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玉跑下樓梯,突然客棧的大門,被踹飛到客廳,趙世友撞擊着門一起碰到大廳裏的牆上,張振帶着幾十名手下,闖進大廳,後面還有兩名不認識的年輕男女,都在二十出頭。
男子身穿黑色長袍,雙目囧囧有神,四方臉盤,看上去那麽有精氣神,女孩一身紅衣,身材纖細,是個中等個頭,模樣十分俊俏。
張振見到江海玉不容分說,上前去抓江海玉手還未到江海玉近前,一枚銀針朝張振太陽穴射來。
張振一彎腰躲開,右手一把抓住江海玉的左肩自己躲在她身後,冷聲道“陳玉,不怕江海玉死,你就再放暗器過來。”挾持着江海玉退到自己人面前。
陳玉縱身飄落在在大廳,穿紅衣服那姑娘見到陳玉,不意人間有如此美男子,一時心跳加速。
張振喝聲道“朱少俠,沈姑娘,你面前之人就是害死你師傅的仇人,今日正是你報仇的時機,還不動手。”
穿黑袍男子,握緊手中寶劍,上前幾步道“今天我就要爲師傅報仇,師妹上。”
陳玉叫他們手中的寶劍記号,便知他們是“無極門”的弟子,眼前這人定是大弟子朱安格,後面紅衣服女子,便是人稱“紅牡丹”的沈美青了,
他們都是無極門東方城的愛徒,劍招出神入化,不在師傅東方城之下。也是初出茅廬的武林小輩。
二人在去年,一夜之間,屠殺白鳳教,攪得人仰馬翻,把白鳳教護法,使者打的落荒而逃,一夜名震江湖。
二人自出道一來,還未遇到過對手,因此在人前自高自大,目空一切,乾天門血洗無極門時,二人被東方城派去公幹,不然無極門也不會一夜之間,化爲一片廢墟。
朱安格見到陳玉狠的,牙齒咬的“咯咯”直響,抽出手中寶劍,刺向陳玉,陳玉左躲又閃始終不肯發招。
朱安格一套劍數下來,有如飛絮遊絲,長河流水,輕盈連綿,得到了東方城的真傳。
陳玉很少在不知敵人的底細前發招,看清他的招數,冷笑道“還是東方城老鬼的那套破爛招數,一點新意也沒有。”
朱安格大怒,在衆人面前如此奚落自己,自己也暗自稱奇,自己五十餘招,連陳玉的衣服都未沾邊。
見師妹沈美青在那發呆,很是惱火,叫道“師妹,還在哪裏發什麽楞?”
陳玉早就看出沈美青對自己有意,換做以前,隻要向她抛個媚眼,沈美青便會不戰而敗,多少女人爲陳玉心甘情願付出一切。
隻是陳玉不想用這種美男子招數,讓江海玉看輕自己,冷聲道“無極老鬼,能教出你們兩個廢物,地下也會死不瞑目。”
沈美青聽了也不生氣,隻是迫于師兄的壓力,不得不上,二人同時對戰陳玉,打的難分難解。
沈美青見陳玉手中無任何兵器,怕自己手中寶劍傷到他,這般漂亮的男子,劃破一點肉皮,都是爆損天物,出招也是虛張聲勢。
張振手捏着江海玉的膀臂,說道“還是請江姑娘說出《魔煞寶典》藏于何處,我便饒你不死。”
江海玉見張朔飛并未一起跟來,問道“少盟主現在怎麽樣了?”
張振冷聲道“這就不用你關心了,隻要你說出《魔煞寶典》我自然能救他。”
江海玉道“隻要少盟主不在使用《魔煞寶典》裏的招數,魔性自然會去除,即使得到真的,怕也沒多大用處。”
張振使勁捏了一下江海玉的肩膀,痛的江海玉“啊”叫了一聲。
趙世友忍着疼痛,勉強站起來,厲聲喝道“你敢傷我家夫人。”手中抓起長槍沖過去,張振懶得跟他糾纏,把江海玉擋在自己身前,一揮手,抓着江海玉退到一旁。
後面的弟子紛紛而上,趙世友摔得這下着實不輕,使不上太大的力氣,隻能和他們周旋。
忘塵縱身躍到大廳,叫道“住手。”
衆人都停住,向後退了幾步,張振一驚,見到忘塵像矮了許多,把頭底下,張振這一松懈之際,江海玉掙脫張振的手腕,逃向忘塵身邊。
忘塵怒視着張振,好半天,才道“張振,你敢欺我愛徒。”
張振一時啞口無言,呆若木雞,好久問道“小柔,你還好嗎?”
忘塵厲聲道“住口,我現在叫忘塵,你三番五次欺我愛徒,這筆賬我還未跟你算呢。”
張振柔聲道“今日你就是一掌打死我,我也不會動手。”
忘塵揮掌擊過去,來到張振面門之處,見張振并不反擊,閉目等死,手到半空停下,向下顫了幾顫,不忍下手,一掌擊在張振胸口,隻用了三分之力。
張振退了幾步,說道“小柔,你心裏還是有我的,是我以前不對,我願爲我的錯誤接受懲罰,隻不過現在,我真的需要《魔煞寶典》救我的兒子。”
忘塵道“你兒子是心魔,心魔不除,誰都救不了她,我看是你想得到《魔煞寶典》稱霸武林,不然當年江家夫婦也不會死在你手。”
江海玉大驚,張振害死了自己的父母,不是張義嗎,想急于知道事情的真相。
張振并不承認,說道“不是我,是我兄弟張義幹的,不管我事。”
忘塵道道“當年我趕到江家時,是親眼見到張義殺了,江家夫婦,可後來我發現,江家屋裏桌上擺放酒菜,酒裏面有毒,已張義的武功如何能殺得了江家夫婦。”
張振問道“那你如何能證明我也去過杏林?”
