給了她一張餐巾紙,“唐女士,您放心吧。”
“喬律師他們都說殺人是要還命的,我不會也要被判死刑吧,如果這樣的話我的丫丫怎麽辦?”唐女士天天都在擔心這樣的事情,又那麽一瞬間,她想着離開這個人世,可是一想到那聰明活潑的女兒,她就狠不下心。
想到丫丫在舞蹈班,而且還拿了第一名的成績,雖然年紀很小,但老師都誇她天資聰穎,很有可能會變成一個舞蹈家。
爲什麽好好的一個家庭卻在一些之間就破碎了,唐女士不能接受這樣的現實。
看着唐女士的反應,喬陸不禁想到了以前和同事們去燒烤攤撸串的情景。
看得出來,阿三經常對她大呼小叫,動辄就是打罵,身上的傷痕早就已經做了檢驗報告,可是這些檢驗報告居然都被人偷走了,喬陸恨得牙癢癢。
“不會的,你是正當防衛,而且阿三這個人打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樣積攢下來隻會引得更大的沖突。”喬陸安撫好她的情緒,阿三已經死了,即便是對方的父母要爲他請訴訟律師的話,喬陸心中也有極大的把握。
“唐女士,我冒昧的問你一個問題,請你一定要實話告訴我,您的家族是否有遺傳性的精神病史。”喬陸問出了這個最爲關鍵的問題,如果真的有精神病這道免死金牌的話,唐女士将不會再負任何的法律罪責。
“喬律師,你怎麽知道的?……”唐女士看着她趕緊擦幹了臉上的淚水,她白天表現的跟個正常人沒什麽區别,隻有偶爾一個人夜深人靜的時候,會感到腦子一片混沌。
“你先不用管我是怎麽知道的,你就實話告訴我就好了,而且這對于我們來說也是有利的。”喬陸雙手搭在桌子上,鎮定地望着她。
唐女士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樣,她的家族的确是有遺傳性的精神病史,但是這種東西她并沒有具體的接觸過,每次發病的時候似乎也在不經意間。
“我母親在我幼年的時候發病過一次,但是那次之後就沒有再發生過了,我以爲這件事情根本就得不到重視,所以就沒有放在心上。”
唐女士對着喬陸實話實說,喬陸摸了摸下巴,眼底閃過了一片狐疑,這樣一來的話,那麽她們将會有更大的勝算。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下個月的時候咱們要一起出庭了。”喬陸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唐女士想到這,落寞身傷的低着頭。
兩個人正走出咖啡廳,卻沒想到四周湧來了一大片記者将他們圍得水洩不通,也不知道這些記者在附近圍了多久,隻見一個新華社的記者直接拿着麥克風,對着喬陸問道:“你好喬律師,請問您對這次的殺人事件有什麽看法?您這麽喜歡爲殺人犯辯護嗎?”
“是啊,喬律師這件事情究竟是什麽樣的發展呢?”
“不好意思,這些事情暫時不能透露。”喬陸迅速鎮定了下來,想讓唐女士趕緊找個機會溜走,卻沒想到那些記者一眼就認出了她。
“這不就是那個殺夫的兇手嗎?!”
“是啊,是啊,怎麽還好意思出現?”
“聽說您丈夫對您是百般呵護,請問您爲什麽要動手殺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