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玉來到走廊上坐下,心想“那裏都有一些狗使的奴才,如今連頓飯都吃不上,留在這裏做什麽。”想起了江海峰,決心去找他。
又一想,自己怎麽可能離得開這裏,肚子餓的咕咕隻叫,想起趙世友,也許他那裏能有吃的。
起身來到大門處,正好是趙世友值班,趙世友老遠看到江海玉走過來,以爲她又要離家出走,趕緊迎上去拱手道“夫人,你這是要去哪?”
江海玉道“我找你。”
趙世友一驚,以爲是來找自己算昨天的賬,問道“夫人,找我做什麽?”
江海玉把他叫到沒人之處,問道“你有沒有吃的?”
趙世友一愣道“夫人還沒吃飯?”
江海玉把事情說了一邊,把趙世友氣的五官挪移,厲聲道“一群狗奴才,看我怎麽收拾他們。”拱手道“二人先回房間等我,一會好吃的全都給你送去。”
江海玉道謝,回到住處,不一會聽到院中有急促腳步聲,趙世友領着那個婆子,婆子手中托盤裏端着飯菜進來。
把飯菜擺放桌上,嬉皮笑臉地道“夫人,奴才瞎了狗眼,冒犯了夫人,還請夫人不要見怪。”
江海玉見她跟剛才換了一副嘴角,也不跟她計較,趙世友見她啰嗦起來沒完沒了,甚是心煩,不耐煩的道“滾下去,沒看到夫人在吃飯嗎?”
婆子灰溜溜退出去,江海玉一笑道“謝謝你趙大哥。”
趙世友也是在沒人的地方才敢叫她妹子,說道“妹子,這點小事,舉手之勞,以後誰敢在欺負你,就告訴我,我宰了他。”
江海玉很是欣慰,沒想到自己在這魔洞裏,還能交下這麽好的朋友,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強忍着淚水,夾菜吃。
趙世友不敢在江海玉屋裏多逗留,起身退出去了,江海玉酒足飯飽後,把飯菜留下明天早上在吃,不能總是麻煩人家。
來到院中練了一套劍法,這裏甚是安靜,正好專心練功,一晃一個月過去,江海玉的武功大增。
婆子怕趙世友宰了她,每天按時把飯菜送過來,每次來見江海玉都在練功,銀針也是大有進步。
再過幾日就到中秋節了,陳玉的内傷也修養好了,乾天門上下張燈結彩,大家都在忙裏忙外,迎接中秋的到來。
江海玉一個月都未出過院門,一是專心練功,二是爲了躲避陳玉,中秋節對她來說,過不過無所謂,唯一的親人又不在身邊。
懶得跟他們湊熱鬧,一隻蒼蠅在自己面前飛過,江海玉投出一枚銀針,正好打中,開心地蹦起來。
忽然聽到後面有人道“一月不見,果然有進步。”
江海玉并未回頭,聽聲音就知道陳玉來了,走到地上,把銀針拔出,起身向房中走去,正要關門,陳玉一把推開跟進去,見裏面收拾的倒是幹淨。
江海玉實在不願跟他獨處,起身又來到院中,坐在石凳上,看着天空中飛過的小鳥,感覺他們好自由,想去哪裏去哪裏,不用關在籠子裏。
陳玉也瞅了一眼天空,走到她身邊,江海玉起來向院外走去,漫無目的走過一座院落,陳玉跟在她後面。
忽見有三個熟悉的人,向自己走來,正是陸天和天昏地暗,暗讨“他們怎麽來到乾天門?陳玉又跟他們做什麽勾當?”
陸天已到近前,拱手道“陳夫人。”
江海玉沒有理睬他,隻是看了三人一眼,擦肩而過。
陸天朝陳玉走去,拱手道“掌門,天昏剛剛從教中帶來了十名舞妓,到中秋那天,爲掌門奉上歌舞助興。”
陳玉一笑道“有勞陸教主了。”看了一眼遠去的江海玉,朝後花園走去,讓陸天退下,來到後花園,見江海玉正在用銀針投蜜蜂,幾次都沒投中,拔動花草尋找銀針。
江海玉把銀針找到,插在袋子上,聽到有動聽的音樂聲,順着聲音走過去,在假山石後面有個三十多女人,帶領着十幾個美女在練習舞藝。
這就是陸天帶來的舞妓,個個美若天仙,這就是陸天獻給陳玉的美女,看着他們舞姿優美,身輕如燕,都看呆了。
領頭的發現江海玉,見她偷看很是生氣,走過去定睛一看,頓時驚呆了,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漂亮的女人。
笑嘻嘻上前,扶住江海玉,問道“姑娘,原來你也是血肉之軀,不是親手摸一下,還以爲是天上落入人家仙女。”
江海玉知道這種人最擅長逢場作戲,沒加理睬,向别處走去,陳玉走過來,那女人更加驚呆,剛剛過了一位美女,又走過來一位絕世美男。
早就聽說乾天門掌門陳玉是個絕世美男,看衣着打扮必是陳玉,上前去扶他。
陳玉袖子一揮,把那女子震退幾步,那女子一個踉跄向後倒退,被身後幾名歌妓扶住。
那女子還在夢幻中,說道“被别碰我,陳掌門身上體香,比你們還要香上數倍。”看着陳玉遠去的背影,衆歌妓都驚呆了。
那女子緩過神道“中秋晚上,就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看誰能走進陳掌門房間,趕緊訓練。”
衆歌妓爲了虜獲陳玉,更加賣力練習。
陳玉快步追上江海玉,抓住她的手臂,問道“你打算跟我賭氣到什麽時候?”
