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詩語聞着屋子裏發黴的氣味兒都快吐出來,趕緊跑到了外面呼吸新鮮空氣。
“說吧,你這次回來到底要做什麽?”
喬詩語可不相信唐世恒隻是簡簡單單的想要認回女兒。
“詩語,你是我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唐世恒看着她,而喬詩語根本不相信他能夠改過自新。
“如果你想要錢的話,很抱歉的通知你,我已經被喬家趕出來,而且那個地方我也不會再回去。
所以你不要以爲你能夠通過我,拿得到喬山海的錢。”喬詩語深知唐世恒的脾氣,之前家暴媽媽,也就是逼她從喬山海那裏拿錢給他。
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債,又被高利貸的人追殺,淪落天涯,可憐的很,但是卻絲毫不值得同情。
反而喬詩語覺得這是老天爺給他的報應,爲什麽這個家夥不死在外面?他一直這樣想。
唐世恒落寞的低着頭,狠狠給了自己一個耳光,“我知道你還在因爲當年的事情痛恨我,可是事情都過去這麽久了,難道你就不能體諒一下爸爸的苦楚嗎?”
“夠了,不要再用那副嘴臉跟我說話,我體諒你,誰能體諒我死去的媽媽,她死的那麽慘,那麽可憐,你什麽時候又真正有過愧疚?”
喬詩語說完,狠狠剜了他一眼,拍了拍裙擺,冷道:“我先走了,以後我不會再過來,也請你不要再來找我,畢竟我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扔完這些話便想離開,卻沒想到被唐世恒狠狠一拽推到床上,喬詩語奮力抵抗,拼命喊道:“你要做什麽?你不要胡來!”
喬詩語拼命的拍打着他,卻沒想到他伸手,扯開了她的裙子,一片春光乍洩,幸虧有路過的鄰居經過,解救了喬詩語,她委屈的捂住臉,迅速離開。
另一邊,喬陸和嚴靖熙坐在車上四處尋找喬詩語的影子,總算是在一條路上看到了一個落魄的身影,沖着喬詩語按幾聲喇叭,喬陸定睛一看,果然是她。
她下車,趕緊沖上去将她抱在懷裏,看着她哭的滿臉都是淚痕,心疼的道:“怎麽了?詩語,發生什麽了?”
嚴靖熙此時下車,看着她一臉落魄狼狽的樣子,趕緊将外套脫下披在她的身上,“有什麽事情到車上再說吧。”
三人上了車,而不遠處的唐世恒看着這一幕狠狠握緊了拳頭。
到了車上,喬詩語也隻是一個勁兒的哭,什麽都不說,嚴靖熙将她攬到懷裏,一個勁地和她開口認錯。
“對不起,詩語,都是我的錯,要罵的話都沖着我來吧,但是千萬别這個樣子好嗎?”
喬詩語躺在他的懷中,淚水浸濕他的衣衫,一路回到公寓,将她安置了下來。
“讓我來陪陪她,你先去書房打遊戲去。”喬陸諷刺地對他說了一句,将他趕到了門口,關上了卧室的房門。
她走到喬詩語的身邊,喬詩語抱住喬陸狠狠的痛哭出聲,喬陸不問她發生了什麽,隻是靜靜的拍打着她的後背,等她哭得消停了之後,拿着濕毛巾擦幹她臉上的淚水。
問道:“你有沒有想好接下來該怎麽做?”喬詩語搖了搖頭,神魂無主的道:“我不知道我到底應該怎麽做,我我好害怕……”
喬詩語渾身冷得發抖,手不斷的在發顫,喬陸緊緊握着她的手道:“别怕,有姐姐在這呢,這幾天你和姐姐睡,如果你不想回去的話那就不回去好嗎?”
她點頭,靠在她的肩上,安慰完她,喬詩語也就睡着,看着在門口焦急的嚴靖熙,喬陸冷道:“你先不用擔心了,她的情況好了不少,不過我也不知道她這是怎麽了,你先回去吧,我來安慰她就好了。”
嚴靖熙點頭,一臉不安的道:“她不會因爲我才變成這樣的吧?”
“少自作多情,你快回去吧。”
喬陸不想再看到他,直接将他轟到了門口,絕情地關上門。嚴靖熙離開的時候與一個中年男人擦肩而過,他遲疑地停住了步伐,覺得這個男人的打扮有些古怪。
唐世恒來到喬陸家門口,通過貓眼往裏面看卻看不到什麽東西。
而這時,希宇正好放學回來,看到一個大叔在門口鬼鬼祟祟的樣子,于是便插着腰道:“大叔你是來修下水道的嗎?”
這種打扮隻能是修馬桶或者是修管子的工人,唐世恒看着小家夥烏溜溜的眼睛,蹲下了身和他的視線平齊,“你叫什麽名字啊?”
“我叫什麽名字你不用管,你要進去嗎?我可以帶你進去。”
希宇說着,便想敲門,但他一打開門之後就發現大叔不見了。
“希宇,你在外面看什麽?還不趕緊去書房寫作業去。”
喬陸看着呆在門口的希宇,還以爲是隔壁門的人回來了,嘴裏不滿地發出了一句嘟囔。
“媽咪,今天的下水道管子壞了嗎?”
希宇背着小書包走到喬陸面前,乖巧的問道。
“沒有啊。”喬陸系上圍裙,走到廚房,準備做碗西紅柿雞蛋面。
“喔,媽咪,爸爸說這幾天要去港城出差,可能要過半個月才能回來。”
聽到這兒,喬陸打雞蛋的手忽然停住了,雞蛋清不知什麽時候溜出了碗外。
“喔,知道了。”喬陸裝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慢條斯理地收拾雞蛋清。
“嘻嘻,媽咪,你走神了哦,這個是炸醬面的配料。”希宇從小書包裏掏出一張紙,上面寫着關于炸醬面醬料的配方。
“你是從哪裏弄到的?”喬陸看着這個筆迹,有點像徐景深的。
“當然是爸爸臨走之前交給我的啦!”希宇一臉歡快地說着,跑到了書房,乖巧的寫作業。
喬陸無奈的搖了搖頭,用便利貼将這張紙條貼在冰箱上面,等明天有空去超市将材料買齊。
而另一邊的徐景深和她的助理羅琳已經成功下了飛機,入住酒店,羅琳将房卡交在他的手上,對着他微笑道:“我就住在你隔壁,如果晚上無聊的話,你可以來找我。”
這句話十分有内涵,但由于徐景深一直都在想着該給母子二人帶什麽禮物,所以沒有琢磨她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