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嬌蘭甩了爲首的丫鬟一耳光,惡狠狠地道“瞎說什麽呢?”
爲首的丫鬟跪在地上,道“羅姑娘請息怒,這都是老太君吩咐的,江姑娘按三少夫人待遇侍奉。”
羅嬌蘭很是嫉妒,江海玉怎麽那麽幸運,好事都讓她占了,從小師傅疼愛,現在馬上又要嫁給武功高強,英俊潇灑的陳玉,自己那麽努力什麽都沒得到。
江海玉根本就不稀罕這一切,更不想嫁給陳玉,陳玉心狠手辣,自己怎麽可以把終身大事托付給他,心裏一心想着張碩飛,對爲首的丫鬟道“這事可不能瞎說,關乎我的名節。”
陳玉走過來,道“他沒有瞎說,太君已經同意了,即日便去雲鳳山向忘塵師太去提親。”
江海玉聽完十分氣憤,道“我同意了嗎?就派人去跟我師傅去提親。”
陳玉走到房間,看看布置還算妥當,手裏拿起一隻鳳簪,道“自古以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隻要忘塵師太點頭,這樁親事就算定了。”
走到江海玉面前要把鳳簪插在江海玉頭上,江海玉奪過來把鳳簪摔在地上,道“我師傅不會同意的。”
陳玉一把摟在入懷,爲首的丫鬟對這種事習以爲常,更懂規矩,趕緊擺手讓左右丫鬟和家丁退下,把房門關上。
江海玉掙紮着道“你放開我。”
陳玉道“有什麽好害羞的,我們以後就是夫妻,我會用八擡大轎迎娶過門,你以後就是我的正房夫人。”
江海玉看他臉皮真厚,道“我不稀罕。”
陳玉臉色變得陰沉似冰,問道“你還忘不了那個張碩飛?”
江海玉道“不管他的事。”
陳玉推開她,屋裏空氣頓時凝聚起來,靜的可以聽到二人呼吸,江海玉甯可被他打死,也不願嫁給他。
陳玉道“五月初三,我就要了張碩飛的命,我看你還如何跟他。”一腳把門踢飛到院中。
院裏站着的丫鬟和家丁可倒黴了,兩扇門像閃電一樣飛過來,來不及躲閃,有七八個被門壓在下面,由于用力過大,有四五個被撞擊到面門,當場被壓死。
陳玉走到門口,厲聲跟爲首的丫鬟道“讓她到我房間做貼身丫鬟,誰都不許跟她說一句話。”怒沖沖走回自己房間。
江海玉看到門闆下被壓死的人,陳玉絲毫沒有一點愧疚,這些人都是因自己而死,家丁擡起門闆把死屍擡走,把地上的血迹擦幹淨。
這就是個魔頭,拿人的生命當兒戲的殺人魔頭,江海玉越想越氣,拉着羅嬌蘭道“師姐我們走,不要待在這個魔窟裏了。”
羅嬌蘭道“師妹,你别義氣用事。”還想向下說,旁邊的丫鬟和家丁都向後退了幾步。
羅嬌蘭隻覺得背後一被什麽擊一下,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趴在地上昏厥過去。
江海玉趕緊上前扶住羅嬌蘭,看師姐被陳玉的掌力所傷,更加氣憤,沖過去對着陳玉面門就是一拳。
陳玉不閃不讓,待拳到面門數寸,突然發招,左掌直切她右拳脈門,江海玉沒想到他招勢如此之快,連退了三步。
江海玉定了定神,施展蛇拳又猛攻過去,招數甚是快,一招快一招,招招緻命,陳玉完全沒有在意,輕松躲避拆招,順勢反手抓,抓住她的手腕,向外一翻,痛的江海玉不敢用力。
陳玉道“我在用些力,你的這隻手就廢了。”松開她的手,道“還是省些力氣,你在任性,院裏的人都要被你連累。”
這時幾個家丁擡來兩扇新門“乒乒啪啪。”把門訂好,師姐已經被擡到屋裏,江海玉知道在打下去,也讨不到便宜,走到房裏去看羅嬌蘭的傷勢。
羅嬌蘭這時已經蘇醒過來,看着江海玉,不敢在跟她說話。
江海玉掉着眼淚,道“師姐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羅嬌蘭不願理她,轉過身去,背對着她,江海玉看在說下去也是無意義,退出房間,看看丫鬟和家丁個個都躲着自己,感覺自己好委屈。
想想爲自己無辜死去幾個人,心中很是郁悶,看看地上未幹血水痕迹,跑過去奪過家丁手裏的掃把,用力打掃,把心裏的怨氣都發洩出來,頓時滿院塵土飛揚。
丫鬟和家丁吓得都跪在江海玉面前,拼命地搖頭求饒,萬一惹怒陳玉,自己又要無辜死去。
江海玉不忍直視,跑回自己房間,到晚飯時,爲首的丫鬟敲門進去,看江海玉躺在床上,走上前用手指指天,有用手指指門口。
江海玉坐起來看門口兩名丫鬟手中端着飯菜,知道是要自己把飯菜送過去,不願看他們受到連累,隻好悶着氣,帶着兩名丫鬟來到來到陳玉屋裏,把飯菜擺放好。
陳玉坐在書桌前看書,江海玉心想“就你這種人也配看孔孟之書,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
江海玉把飯菜擺放好,轉身要走出去,被旁邊的爲首丫鬟拉住,畏懼地看着江海玉搖搖頭。
江海玉耐着性子停下,爲首的丫鬟輕輕地走到陳玉身邊,道“三公子,該用晚飯了。”
江海玉甚是好笑,心想“吃個飯還要别人去請,難道自己看不到嗎?”
