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玉和羅嬌蘭來到門口,飛龍幫的弟子喊着口号,老百姓蜂擁跟在後面,聽老百姓口中道“快點,一會就沒了。”
二人想看個究竟,夾雜在老百姓人群中,走了一段路,來到鎮外一個空曠的地裏,這裏已經聚集了很多人,口号聲,人群的說話聲,很是混亂。
江海玉和羅嬌蘭扔是男兒裝,站在人群之中,飛龍幫弟子搭了一個高大的台子,四面插着飛龍旗,四個旗下站立一人,台上放着一張桌子,一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位年齡在四十多歲,滿臉絡腮胡子,肥胖的身軀,一臉傲慢地目視台下的人。
那人身邊左右站着各站着兩名青年男子,身材高大,雙目有神,個個透出精明強幹。
台下人越聚越多,去參加忘魂崖觀看比武的人,也都來觀看熱鬧,站在江海玉身邊一位身穿藍袍的老者,他身後的一名弟子問老者,道“師傅,飛龍幫這是要做什麽?”
老者手撚着胡須道“又要招兵買馬了,隻要進了飛龍幫,不是橫着出來,一輩子都難拔出腿。”
那弟子又問道“爲什麽?師傅。”
老者道“飛龍幫弟子都服用一種毒藥,一個月服用一次,即是毒藥也是解藥。”
那弟子吓得一縮脖道“那今天豈不是有很多人倒黴?”
老者歎了一聲,“願者上鈎,能怪的了誰。”
那弟子又問道“台上那人也服用那種毒藥嗎?我看他在飛龍幫地位甚高。”
老者看看台上那人道“那人是飛龍幫的副幫主焦天奇,他也受藥物控制,迫不得已留在飛龍幫,以他的武功也算得上武林高手。”
焦天奇看看下面的人來的差不多了,把手向空中一舉,口号聲停住,台下說話聲也停住,頓時鴉雀無聲。
焦天奇站起來,沖着台下拱手行禮道“各位父老鄉親,飛龍幫在此廣收弟子,隻要加入飛龍幫,我們就是一家人,而且傳授飛龍幫的絕世武功,還有每月發放五兩銀子,希望有志青年踴躍加入。”
台下那位老者說着同樣的話,也同時說出和焦天奇一般快,江海玉很是驚訝,問那位老者道“前輩,您怎麽知道他說出這般話?”
老者哈哈大笑,道“小夥子,他們每到一個地方都是說出同樣的話,我見過幾次。”
台下的老百姓一陣騷動,聽到可以不用拜師,就可以免費學武功,每月還有五兩銀子到手,一些青年男子站出來踴躍參加。
焦天奇向身邊弟子,使了一個眼色,那人把桌上托盤端起來,把托盤上的布掀開,托盤裏是一堆黃豆粒大小的藥丸。
焦天奇手指着這些藥丸道“願意加入的,請服下一粒藥丸,可以祝你們增加内力。”
上台的都是一些年輕力壯的小夥子,有人拿起一顆服下,後面的人看有人帶頭服下,有些顧慮,也打消了,先後有十幾人服下,後來人越來越多。
台下門派的弟子自然不會上當,但也不阻止,誰都不願意得罪飛龍幫,江海玉擠過人群走上台子。
江海玉在衆人群衆脫穎而出,焦天奇一看出此人是個練過武功的人,他要加入飛龍幫,日後必當重用。
江海玉沖過人群,一腳踢飛那人手中的托盤,一招秋風掃落葉,踢倒二人,對台下的人大聲道“父老鄉親,大家千萬不要上當,這些都是毒藥。”
台下的人全部驚呆,各門派都在注視着台上這個年輕氣盛的青年,怎麽有如此大膽,敢公開揭穿飛龍幫。
焦天奇很是驚訝,自己走遍大江南北,從來沒有遇到這種事,這位不是武功高強,就是有強大的後台支持。
飛龍幫弟子中有人認識江海玉,跑到焦天奇身邊,在耳邊說了幾句,焦天奇聽完就是一驚。
打量了江海玉一番,原來此人是女扮男裝,是乾天門陳玉的未婚妻,怪不得她敢如此猖狂,不敢得罪陳玉,壓住心中怒火,拱手向江海玉道“陳夫人,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我們飛龍幫在此廣收門徒,陳夫人還是趕緊下台,不要在此搗亂。”把手一伸,請她下台。
江海玉最恨别人對自己如此稱呼,揮手一掌朝焦天奇面門擊去,待到離焦天奇面門半寸之時,焦天奇閃開正面,江海玉一招撲空。
焦天奇不敢輕易出擊,不知陳玉躲在何處,看江海玉武功随然平庸,自己在幾招以内便可将她擊斃,怕還爲得手,陳玉在暗中就将自己性命了結,心中有所顧慮招數自然慢些。
江海玉想試一下,自己武功到底如何,也想在衆人面前大顯身手,一招“仙姑摘花”“湘子提籃”一招緊似一招,招招緻命。
焦天奇低哼一聲,抽出寶劍,刷刷刷三招,全是進攻招數。江海玉連閃帶跳,躲避開去。
江海玉抽出腰間匕首,在眼光照耀下,閃閃發光,刺人二目,一招“蓮花出水”刺向焦天奇的咽喉。