江海玉甩開他的手臂,說道“我要離開這裏。”
陳玉道“不可能。”
江海玉怒視着他道“你永遠拴不住我的心。”
陳玉冷聲道“我要的是人。”
江海玉憤怒離開,陳玉抓住她道“跟我一起住,我的女人不跟我住一起,我的顔面何在。”拽着江海玉回到自己房間,把房門帶上,對身邊的護院道“不許夫人踏出房門半步。”
江海玉拍打着門,罵道“陳玉,你個混蛋,放我出去。”
陳玉料理完前廳的事,直到傍晚才回到房間,見桌上的菜一點未動,叫道“去給夫人準備一碗參湯,我來喂夫人喝下。”
江海玉一愣,知道陳玉說得出,做的到,說道“不用,我吃飯。”吓得趕緊坐下吃飯。
陳玉一笑道“玉兒,就是不喜歡聽話。”
江海玉氣的咬牙切齒,忍氣吞聲把飯菜吃完,小紅另丫鬟把碗筷撤下,端來茶水,剛要退下。
江海玉急忙拉住小紅道“今晚你留下來,爲我守夜。”
小紅看看陳玉,說道“夫人,今晚不是我當班。”推開江海玉的手,退了出去。
江海玉見最後的一根稻草也沒了,頓時緊張起來,見陳玉喝完茶站起來,吓了一跳,見陳玉走過來,急忙退到一旁道“你别過來。”
陳玉問道“我娶爲了什麽?”
江海玉道“我沒逼你娶我。”
陳玉上前攬她入懷,說道“因爲我喜歡你,我要你爲我生兒育女。”
江海玉怒聲道“不可能。”
陳玉冷聲道“這由不得你。”點住她的穴道,漆滅蠟燭抱她上床。
趙世友在外面值班,不知是喜是憂,知道江海玉不情願,還要被迫和陳玉在一起,也不知爲什麽夫人怎麽就是看不上陳玉,在外面來回踱步。
小紅走到趙世友身邊,低聲道“你别走了,晃得的頭暈。”
趙世友把小紅拉到一邊,問道“小紅大姐,你說掌門這麽做,夫人會不會恨死掌門了。”
小紅把嘴一撇道“人家夫妻房裏的事,你就少操心,當好你的班。”
一個小手下跑到趙世友身邊耳語了幾句,趙世友臉色一變,罵道“兔崽子,陸天這個王八羔子,就知道他來乾天門沒什麽好事,請我吃酒,告訴他老子不奉陪。”
小兵又道“陸教主說了,有好事,一定請您過去。”
趙世友冷聲道“不就幾個臭娘們嗎?”對小紅嘿嘿一笑道“哪有我們家小紅大姐好看。”
小紅“呸”的一聲,氣道“好你個趙世友,那我跟那幫歌妓比。”伸手去打趙世友。
趙世友急忙求饒,哀求道“小人說錯話了。”看那人還沒走,厲聲道“滾”
吓得那人趕緊退下,趙世友問小紅道“小紅大姐,出氣了沒?沒出氣接着打。”把大黑腦袋伸到小紅面前。
小紅噗嗤笑了一下,把食指放在嘴中,怕打擾到主子。
第二日,小紅打來帶着四名丫鬟,把洗腳水端來,伺候陳玉和江海玉起床。
陳玉滿臉笑容,春風得意,一揮手,讓四人都去伺候江海玉,小紅早就爲江海玉準備下大紅衣服,首飾,服侍穿戴整齊,就像一位新娘。
江海玉出奇平靜,不吵不鬧,問道“我可以出去了嗎?”
陳玉道“我陪你。”
江海玉站起來道“不用。”說完走出房間,來到“望雲台,”這裏是乾天門最高的樓台,在這裏可以看到外面,整個山川盡收眼底。
江海玉每次心煩的時候都會來這裏,感覺自己就在山川之間,沒有被關進這牢籠之中。
陳玉拿了一件披風,走過來給她披上道“這裏風大,小心着涼。”鮮紅的衣服,配上一件雪白的披風,真像天上飄落的仙女。
忍不住摟她入懷,說道“夫人,好好跟我過日子。”一陣風吹過,陳玉用自己的披風給她擋住,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自己這麽用心愛過。
陳玉扶着她道“回去吃飯了。”
江海玉在下樓梯時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台階下面,急忙跑下去,上前抱住她道“師姐,你不是回觀了嗎?怎麽又回來了?師傅她還好嗎?”
羅嬌蘭現在什麽都說不出來,嗓子徹底毀了,拍拍江海玉的肩膀。微笑地看着陳玉。
陳玉就是一愣,見她什麽時候回來的?聽趙世友說廢了她的武功之後,人就不見蹤影,難道她一直躲在後山山洞。
自從江海峰離開,山洞就在無人去過,沒想到羅嬌蘭獨自一人敢住在那裏,她這此出現到底是爲了什麽?真後悔沒讓趙世友處死她,現在有江海玉保護她,根本沒有下手的可能。
江海玉扶着她道“師姐,我們回去,這裏風太大了。”解下自己披風給她披上。
帶她來到房中,陪她吃了一些東西,又帶她沐浴更衣,精心修飾一番,又恢複以前的風采。
江海玉扶住她道“師姐,以後有我保護你,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羅嬌蘭目露兇光,對着鏡子裏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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