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玉想上前去扶他,張朔飛拉住江海玉道“江姑娘不可,趁機離開這個魔頭,我帶你回張家堡。”
陳玉很是傷心,問道“小玉,你真要離開我?”
江海玉不知道怎麽回答他,見她爲了救師傅傷成這樣,臉色蒼白,血迹染紅了白色的衣服。
張朔飛拉着江海玉道“我們走,我不會在讓你被這個魔頭所利用。”
陳玉眼巴巴看着江海玉一步一步遠離自己,急火攻心,想去追她,剛踏出第一步,眼前一黑,一頭栽在地上不省人事。
不知過了多久,陳玉悠悠轉醒,見自己躺在床上,想起江海玉離開,眉頭一皺,心中一陣傷心,轉眼一看,見江海玉在身邊看着自己,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陳玉激動地做起來,緊緊抱住江海玉,怕一松手就會失去她,說道“小玉,不要離開我,我真的不能離開你。”
江海玉是爲了報答陳玉的救師之恩,才留下來,輕輕推開他,扶他靠在床上,背後墊了一個枕頭,跟陳玉道“你現在身體很虛落,好好養傷。”
陳玉拉着她的手,江海玉道“我去給你端湯去。”把手向回縮。
陳玉就是不松開,一笑道“我不準你離開我。”
江海玉道“我不離開你,我是去給你端湯去,你已經昏迷四天了,再不吃東西可不行。”
陳玉不得已松開,問道“你真的不走?”
江海玉見他跟小孩子一樣,搖頭道“我不走,我等你把傷養好。”
陳玉一愣,拉住她衣袖道“傷好了,你要離開我?”
江海玉站起來道“我去跟你端湯去。”
陳玉看着她走出房間,擔心她一去不在回來,片刻聽到樓梯響動,這才放心下來,江海玉端了一碗湯回來。
陳玉那麽一個冷酷的大魔頭,竟然開心地笑了,江海玉走上前,把湯遞給他,陳玉撒嬌第道“我要你喂我。”
江海玉見他拼盡全力把師傅救過來,對他心存感激,陳玉怎麽也沒想到她竟然答應自己,每一勺都甜如蜜。
江海玉服侍他喝完,扶他躺下道“你現在先休息一會,我去看看師傅。”
陳玉拉着她的手道“我不讓你走,我要你陪着我。”
江海玉坐在床邊道“好吧,你睡着了,我再去看師傅。”等到陳玉沉沉睡去,才走出房間,看了師傅,師伯,大哥,這可好客棧成了藥鋪全是傷病号。
江海玉飛鴿傳書,把趙世友調來,趙世友挑拔的幾十名乾天門高手,把客棧團團圍住。
趙世友見夫人來到大廳,上前問道“夫人,掌門怎麽樣了?”
江海玉看看這裏雖然有重兵把守,如果白鶴來偷襲,也是難以對付,好在于妙龍和江海峰都以恢複差不多,說道“看樣子需要調理很長時間。”
趙世友也是提心吊膽,這裏太危險了,跟江海峰道“夫人,不如我們把掌門和師太互送到乾天門養傷吧。”
江海玉也正有此意,師傅這幾日還是昏迷不醒,回到尼鳳觀條件太差,回乾天門可以調養。
找到于妙龍商量此事,于妙龍也同意,趙世友準備好兩輛馬車,一路加強防備,互送幾人。
陳玉一路也不見江海玉來自己車上看一眼,很是郁悶,把趙世友叫到自己車前道“去把夫人叫過來,說我傷勢嚴重。”
趙世友是個直性子,不懂陳玉用意,以爲陳玉身體真的難受,急忙問道“掌門,我趕緊把大夫叫來。”
陳玉看他果然不知自己用意,難怪他四十多歲人,到現在還讨不到老婆,臉色一沉道“去把夫人叫來。”
趙世友撓撓頭,心想“夫人又不懂醫術,叫她來還不如叫大夫。”隻是不敢不聽從陳玉安排,拱手道“是。”
陳玉冷笑一聲,并不責怪趙世友,知道他根本不懂兒女情長之事,不大一會,江海玉來到陳玉車裏。
陳玉趕緊手扶胸口,半躺在車裏,江海玉扶住他問道“你身體怎麽樣?是不是路上颠簸的?”
陳玉把她抱入懷裏道“你怎麽一路之上,一次都不來看我?”
