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士忠一陣忙活,等水燒開了,先給媳婦送去一杯熱水讓她暖暖肚子,自己又忙叨的趕緊做飯,做了那麽長時間的車,他也挺累的,隻是的下了兩碗面條,吃完面,簡單的洗涑一下,兩口子躺在床上。
從回老家到現在六、七天了,田士忠都沒撈着近大苗的身,田士忠挺想的,他側着身子,面對大苗,手指頭在她肩窩捅了一下,“苗,苗,你睡了嗎?”
大苗氣還沒消幹淨,她裝作睡着了不理田士忠。
田士忠看出來大苗是裝睡,他把腦袋湊過去,在大苗的臉上親了一下,手不老實的要去解大苗的扣子。
大苗猛的睜開眼,狠狠的瞪了田士忠一眼,然後照着他不老實的手使勁就是一巴掌,“你滾一邊去,别耽誤老娘睡覺。”大苗說完,把身子一轉,後背對着田士忠。
“哎呦!”田士忠揉揉手背,佯作吃痛,“你咋舍得下那麽重的手,都讓你拍紫了。”
我使多大的勁難道我心裏沒數?大苗任由田士忠噓乎,就是閉着眼不吭聲。
完了,媳婦不配合,田士忠心裏那點小九九也偃旗息鼓,胳膊搭在大苗的細腰上,不一會兒也睡了過去。
過了年,天日漸暖和,服裝店面對的就是冬衣促銷和春裝上新,趁着年根大家夥都舍得花錢,兩口子舉辦了幾場活動,把冬衣都處理的差不多了,錢款全部都投資在春裝、夏裝上面。
春天天短,有時候好像一夜之間直接就蹦到了夏天,這個時候,大苗超前的敏銳性就派上了用場,她選的款式,必定比别家新穎,出售價格也定的比别家稍低一點,顧客多,資金流動就快,資金流動快了,款式更新也快,款式新,價格低,主顧就越多,如此循環下去,大苗家的店生意越做越紅火。
開門先好好的忙了幾天,回到家就不早了,大苗也沒精力伺候田士忠那點心思,幾天下來着實把田士忠憋急了。
原來多有規律,隻要他想,天天都能要,這可好了,掰着手指頭算算,半個多月都有了。
某些事一不如意,直接反映到某個人的臉上,這幾天田士忠就不高興,幹起活來都帶着氣,摔摔打打的做給大苗看。
老夫老妻了大苗還能不知道田士忠的想法?看着田士忠也挺可憐的,晚上就半推半就的如了田士忠的意。
可憐見的,田士忠真是餓毀了,要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大苗媚着眼絲兒,咬着唇瓣求饒,田士忠這才放過她。
你就看吧,第二天某人果真就變了模樣,榮光煥發的不說,幹起活來賊特勤快。
隻要開了個頭,某些事上就規律了起來,最近忙,大苗也沒天天給,隔三差五的也讓田士忠吃飽一回。
春困秋乏夏打盹,春天就是容易讓人犯困,尤其是中午,吃了飯恨不得立馬就栽到床上去睡一覺,田士忠在庫房裏面擺了一張折疊床,中午方便大苗睡上一覺。
天一熱,人就穿的少,晚上大苗洗涑完,田士忠綠着眼珠子就盯着大苗的胸脯看,大苗有個優點,别看她别的地方瘦,可她該有肉的地方絕對不瘦,兩個胸圓溜溜鼓囊囊的,一走還一顫。
田士忠猴急的樣子,大苗就覺得好笑,“你說說你,值當的不,看了這麽多年了,還沒看夠?”
“不夠,一輩子都不夠。”田士忠把大苗摟在懷裏,下巴放到大苗的肩膀上,手就直接把雙峰握在手裏,你說放就放呗,他還不老實,一會兒揉,一會兒捏的,不一會兩個人的喘息都粗了起來。
田士忠一把抱起大苗直接倒到床上(以下省略若幹字,嘿嘿,你懂的。),晚上兩人都有些放縱,早上起來大苗還腰酸背痛的,真是累狠了,腰酸的到中午都沒有緩解,下午一覺醒來,反而連肚子都有些惴惴的不舒服。
“老田。”大苗揉着後腰,擰着眉,“都怪你,我不舒服,腰也酸肚子也不好受。”
“怨我,怨我,來,我給你揉揉。”田士忠把手先搓熱了,然後趕緊貼到大苗的後腰上幫她按摩起來。
按摩了一會兒,沒想到非旦沒有緩解反而越發的不舒服起來,大苗坐不住了,想着田士忠不是大夫怎麽手法也不專業,她還是到前面的醫院去看看吧,不行就開幾貼膏藥貼一貼。
“不用你揉了,越揉我越難受,你看店吧,我去醫院裏開兩貼膏藥去。”大苗一把推開田士忠的手就往外走。
“我陪你去吧。”田士忠追着她的背影走了幾步。
大苗擺擺手,“不用你,我就是去拿個膏藥,你去了誰看店?”