忘塵冷笑道“這就要問你去世的夫人。”
張振捂住耳朵,厲聲道“你不要再說了,如果你當年肯嫁給我,也不會有後面的事發生,你一心想着姓江的,可人家看都不看你一眼,你跟我有什麽不好,我現在是武林盟主,可以讓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更何況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忘塵閃身來到張振身邊,連擊了張振三掌,張振口吐鮮血,哈哈大笑道“能死在你的手裏,我也算值了。”
忘塵揮掌擊過去,正在這時門口一人閃過,接住這一掌,救了張振一命,忘塵震得後退幾步,被江海玉扶住,忘塵定睛一看是張朔飛。
張朔飛拱手道“前輩,爲何要對家父置于死地?”
江海玉抽出手中寶劍,刺向張振,張朔飛閃身抓住江海玉手腕,問道“江姑娘,這是什麽爲何?難道就怪我父親不答應我們的婚事嗎?你放心我一定會說服父親,成全我們二人。”
張朔飛自然不知他未到之前,發生的事,看誰都跟自己父親過不去,也不知到底爲了什麽,說道“江姑娘,我爹做錯什麽事,都由我一人承擔。”
江海玉對張振恨之入骨,跟張朔飛的婚事自然是萬萬不可能了,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自己怎麽可以嫁給仇人兒子。
“刷刷刷”三劍刺向張朔飛,張朔飛急忙躲開,問道“江姑娘,你是有什麽誤會?你慢慢跟我解釋。”
江海玉不顧張朔飛阻攔,在張朔飛身邊繞過去刺張振,張朔飛見她不聽勸阻,一把攬腰抱住江海玉道“江姑娘你冷靜點。”
陳玉見張朔飛敢摟自己的女人,怒火攻心,搶步上前,被朱安格半路攔住。
張振健步上前,拔出張朔飛的劍,架在江姑娘脖子上,喝道“都住手,信不信我一劍殺了她?”
雙方各自退後,張朔飛也傻眼了,父親怎麽可以拿江海玉做人質要挾。扶住江海玉道“父親,她是我未婚妻,你不可以這麽做。”
張振冷哼一聲,說道“陳玉棄之的女人,怎麽配嫁入張家堡。”
張朔飛怪父親說話太傷人,道“父親,我與江姑娘已定終身,她就是我的妻子。”
張振厲聲道“住口,爲父自由打算。”要挾着江海玉,退出客棧。
忘塵和陳玉追趕了一段,張振在江海玉脖頸之處劃出一道傷痕,不敢在上前追趕,眼見張振把江海玉帶走。
張朔飛一路哀求父親放了江海玉,張振嫌棄他在旁啰嗦,令人把張朔飛綁起來,嘴巴栽住。
江海玉恨不得一劍殺了張振,來到張家堡把江海玉關進地牢,設下機關,防止陳玉來救人。
張朔飛被父親關進房間,派堡裏四名高手把守,不準張朔飛踏出房門半步。
餓了江海玉三天,江海玉連站都站不起來,趴在稻草堆上,渾渾噩噩聽到牢門打開,腳步聲由遠及近,江海玉看着門外。
張振出現在面前,問道“想想明白了嗎?隻要你肯說出《魔煞寶典》藏于何處,你就不用再受這種饑餓之苦。”
江海玉冷哼一聲道“你這種人怎麽配擁有《魔煞寶典》。”
張朔道“因爲我是武林盟主,武林盟主就要擁有《魔煞寶典》,你說不說,不說我就吸幹你的血。”
江海玉冷笑道“你也太貪得無厭了,又想得到《魔煞寶典》,又想吸幹我的血,你就是江湖最大的僞君子,欺騙衆人把你推上武林盟主之位。”
張振道“那又怎樣?我現在已經是武林盟主了。”
江海玉道“我真替張朔飛有你這樣的父親,而感到自卑。”
張振哈哈大笑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他,我就是爲了他的将來做打算,我要稱霸武林。”
江海玉把頭轉過去,不再去看他,張振冷聲道“看來還是沒餓到時候,在餓她一天。”
身後朱安格拱手道“盟主,萬一江海玉一心求死,死人嘴裏可什麽話也問不出來了。”
張振一愣,聽此話有理,說道“每天喂她一碗參湯,别讓她死了。”
朱安格拱手道“遵命。”
張振走出牢房,天色一晚,路過張朔飛的住處,張朔飛還在裏面吵鬧,這兒子太不争氣,爲了一個女人,放棄大業,真的該讓他徹底跟江海玉斷了。
有心懲罰一下兒子,轉念一想,江海玉知道自己是殺父仇人,他們二人已經是不可能在一起了。
無心理睬張朔飛,回到自己房間,拿起一本《魔煞寶典》看了一頁又放下,又忍不住去看,又怕修煉了會走火入魔。
忽然張家堡房頂上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展開輕功,悄悄飄落在一個女人閨房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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