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馬天陽這個人可以算得上是作惡多端,我要是再幫他打下去,那就等于毀了我的職業生涯。”
喬陸沒想到莊前海居然說出這番話,令她有些意想不到。
“那你今天叫我過來,主要是?”喬陸緊接着問道。
“别誤會,這件案子繼續打下去,結果可想而知,上次,馬天陽想用你兒子來威脅你,可見他這種人沖動起來什麽事都敢做,因爲以馬家的地位,沒有人敢對他追責。”
喬陸深吸一口氣道:“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吧,是想讓我放棄訴訟嗎?”
“可以這麽說,馬天陽已經知道自己錯了,他願意拿出海灣城的一套地産來賠償。”
“當時他怎麽就沒意識到自己在犯罪呢?”喬陸覺得這樣的理由十分可笑。
“說實話,你是我唯一欣賞的一位女性律師,我知道你對金錢不感興趣,但是有些時候适可而止,對大家都有好處。”
“不可能。讓馬天陽等着蹲監獄吧!”
最終審判的日子馬上就要來臨,馬天陽在家裏呆着,哪裏也不想出去,莊前海都拿喬陸沒有辦法,看來這個世上真的沒有人能夠治得了她。
而在此時,廣播裏插播的一條新聞,引起了衆人的注意。
某某大學的女教師,發現被抛到了臭水溝裏。經過身份排比認證,就是那天出庭的女孩。
看到這樣的消息,喬陸驚魂未定。
雖然不能百分百的肯定,這是馬天陽的意思,但隻要和馬天陽産生過節的人,就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徐景深一直帶着希宇,如果希宇放假的話,就會把他帶進公司,衆人都對這件事情議論紛紛,還有人拍了希宇的照片進行對比,發現和徐總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這天,喬陸下班準備去找徐景深,看看希宇怎麽樣了,卻突然被一輛面包車攔住,喬陸看着從車上沖下來的幾個黑人,吓得拔腿就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還以爲這幾個黑人已經走了,卻沒想到一直在附近等着她出現,喬陸正準備大聲叫喊,卻被人用木棍擊中了後腦勺,暈了過去。
徐景深看了一眼時間,十分鍾之前,喬陸還發來短信說會過來,可是都耽擱了這麽久,人去了哪裏?
“叔叔,媽咪還沒有來嗎?”
徐景深有些擔憂的皺着眉頭,道:“應該是有什麽事情耽誤了吧。我去打個電話。”
“好。”
連打了好幾個電話,對方都顯示人不在身邊,徐景深感到一股不好的預感,給喬詩語去了一個電話,但是對方說喬陸一下班就離開,現在應該到達目的地才對。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嗎?”
喬詩語不禁疑惑的問道。
“沒什麽,我這邊會聯系到她的。”
徐景深打開了位置共享,她有喬陸手機的GPS随身定位,這是他一早就設計好的,就是怕她在關鍵時刻出了什麽事情,再說了終審馬上就要來臨,他這幾天也一直感到提心吊膽。
“希宇,叔叔需要出去一會兒你在家裏想玩什麽?随便玩,知道了嗎?”
“好。”
希宇知道叔叔是要出去找媽咪,于是就放任他出去了。
徐景深驅車來到外面,大約在路上逛半個多小時,喬陸手機的定位去了很遠的地方,不知道爲什麽顯示居然是在海裏。
徐景深感到有一絲古怪。
可惡,她究竟去了什麽地方?
徐景深在路上找來找去,也沒有發現她的蹤影,天慢慢黑了下來,徐景深心裏的預感也越來越強烈,來到了附近的一座大橋,最後的定位就是在這裏,難道手機被人扔下去了?
而另一邊的喬陸被裝在集裝箱裏,一路上又換了一輛大卡車和貨車,喬陸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黑乎乎,像是火車運箱的空間。她能夠聽到轟隆隆的聲音,喬陸緊張的看着四周,居然連點光線都沒有。
“有沒有人啊?!”
喬陸開始大聲呼救,可惜并沒有人回應她。
車廂一直在劇烈晃蕩,居然有火車鳴笛的聲音從耳邊響起,喬陸害怕極了,難道那幾個人是人販子?
另一邊,徐景深來到一個廢棄的工廠,這是往大橋那邊直通達的地方,他相信喬陸一定來過這裏,徐景深走進去觀看,就看到了幾個黑人,手裏數着錢,笑嘻嘻的從船隻上面走了上來。
幾個黑人停頓了一會兒,看到男人下意識的要逃跑,這則被徐景深認爲他們心裏有鬼,迅速的追上去。
“站住!”徐景深跳到箱子上,縱身一躍,壓在其中一個黑人的身上,狠狠地勒住他的脖子,黑人被勒地透不過氣,向其他的幾個夥伴求助,正準備要逃跑的夥伴轉過身将他團團圍住。
“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女孩?”徐景深向他們發出了質問,幾個黑人握着拳頭就向着他沖來,徐景深也是練過的,好歹也是搏擊冠軍,在這個幾個人面前,很快就将他們打趴在地。
他卡着其中一個黑人的關節,用英文再問了一遍,那黑人吞吞吐吐的說了幾句話,原來人已經被運走了,很有可能會被運到境外去。
徐景深緊緊的皺眉,詢問是用哪輛車運走的,他們指了一下不遠處的船隻,這艘船正好要運人到對面的碼頭。
徐景深二話不說跳到了船之上,而畫面另一邊的喬陸感覺到快要不能呼吸,頭暈目眩的,已經一天沒怎麽吃東西了,再加上後腦勺感到一陣陣的疼痛傳了過來。
“到底有沒有人啊?”喬陸已經虛弱的沒辦法再說話,直接倒在了一邊,靠在了集裝箱上。
絕望的喬陸閉上了眼睛,卻發現火車速度已經變慢,她有一種強烈的預感會有人在這裏将她接走,果不其然,門被人打開,來了幾個身強體壯的中年男人,強行将她帶了下去。
喬陸已經沒有力氣反駁,就像是砧闆上的魚肉一樣,任人宰割。
來到空蕩蕩的房間,周圍刷着白色的漆,空氣裏彌漫着一股福爾馬林的味道,這裏不會是停屍間吧?
喬陸這個念頭一冒出來,膽寒的抖了抖身子,這些人總算是将她放了下來。
“先把她放在這,咱們先出去。”
“好。”
喬陸聽到了這幾個人的對話,緩緩閉上了眼睛,保存體力。
大約又過了半個多小時,一個穿着白色大褂的男人走近,手裏還拿着針筒,不知道裏面是什麽藥劑,抓着喬陸的胳膊就開始注射。
喬陸感到痛覺傳來死死地咬住唇瓣,用另一隻手狠狠推開了他。
“快,按住她。”
男人發話,身後的兩個男人,一人按住了喬陸一隻胳膊,讓她沒辦法動彈。就這樣看着那藥液已經完全注射進去,喬陸絕望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