焦天奇劍走輕靈,削她手指,江海玉吓得趕緊收回招式,轉身躲開。焦天奇看她招招緻命,被激怒,顧不了許多,想盡快除去江海玉,不計後果,能殺了陳玉之妻,就算日後被陳玉殺死,自己也在江湖留有一名。
想到這裏,焦天奇握緊手中寶劍,長劍刺出,招式狠毒,速度極快。江海玉來不及避開,眼見劍尖刺中心口,把眼一閉等死。
隻聽“啊。”一聲,江海玉睜開眼睛,眼前的焦天奇手臂上紮着一枚飛镖,寶劍脫落在地。一個人影飄落在自己身邊,江海玉見是張碩飛,心中大喜。
張碩飛道“焦副幫主,何必置人于死地。”
焦天奇見來人是張家堡少盟主,此人以練成《魔煞寶典》的武功,不敢小試,現在又是武林少盟主,怕台下全體武林通道聯合對付自己,怎麽也要給他幾分薄面,拱手道“不知少盟主大駕光臨,在下失迎了。”
江海玉跟張碩飛道“飛龍幫在此欺騙百姓,讓他們服下這毒藥,我們要爲武林除害。”指着滿地灑落的藥丸。
張碩飛身爲武林少盟主,當然有權處理此事,對台下的武林通道,拱手道“武林之中出此敗類,今天我就要武林清理門戶。”
台下老百姓早就四處奔散,隻留下一些武林之人。大家聽說張碩飛的話,舉手歡呼。看張碩飛除去這武林敗類。
羅嬌蘭在台下一直觀看,并未上台助江海玉一臂之力,就盼着江海玉死在台上,看張碩飛上台救下江海玉,在不上台日後實在難以解釋,也縱身一躍跳上台子。
江海玉看焦天奇的劍刃鋒利,實在難得的寶劍,走過幾步彎腰撿起,道“這把寶劍在焦天奇的手裏實屬糟蹋,就歸我了,可惜沒有劍褲。”
張碩飛一笑道“江姑娘喜歡,我幫你取來。”一個轉身人影一到焦天奇面前,“啪啪”兩聲焦天奇臉上重重挨了兩耳光,劍褲從焦天奇背後抽出。
張碩飛把劍褲遞給江海玉,道“送給你。”抽出江海玉送給自己那把玄鐵劍,在手裏挽了一個花,一招“蜻蜓點水”劃過。
焦天奇脖子一揚,鮮血賤出,台下的人還沒看清招式,焦天奇絕氣身亡,飛龍幫弟子見副幫主當場斃命,個個吓得四下逃跑。
張碩飛不去理會,更不能亂殺無辜,都是被逼無奈,才加入飛龍幫。張碩飛走到江海玉身邊道“江姑娘,此處不可多待,請随我來。”
說話之間,又傳來飛龍幫口号聲,台下人回頭觀看,不遠處有一頂十六人擡的大轎,轎上坐有一人。
江海玉見飛龍幫的幫主曾兆趕來,可能有人通報給他,急匆匆趕來。知道此人厲害,昨天說着話就把鎮遠镖局的老镖主毒死,自己也差點死在他手中。
江海玉對張碩飛說道“小心此人,最擅長使毒,昨天我差點死于他手。”
張碩飛也聽說過此人,在加上江海玉一說做到心中有數,台下人退立兩旁,讓出一條寬闊道路。
轎子還未到台下,曾兆縱身飛到台上,平穩落地,一點聲音都沒有,輕功相當了得,曾兆看了一眼死去的焦天奇,臉色一變,瞬間即過,拱手向張碩飛行禮道“少盟主,焦天奇怎麽得罪你了,要至于他死地?”
張碩飛一向光明磊落,敢做敢當,對于飛龍幫這種邪道,恨之入骨,道“我是替武林清除敗類。”
曾兆臉色變得陰沉,手擦了一下鼻涕,江海玉見事不好,道“小心暗器。”話還未說完,彈珠彈出,朝張碩飛飛來。
張碩飛早有準備,拔劍擋住彈珠,“噹”的一聲,鐵珠彈飛。曾兆一招“餓虎掏心”向張碩飛胸口抓去。
招數快,狠,猛,眨眼即到,張碩飛腳尖一點,縱身一躍避開,在空中刷的一劍,劈向曾兆,曾兆一個就地十八滾,慌忙躲開。
張碩飛揮動手中玄鐵劍,把《魔煞寶典》裏的招數全運用到劍術上,逼得曾兆隻有招架之功,并無還手之力。
曾兆右肩中了一劍,大喊一聲道“快來人。”這時飛龍幫弟子才反應過來,曾兆一死就沒有解藥,抽手中兵刃,朝張碩飛砍去,江海玉想試試手中寶劍,抽出寶劍護在張碩飛身邊,二人背靠背迎敵。
曾兆躲在飛龍幫弟子身後,飛龍幫的手下紛紛跳上台子,片刻就有一百多人把二人圍在中間,人越聚越多。
張碩飛對江海玉道“今天看來是要大開殺戒了,江姑娘怕嗎?”
江海玉一笑道“能和你死在一起,沒什麽好怕的。”
張碩飛看看她,絕美相貌,心中微微一動,道“死到不至于,我一定護你周全。”長劍一揮,劍光所到之處,倒下五六個人。
羅嬌蘭說道“我去請救兵。”縱身跳下台子,朝鎮店奔去。
江海玉看師姐走了,心中沒有顧慮,揮動長劍,劍到之處,必有人倒下。
曾兆躲在台子角落,心想“這麽多人,即使不能取你們狗命,把人全殺光,就是累也能把你們累死。”
在高的武功也架不住人多,累的二人氣喘籲籲,仗着年輕,有把力氣,苦撐着。
曾兆在遠處,看二人一心對敵,不加防備自己,手指一彈一顆彈珠彈出,朝張碩飛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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