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妙龍急于把此事辦成,也不用擔心腦袋随時有可能搬家了,陳玉好歹看在自己是他的大媒人的份上,什麽事總會看些情面。
江海玉看着于妙龍離開,不敢上前阻攔,憑自己之力,這事萬難更改,逃出乾天門勢必登天,心生一計。
等到夜晚在于妙龍住處,逮了一隻信鴿,于妙龍可是乾天門的管家,又是乾天門的諜報人員,信鴿養了一群。
江海玉悄悄回到自己房間,給師傅寫了一封密信,放進信鴿腿上,這信鴿都是經過訓練的,隻要放飛出去,于妙龍再怎麽快,也比不上這信鴿快。
江海玉手抓信鴿,心裏默念“信鴿啊信鴿,我的終身大事就全拜托給你了,你千萬要給我飛到師傅身邊。”推開窗戶把信鴿放飛出去,看着信鴿飛遠,這才放心把窗戶關上。
就在信鴿還未飛出乾天門,被打落這來,一個黑影飄落在陳玉窗前,掀開窗戶翻躍進去,跪在陳玉床前。
陳玉挑起床簾,拿過紙條,黑衣人把油燈挑亮,陳玉看到紙條上寫,“師傅,切勿答應我和陳玉婚事,下面落款是江海玉。”
陳玉臉沉如冰霜,吓得黑衣人趕緊底下頭,陳玉從床上下來,走到書桌前,把紙條放下,拿起筆在一張白紙上按着紙條上的筆體,從新改寫了一份。
模仿筆體,易容術是陳玉的強項,隻要出自他手,可以以假亂真,寫完認真看了一遍,吹幹墨迹,上面寫,“師傅,我和陳玉情投意合,望師傅成全,落款是江海玉的名字。”
這份書信和江海玉寫的完全兩個意義,走到黑衣人面前把字條遞給他,黑衣人接過字條,把紙條從新放在信鴿腿上,走到窗邊,推開窗戶縱身一躍,飛上屋頂,把信鴿放飛。
這日該啓程趕去忘魂崖比武,陳玉挑選了十名親兵,江海玉,羅嬌蘭随從,一共是十,三人,十三人都是輕騎趕路。江海玉和羅嬌蘭都是女扮男裝,在人群隊伍裏顯得格外英俊。
江海玉落在隊伍後面,算算日子,信鴿已經到達雲鳳山,那封信應該師傅已經收到了,心裏暗自開心,縱目四望,隻見夜色漸合,長長的古道上,除了他們這一對人馬,惟有樹木和衰草,陣陣歸鴉。
一陣北風吹來,有些涼意,心想這次出來,再也不要回到乾天門那個鬼地方,見到張碩飛向他說明心意,在張碩飛的眼神中,看的出他也是喜歡自己的。
馬鞭一揮,縱馬追上去,衆人翻過一個山崗,眼看天色将黑,隊伍裏一個向導說再過五裏地就到慶陽鎮,那是個大鎮。
正在這時,聽到後面傳來一陣快馬奔馳之聲,後面塵土飛揚,四五匹馬奔将過來,眨眼之間已到跟前,在他們隊伍兩側飛奔過去。
江海玉還沒來得及看清什麽模樣,四五匹馬已經遠去,暗讨“好快的馬兒,自己的騎的已經是寶馬良駒,這幾匹馬和這幾人的騎術相當厲害。”
拍馬追上羅嬌蘭,低聲問道“師姐,這些人你可看清了?”
羅嬌蘭搖搖頭道“沒有,他們實在太快了。”
旁邊的陳玉道“他們是黑雲教的,前面那位老者是黑雲教教主陸天,後面那四位是他的四大金剛,名叫黑風,黑雨,黑雷,黑電,号稱風雨雷電,心狠手辣,及其好色。”
江海玉冷笑一聲,心想“心狠手辣,及其好色,跟你有一拼。”
說這話就到了鎮上,向導官找了一家大店,陳玉和江海玉住着上房,羅嬌蘭住了一間小房。
羅嬌蘭把飯菜到陳玉端到房間裏,伺候他用完飯,才下樓和江海玉找了一個角落用飯,她們随然女扮男裝,店裏的客人有的也時不時向她們這邊瞅來,忍不住多看幾眼,世上竟有這般美男子。
坐在正中桌子上的四人就是剛才遇到的那幾人,少了一人,想必是陸天在樓上用餐,四人桌上擺着豐盛酒宴,大喊大朗,喝酒如喝水都是用大碗豪飲。
江海玉和羅嬌蘭在他們身邊經過,四人都斜視眼睛跟着二人走,嗅了一下鼻子,聞到一股奇香,四人乃是有名的好色之徒,閱女無數,聞到這種香氣,便知二人是女扮男裝。
四人眼睛都看直了,天下竟有如此漂亮的美女,身穿男裝也掩蓋不了她們的美貌,隻因店裏人太多,不敢胡來,教主也跟他們交代過,一路之上要他們多收斂。
四人看二人坐下,又繼續喝酒吃飯,待到酒店裏的客人漸漸退去,四人使了一個眼色,這時四人都有些酒勁。
其中一個黑大個号黑雷的站起來,借着酒勁走到江海玉,羅嬌蘭她們二人身邊,看看桌上兩個菜,“姑娘就吃這個啊,來去大爺那,保管兩位姑娘吃的好。”說着手便去摸江海玉的臉。
江海玉最恨這種好色之徒,識破自己是女兒身,聽他說話有輕薄之意,帶黑雷的手快到臉前,手中的筷子夾住黑雷的手掌,用力向外一翻,腳下用力猛踢小腿。