醫院下午人不多,大苗先去了趟廁所,然後挂了号,連等都不用等,直接就坐到醫生面前,她手托着腰,表情有點痛苦,“大夫,我腰酸的很,麻煩你給我看看,給我開兩貼膏藥也行。”
“同志,還沒看透症呢,哪能随便開藥啊。”醫生把手貼到大苗後腰,“是這裏嗎?”
大苗順着大夫的手感受了一下,“是,再往下點也酸。”
“哦,是這?”
“對,對,對。”
醫生收回手,問道:“同志,你還有哪裏不舒服?”
“我肚子也不舒服,老是感覺往下墜。”
醫生打量了一下大苗的臉,“同志,你結婚了嗎?”
“結了呀!”大苗有點莫名,我就是看個腰酸你問我結沒結婚幹什麽?
醫生感覺到了大苗的疑問,解釋道:“同志,是這樣的,你這個症狀和先兆流産有些像,如果是已婚,需要排除是不是因爲先兆流産造成的。”
“什麽?”大苗就覺得腦袋裏面“嗡”的一下子,整個人都要懵了,“大、大夫,你說什麽?懷疑我懷孕了。”
“對呀,我看你這個年紀也不小了,有幾個孩子了,自己懷沒懷孕還不知道嗎?上個月的例假是什麽時候來的?”
大苗很緊張,手不自覺的捂在小肚子上,說話都磕磕巴巴的,“大、大夫,我、我沒有孩子,一直懷不上,我,我不知道,我忙,忘了記什麽時候來過了,哦,好像 ,好像是過年的時候。”大苗說着,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下來,“大夫,我求求你,你救救我的孩子,你不知道,爲了有個孩子我都要急瘋了。”
“同志,你别緊張啊,我隻是懷疑你懷孕了,是不是真的有孕需要明天一早,你接一杯晨尿來做個化驗。”醫生在心裏計算了一下大苗的月經周期,“按照你說的,上次例假時間是過年的時候,現在都進入四月了,算起來也有三個月,這期間一直沒有來例假你就沒想着過來看看?”
“大夫,我沒注意,現在我該怎麽辦,大夫你教教我。”大苗哀求着。
醫生歎了口氣,“唉,你們也太粗心了,按現在的情況來看,懷孕的可能性很大,你現在有見紅嗎?”
“見紅?”
“就是有出血嗎?”醫生耐心的跟大苗解釋。
“沒有。”大苗搖頭,剛才我去廁所小便,還專門看了來例假沒有。
“那這是個好現象,你現在回家躺到床上靜養,不要亂動,不要幹體力活,明天早上的第一次晨尿接一杯送過來做個化驗,如果确定是懷孕了,就保一下胎吧。”
大苗頭點的如小雞啄米,“嗯,我知道了,謝謝大夫,謝謝大夫。”
出了醫院的門,大苗都不會走了,大夫說了要卧床靜養,不能亂動,她這走路算不算亂動,大苗捂着肚子,小心翼翼一步三挪,好在店離醫院不遠,也沒挪多長時間就看見了自己的店門口,大苗急于将這件事告訴田士忠,又怕自己走快了傷到肚子。“老田!”大苗喊了一聲,又怕自己的聲音太大,算得上是體力活,她把聲音壓低一點,“老田!”
田士忠隔着玻璃看見大苗往這邊挪,那小步伐咋跟怕踩死個螞蟻似的,這上了趟醫院,回來連路都不會走了,田士忠以爲大苗的病又加重了,推開玻璃門,一路疾奔,焦急的問:“大夫怎麽說的?我看你怎麽連路都不敢走了呢?”
看着丈夫的一臉關心,大苗嘴一癟,委屈的眼淚“嘩”的一下,止不住的落了下來,“老田,嗚嗚……。”
這咋還哭上了,田士忠更急了,“你哭啥?到底咋回事,你快說呀,我看你是想急死我!”
大苗吸吸鼻子,“大夫說,說我可能是先兆流産。”
“啥?!”這咋還沒聽說懷孕就要流産了呢,田士忠一下子想到了昨晚上的放縱,臉刷的一白,揚起手就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哆嗦着嘴問:“大夫還、還怎麽說?”
“大夫說讓我卧床靜養,不能亂動,不能幹體力活。”大苗說完,扶着田士忠的胳膊就要往回走。
“你别動!大夫都說了你不能亂動。”田士忠矮下身子,一把将大苗抱在懷裏,“我抱着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