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陸知道在職場上,女性一直都是弱勢的一方,而在男人的眼裏,男尊女卑似乎成了一個定性,像陶豔敏這樣無處伸張的弱勢的确很困難維護自身的權利。
“那喬律師的意思就是……我不應該異想天開把他告上法庭,是嗎?”
陶豔敏的情緒波動很大,喬陸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先别着急,把具體的情況告訴我,你現在已經離職了嗎?”
陶豔敏搖了搖頭,垂下眼簾道:“暫時還沒有離職。”
“那就好,你最好能想個辦法用攝像機偷偷的錄下來,他對你所做的一切,把視頻交給我之後才能幫你打這個官司,而且勝利的概率也會很大。”
“可是……”陶豔敏有些爲難的咬住了嘴唇,如果她真的偷偷錄下來的話,恐怕唐世恒會對她不利。
“不要害怕,他這樣對你肯定也對過其他人,最好能叫你的女同事們也過來一趟,我會收集你們的口供。”
喬陸堅定地看着她,知道陶豔敏現在極其無助,也隻有給她鼓勵和信心才能面對。
“知道了,我會回去想辦法的,謝謝喬律師。”
離開律師事務所,陶豔敏一臉茫然的走在街道上,就連前面有輛摩托車開過來,她也渾然不知。
“找死啊,都不知道看點路?”騎着摩托車的男人對着她大聲吼罵,陶豔敏神魂無主地走在街道上。
畫面一轉。唐世恒打算讓人事部門新選一個助理,最好是那種活潑開放的,不會像陶豔敏一樣扭扭捏捏,摸一下就要死要活的。
刷了好幾個高材生,沒有一個讓唐世恒滿意的,他無奈的抽了口氣回到了辦公室。
一進去,就發現小路穿着一身火紅色的皮衣坐在了他的位置上,他猥瑣的笑了笑道:“路總你怎麽來了?”
“我來就是告訴你,現在公司沒有那麽多的資源去培養新人。”小路起身,眼睛像是有鈎子一樣,即便她是在生氣,也會讓男人誤以爲是在勾引。
唐世恒走到她身邊,将手搭上她的腰,小路一臉嫌棄的将他拿開。
“路總發脾氣也這麽漂亮,看來在家裏喬山海那個老東西沒少寵着你嘛。”他是很酸溜溜的說着,那猥瑣而又狡詐的目光,早就将她全身上下都打量個遍,就連腳底闆都不放過。
就在小路準備沖着他破口大罵的時候,陶豔敏從門口走了進來,端着咖啡低着頭恭順地放在了桌上。
唐世恒摸了摸下巴道:“小陶,你昨天怎麽沒來公司上班,去哪兒了?”
“家裏有事,在部門請了一天假。”
陶豔敏低着頭,他很滿意的笑了笑,小路先離開,而唐世恒此時又被叫到了會議室開會,陶豔敏趁沒有人在,就偷偷的拿着針孔攝像頭放在角落,這樣的話就能拍上他的惡性。
唐世恒從會議室回來,看着陶豔敏正在精心盡力地整理着桌上的文件,而她的身材真是火辣的不行,他一把從她的身後抱住,陶豔敏渾身一個激顫,回過神趕緊将他推開。
“唐副總你還是不要這樣了……”
“這裏有沒别人,你這麽緊張做什麽,讓我親一口就行。”唐世恒說着,将她整個人按在了桌上,任憑陶豔敏怎麽掙紮,還是被他給摸了個光。
半個小時之後,陶豔敏一臉狼狽的将衣服穿好,低頭痛哭,唐世恒一臉不耐煩地将一張卡扔在地上,“這裏面有2萬塊錢,你随便拿着花吧。”陶豔敏看着地上的卡狠狠的握住了拳頭。
“幹嘛?你是嫌少嗎?老子在會所裏嫖兩隻雞,也沒你那麽貴,别在老子面前裝高潔,知不知道?”
唐世恒指着她的鼻子,将世間所有難聽的話全部都罵了出來,陶豔敏嘴唇發顫,将藏在角落裏的攝像頭拿了出來,“唐世恒!你以爲你有錢就能夠糟蹋我嗎?證據我已經拿到了,我現在就要去法院告你!”
說罷,陶豔明轉過了身,沒想到卻被唐世恒狠狠推倒,陶豔敏整個人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唐世恒騎在她的身上狠狠幾個耳光抽了下來。
陶豔敏已經快不省人事了,他又将那攝像頭給狠狠地從樓上抛了下去,對着她呲牙咧嘴的道:“好你個賤女人,老子給你錢了還想害老子,老子什麽事沒有經曆過。”
看着陶豔敏渾身鼻青臉腫的,唐世恒這才從她的身上下來,對着她吐了和口水道:“滾,老子不想再看到你!”
唐世恒見她癱在地上不走,直接摔門離開了辦公室,而陶豔敏絕望地從地上爬起來,看了一眼窗戶,最重要的證據都讓他給丢了下去,她也再也沒機會收集所謂的證據,絕望的念頭湧上心,于是直接用力一躍跳了下去。
當天下午,喬氏集團樓下就湧了一大批的看好戲的吃瓜群衆,在網絡上發表着一些十分偏激的言論,有關部門介入了調查,發現陶豔敏臨死之前還受人虐待,于是将唐世恒請進了警局喝了杯茶。
喬陸是在新聞上才看到這件事,他記得這個陶豔敏前兩天還來找過她訴苦,沒想到居然有了輕生的念頭。
小孫詫異的捂住嘴,“這個不就是上次來過的嗎?怎麽回事,難道被人殺人滅口?”
律師所的同事們紛紛将好奇的目光移在了喬陸的身上,而這個時候相關部門也有人過來請喬陸協查,喬陸來到了警局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審訊人員。
“你們說她跳下去之前還被人虐待過,到底是怎麽回事?嫌疑人抓到了嗎?”
喬陸一臉激動地問着,看到隔壁的屋子裏走出來唐世恒,才驚訝的發現,原來陶豔敏居然是喬氏集團的員工,而她跳下樓之前和唐世恒有過激烈的争執。
“嫌疑人還在審訊,而當時受害人跳下去的時間和他離開辦公室的時間有所偏差,所以不能确定是嫌疑人推的她。”
唐世恒很巧妙的避開了那個時間點,正好和其他的同事們在一起,所以警方很難确認他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