黑雷沒有防備,知道她們是習武之人,但沒想到武功如此之高,一下跪在江海玉面前。
惹得店裏的客人哈哈大笑,乾天門的手下有人四五個人也在大廳用餐,見要欺負兩位姑娘,尤其是江海玉那可是陳玉未過門的妻子,乾天門的人誰不知道,都趕緊過去保護主子。
黑雷吃了虧,黑風,黑雨,黑電那三人可不幹了,黑風一腳把旁邊的桌子踢飛朝江海玉那邊砸去。
乾天門帶來的手下,個個也都是高手,其中一個擡腳擋住飛來桌子,一個轉身踢飛回去,
黑風,黑雨,黑電起身躲開,兩個桌子相撞,飯菜和盤子撒得滿大廳都是,整個大廳裏客人,掌櫃的趕緊躲得遠遠的,看樣子要出人命,怕傷到自己。
黑雷左手被江海玉總筷子夾着,右手一招‘虎掏心’朝江海玉胸口抓去,乾天門的一個手下,扔出飛镖紮在黑雷的掌心,飛撲過去,拔劍刺進黑雷後心,劍尖從前心露出,黑雷一翻白眼,身體抽搐幾下,倒地身亡。
那人拔出劍,在黑雷衣服上擦了擦劍上血迹,護在江海玉身前,對她道“三少夫人,趕緊上樓,這裏交給手下。”
江海玉就是不能聽别人叫自己這個稱呼,怒眼圓睜,黑雲教三金剛看黑雷死了,發狂似的嘶吼起來。
這聲音有一股強大的震擊力,震的廳裏面的人,五髒六腑都翻騰,沒有内力的普通人當場七竅流血,死在地上,内力薄弱的人口吐鮮血。
乾天門的屬下,羅嬌蘭趕緊就地打坐運用内力抵擋這強大的震擊聲。
江海玉捂住耳朵,突然腰間被一根鐵絲纏住,用力一帶向樓上飛去,落在一個人身邊,那人手掌按住她後背,給他輸送内力。
江海玉回頭一看是陳玉,陳玉道“别動,這是‘獅吼功’會震斷你五髒六腑的經脈。”
内力運送到全身,江海玉這才覺得沒有難受,看看樓下的羅嬌蘭,臉色蒼白,道“快救救我師姐。”
“夠了。”聲音很是洪亮,傳遍整個客店,吓得黑家三兄弟趕緊停住,聲音是在房間裏傳出來的,離陳玉站立之處隔七八個房間。
屋裏那人又道“告訴你們多少次了,出門在外,要多加收斂,你們就是不聽,去把黑雷的屍體和店裏死了的屍體掩埋,此事就作罷。”
黑家三兄弟聽完敢怒不敢言,隻有聽令行事,黑風,黑雨,黑電一個人拉着一個屍體,像拖死狗一樣走出店外。
屋裏那人又道“陳三公子,今天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陳玉冷哼一聲,道“本來今天他們四個都該死,看在陸教主的份上,今天就算了。”拉着江海玉回到自己房間,把門關上,道“說了讓你在房間吃飯,怎麽樣又惹禍了吧,你的相貌就應該金屋藏嬌,不要抛頭露面。”
江海玉又好氣又好笑,道“我惹找誰了?”小聲嘟囔道“到時我不會在抛頭露面。”見到張碩飛,二人回到張家堡,到時在家相夫教子。
陳玉道“到時不在抛頭露面?是見到張碩飛跟他回張家堡以後嗎?”
江海玉張口結舌,陳玉能看透人心,呆了半晌,才扭捏道“你瞎說什麽呢?哪有得事?”
陳玉攬她入懷,道“今晚你就依了我。”
江海玉用力推開他,道“做夢。”
陳玉一笑道“很快我們就要拜堂成親,也不差這幾天。”
江海玉看他不肯放手,道“你要敢對我無理,我就咬舌自盡。”
陳玉放開她,道“我要誠心要你,也不用這麽多廢話,快去睡吧。”說話之間,聽到門外有人站立,乾天門屬下怕黑雲教報仇暗殺主子,特此在門口守護。
次日隊伍繼續趕路,一連趕了三日相安無事,江海玉和羅嬌蘭仍然女扮男裝,這日傍晚來到忘魂崖山腳下鎮上。
各門派爲了能見識一下這次比武,早早就在這裏聚集等候,鎮上每個客店都住滿了各門派的人。
于妙龍在鎮外站立等候,看陳玉的人馬過來,打馬上前迎接,道“三公子,我在這裏等候兩天了,鎮裏都安排好了。”
陳玉看于妙龍笑容滿面,知道事情辦妥了,心中甚是開心,江海玉急迫想知道事情真想,人太多,又難羞出口,隻有去了鎮上在聽仔細。
于妙龍帶他們來到,叫做“亨通客棧”這家店已經被于妙龍全部包下,爲了方便和安全。
陳玉洗過臉,喝了幾口茶,于妙龍,羅嬌蘭,江海玉在旁站立,都急于知道忘塵師太到底有沒有答應江海玉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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