陳玉放下手中的書,走到桌前坐下,道“以後要多教教她院裏的規矩。”這話是解除對江海玉的禁言令。
爲首的丫鬟作揖道“是。”
陳玉吃完飯菜,丫鬟把飯菜撤下,趕緊打來漱口水,洗漱完畢,回到書桌前繼續看書。
爲首的丫鬟把江海玉帶下去,和他們一起吃飯,江海玉吃過飯想去看師姐,爲首的丫鬟道“江姑娘,吃過飯後,這時三公子要休息了,我們該要到房裏去服侍就寝了。”
江海玉隻好跟随過去,爲首的丫鬟又在衆丫鬟裏面挑了一個比較伶俐的小丫鬟,因爲今天被門壓死了一個,要替補一個。
一共四人來到陳玉屋裏,兩名丫鬟去鋪床,爲首的丫鬟帶着江海玉在床邊等着,等了半個時辰,陳玉在書桌前伸了個懶腰,站起來走向床邊。
爲首的丫鬟把陳玉頭上的發簪輕輕取下,放在梳妝台上,趕緊給陳玉寬衣解帶,江海玉羞都不敢直視了,把頭低下。
爲首的丫鬟把外衣放在衣架上撐好,陳玉坐在床上,兩名丫鬟趕緊蹲下給他脫去鞋子。
嫣然就像皇帝一樣待遇,江海玉心想“也太會享受了。”
陳玉躺在床上,一個丫鬟趕緊給她蓋好被子,把床簾放下。
江海玉看沒什麽事了轉身想離開,爲首的丫鬟趕緊拉住她道“今晚你和我守夜。”
江海玉一驚道“什麽?還要爲他守夜?”
爲首的丫鬟道“是。”
江海玉道“這多不方便,他一個男人,要女人爲他守夜。”
爲首的丫鬟趕緊吧食指放在嘴唇中間,說出這種話是要被杖斃的。看看床上的陳玉,好在沒有任何舉動。
那兩個丫鬟走出去,把門帶上,爲首的丫鬟蹲在床頭後面,擺擺手指着床頭,意思是要她蹲在在裏。
江海玉無奈,隻好走過去蹲在床頭,二人面對面看着對方,江海玉噗嗤一下樂了,這樣感覺像守屍。
爲首的丫鬟趕緊又把食指放在嘴唇中間,不讓她發出聲音。
江海玉醒過來時,丫鬟正在爲陳玉更衣,從頭到腳,都舒展的沒有一點褶皺,擔心師姐的傷勢,也不知道怎麽服侍陳玉,也不想去像丫鬟一樣去服侍他。
江海玉站起來走出房間也沒人制止,都知道這是未來的三少夫人,陳玉不爲難她,誰敢欺負她。
到了院中,看到師姐在練功,知道師姐得傷一無大礙,放心了許多,跑到羅嬌蘭身邊看她練功,拍手叫好讨好一下師姐。
羅嬌蘭又好氣又好笑,收下招式停下,掏出香帕擦擦額頭上的汗,道“這有什麽好鼓掌的。”
江海玉一笑“師姐招式越來越妙,我要跟師姐好好學習。”
羅嬌蘭道“你的武功不在我之下,還用的着我教。”走到石凳上坐下。
于妙龍走到院中道“嬌蘭,海玉,我要去見你師傅,你們有什麽話要帶嗎?”
二人都預感到事情不妙。
江海玉緊張地問道“師伯,你去見我師傅做甚?”
于妙龍一笑道“當然是爲你婚姻大事。”
江海玉一聽,果然爲了此事,心中很是着急,道“師伯不可,我的終身大事不可兒戲,我現在也不想嫁人。”
于妙龍道“哪有女大不嫁人的。”
江海玉不知道怎麽跟他解釋,道“我就是不嫁認,大不了我出嫁和師傅一樣,去當道姑。”
于妙龍怕陳玉聽到,又要大開殺戒,昨天爲了這事,已經無辜死了五條人命,今天有說出這話,這院裏的人不知能剩幾個,厲聲呵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天經地義,在說出這種傻話,師伯可以代替你師傅教訓你。”
江海玉不敢在頂嘴,把頭低下,心想“就是死,我也不會嫁給他。”隻有等到比武之時,見到張碩飛讓他待自己離開,再也不要回到這裏,再也不要看到陳玉。
于妙龍走到陳玉門前,道“三公子,我先行一步,把你和海玉的事定下來,在趕去‘忘魂崖’與你會面。”
陳玉知道這是最重要的事,自然應允,道“要帶好足夠的盤纏和重禮。”
于妙龍拱手道“三公子,屬下就先行一步了。”
江海玉心生一計,頓時臉露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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