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靖熙一臉崩潰坐在沙發上,搖了搖頭,“我沒有想到……我沒有想到她真的會去自殺,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讓我去見見她吧,哪怕是最後一面也行。”
他一臉懇求的望着徐景深,隻想再見她一面,無論付出什麽樣的代價,他都可以接受。
徐景深深吸一口氣,有些遺憾的道:“人死了才知道珍惜,是不是有點晚了?”
看着他沒有回話,徐景深默然的起身道:“她就在博愛醫院,你趕緊去吧。”
嚴靖熙點頭,連鞋都沒來得及穿直接出了門。
此時的喬詩語精神狀态已經好了不少,不過護士特意提醒過喬陸,别看她白天精神抖擻的,但是一到晚上很有可能會精神崩潰,所以在這一點要格外給她關懷,這些話她一直都記得。
喬陸不僅在一邊說着冷笑話逗她,還替她疏導情緒。
喬陸深吸一口氣看着,“傻妹妹,還記得之前我們兩個人的約定嗎?”
喬詩語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道:“有些不記得了,姐姐還是提醒一下我吧,你也知道我記性不太好。”
“好吧,這是很早之前的約定,姐姐說過想看到你穿上白色婚紗,嫁給你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姐姐,還想看到你有一天做了母親,帶着侄子和小孩一起在客廳裏玩耍,這些都是以前我們兩個人經常幻想的,你都忘了嗎?”
喬陸跟說起了少女時代,兩個姐妹之間的小秘密。
詩語一臉欣然的點點頭道:“是啊,我沒有忘記,可是我遇不到像徐總那樣的人,我的人生已經是劣迹斑斑了。
姐,你說當初我到底應不應該跟你出來?”喬詩語想着,如果當初不執意出喬家門的話,或許她也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喬陸替她捋了捋額前的碎發道:“你是在怪姐姐嗎?”
“不是,怎麽會怪姐姐,我就是在想我真的是個麻煩精,給你添了這麽多的麻煩。
給徐總也添了這麽多的麻煩,我看得出來他是個好男人,這麽喜歡你,幹嘛不和他在一起?”
喬詩語也有這樣的心願,看着姐姐再次跟徐總複婚,她的心也就安了不少。
此時,嚴靖熙沖了進來,看到喬詩語已經醒了,松了一口氣,“詩語,你沒事吧,我擔心死你了。”
喬陸臉色一變,漠然的轉過頭道:“你怎麽來了?這裏不歡迎你,你還是出去吧。”
嚴靖熙一臉羞愧地來到姐妹二人身前,“都是我不對,之前我沒有聽你的話,可是現在我想彌補,不論用什麽方式我都願意。”
喬陸站起身,正準備把他趕出去,卻見喬詩語替他說話。
“姐,你先出去吧,我和他聊聊。”
喬陸深吸一口氣,索性先讓他留在這裏,對他低聲警告道:“你可千萬不要再刺激她的情緒了,如果出什麽問題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他低着頭沒說話,等喬陸走了之後,一臉關切的圍上前道:“你怎麽那麽傻,居然做這種事情,自殺?”
他不能理解詩語的情緒,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的脆弱。
喬詩語慘淡一笑道:“你是來指責我的是嗎?”
“對不起,我不應該用這樣的口吻跟你說話,但是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大家都會爲你擔心的。都會爲你後怕,如果真的出了什麽事情,你有沒有想過你姐姐?有沒有想過還有愛你的人。”
喬詩語臉色微白,聽了他的話不爲所動。
“這個世界上還有愛我的人嗎?愛我的人都已經離我而去了,我一個人留在這裏有什麽用,你說對不對?”
嚴靖熙沒說話,坐在她身邊。
看着她那張已經失去血色的小臉,不知爲什麽很想保護她,漸漸的鼓足了勇氣。
“我們結婚吧,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會玩物喪志了。”嚴靖熙做了很大的決心,做出了改變,希望能夠得到她的原諒。
沒想到她卻搖了搖頭,聲音虛弱道:“不用了,我不想和一個心裏沒有我的人結婚,你已經看到,我不會因爲你死的,你放心吧。”喬詩語覺得今天的他有些自作多情,轉過了頭去,不想和他說話。
嚴靖熙歎了一口氣,便離開了,看到病房外的喬陸,一臉自責地坐在長椅上。捂着臉。
看着他的反應,喬陸好奇的問道:“怎麽樣了?你今天過來隻是單純的看看她?”
喬陸在試探,看着他問道,隻見他慘淡一聲笑道:“人家已經不願意和我在一起了,我還要繼續纏着人家做什麽。”
“如果你早一點的話,可能不會是現在這個結果。”喬陸也有些惋惜,但她不相信嚴靖熙是真心的悔過。
嚴靖熙深吸一口氣道:“好了,該做的我都已經做,既然做不到的話就算了。”說完他便潇灑的離開。
他期剛走不久,徐景深就走了過來,看着喬陸道:“我給你買了便當,吃一些吧,今天下午還回律師所嗎?
還是就在這裏陪着她?”
“我就在這裏陪着她吧,事務所的事情我先讓小孫他們去打理了。”
徐景深點點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麽了?你還有事情要跟我說嗎?”
喬陸一眼就看出他有事情要跟她說,徐景深尴尬地搔了搔頭道:“沒什麽,就是上次頭發的事情,我想跟你解釋一下,那是我的助理羅琳的。
上個月出差去了一趟港城,我們兩個人真的沒有很過分的親密舉動。”見他原來還是爲上次的事情解釋,喬陸哭笑不得道:“好啦,我那個時候隻是随口一說,你怎麽就當真了?”
爲了解釋這件事情,他還強迫羅琳錄了一段視頻去做解釋,沒想到喬陸根本就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你确定你不生氣?”
徐景深試探性的問道,看着她一臉風輕雲淡的模樣,心裏總覺得有些隐隐不安。
“我爲什麽要生氣啊?再說了,你要是想偷腥的話,我也管不着啊。”
現在他們兩個人的關系雖然有點迷惑,但還是很正常的朋友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