江海玉看他是裝的,眉頭一皺道“你又在騙我,師傅還沒醒,我要去照顧她老人家。”
陳玉親了她額頭一下道“夫人,師太有于管家照顧,你就留下來陪我一會。”
江海玉答應張朔飛把陳玉的傷勢照顧好,報了救師之恩,就跟他回張家堡,自己不能在和陳玉有任何越軌行爲。
江海玉輕輕推開他道“你好好調養身體,我去看師傅去。”
陳玉看她對自己好冷淡,不讓自己碰她,想一定聽了姓張的鬼話,隻要看到張朔飛,江海玉就會對自己冷淡,去拉她的手。
江海玉急忙把手藏在衣袖裏,說道“你好好養傷吧。”轉身出去。
當晚來到乾天門山腳下,這裏已是太平地帶,江海玉從師傅的馬車裏下來,去尋找毒老怪和江海峰,二人已不知去向。
知道他們不願回乾天門,連招呼也沒打,自行離開,哥哥有毒老怪照顧,江海玉很是放心。
師傅有于妙龍照顧,想必陳玉不會爲難她,江海玉決定去找張朔飛,張朔飛還在約定的客棧等自己呢。
趁人不注意,悄悄溜走,張朔飛就在附近的客棧等她,二人相見相對一笑,不敢在此多逗留,騎上馬匹離開。
在張朔飛那裏得知“草上飛”邱夫人被黑雲教陸天抓去,二人受過她的大恩,決定先去救她。
這一日,天色已晚,二人來到一處也不知什麽地方,見左右兩排大楊樹,樹後亂石如屏,是個隐蔽所在,張朔飛道“我們就在這裏休息會吧。”
二人将馬縛在樹上,倚樹而坐,其時月朗星空,好在是夏日,夜裏并無涼意。
張朔飛道“委屈江姑娘在這裏屈就一夜。”
江海玉道“這裏風景不錯,我們可以一起賞夜景。”
張朔飛一笑道“白鳳教這次被你這麽一鬧,黑雲教,必當加強防備,我們一定要留心。”
江海玉道“邱夫人對我們恩重如山,我們一定要把她救出來,我很佩服她的爲人,一個女流之輩,做出那麽多令人敬佩的大事。”
張朔飛誇贊她道“你也是一個不平凡女子。”
江海玉臉一紅,總是覺得和他在一起,不像以前,他現在不會嫌棄自己,日後如果拌嘴,他會不會拿這事說自己?
看看他是堂堂武林少盟主,自己又不是完碧之身,能有幾個男人真能不忌諱這事?想到這裏百感交集。
張朔飛看看表情凝聚,定是胡思亂想,說道“江姑娘,不必胡思亂想,能和你在一起,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救出邱夫人,我們就回張家堡,父親會親自爲我們操辦婚事,到時你我退隐江湖,再也不過問江湖之事。”
江海玉心中很是歡喜,張朔飛不會在乎這事,要是讓張振知道,他會讓自己進張家大門嗎?想到這裏如潑了一頭涼水。
現在也顧不了這麽多了,自己選擇跟張朔飛在一起,就已經把乾天門的大門堵死,奔波一天,依靠在書上沉沉睡去。
第二日,江海玉醒來,見自己身上披了一件披風,張朔飛在一旁站着看着遠方,江海玉見她對自己很是貼心,又不對自己做出半點越軌之禮,真是大英雄所爲。
江海玉站起身,走到張朔飛身邊,把披風還給他,問道“你一夜未睡?”
張朔飛道“我到了鎮店在休息。”
二人打馬繼續趕路,行了五六十裏,來到一個村落,在一農戶家,這家隻有一對老夫婦,給了他們一些銀兩,讨了一頓飯,休息了一天。
二人出了村子,繼續趕路,商量好解救邱夫人的計劃,打馬疾馳向東。
傍晚十分,來到天峰鎮,投宿在“晨陽客棧”,點了酒菜,二人對坐而吃,客棧裏高鵬滿座,甚是熱鬧。
聽到旁邊的一桌客人讨論乾天門的事,看衣着打扮是走镖的,他們其中一人身上背着一個包裹,吃飯也不肯解下來,想必是重要東西。
一個年齡二十多歲男子道“你們聽說了沒有?乾天門陳玉向武林公告,已經把原配夫人休了。”
坐在對面一人道“陳玉風流成性,那個女人能在他身邊待長,說是原配夫人,大婚前幾日,新娘就跑了,連堂都沒拜,算什麽原配夫人。”
剛才說話那人又道“聽說江海玉服下“火龍珠”,江湖上的人,都在尋找她,喝了他的血,可以内力增加十年,沒有乾天門的保護,不知道她能挨的了多久。”
一個四十多歲老者道“人前莫論他人是非,小心隔牆有耳,招惹是非。”
江海玉聽到他們的話,心中頓時輕松無比,陳玉終于放手自己,這樣就可以和張朔飛永遠在一起。
張朔飛更是求之不得,江海玉在于乾天門無任何瓜葛,對江海玉一笑,江海玉羞澀低下頭。
就在這時,客棧進來兩個不速之客,正是黃龍,黃虎哥倆,黃龍眼尖一眼看到張朔飛和江海玉,走到二人面前,一笑道“江姑娘,剛被陳玉休了,這麽快就找到下家了,看來人長的漂亮就是優勢,跟誰都是身份顯貴,不做乾天門夫人,還可以當少盟主夫人。”
旁邊那桌镖師很是吃驚,看來真的不能說别人閑話,真的隔牆有耳,吓得連飯也不吃了,生怕給自己招惹是非,起身付了飯錢,離開客棧。
黃虎叫道“大哥,你跟少盟主逗趣什麽,少盟主大婚之時,我們還要讨杯喜酒呢。”
黃龍拱手道“不打擾二人了。”說完回到黃虎的桌邊坐下。
張朔飛也不去理會他們這兩個無賴,俗話說甯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給江海玉加菜吃,江海玉更不會更他們一般見識。
黃虎向來說話聲音大,哥倆向來天不怕,地不怕,在哪裏都是大喊大叫,跟黃龍說道“哥,真沒想到“草上飛”是個女人,真給我們一行長臉,都說我們是賊,可我們也是專偷有錢人家,也算是“義盜”。”向自己臉上貼金。
黃龍一歎道“可惜我們哥倆武功不及陸天,不然我們一定把她救下。”
黃虎一笑道“大哥,憐香惜玉了,後天她就要被陸天在天都壇以火焚之,我們哥倆去送她随後一程,也不枉我們是一個祖師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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