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曆傑從身上扯下一塊布,把人頭包起來,挂在腰間,要帶回去讓小姐高興一下。
張朔飛本想帶江海玉回到張家堡,沒想到被陳玉救走,無心戀戰,隻想把江海玉帶回張朔飛,且戰且退。
在一道院遇到周曆傑,問道:“玉兒呢?”
周曆傑道:“陳掌門帶小姐走了。”
張朔飛眉頭一皺道:“怎麽可以讓他帶走玉兒,他可是玉兒的殺父仇人。”
周曆傑沒想那麽多,隻要小姐平安就好,楞在當場。
張朔飛道:“我們先别出去再說。”見飄香别苑的手下越來越多。
自己的人也撤了出來,叫道:“各位兄弟,我們先撤。”
大家紛紛向外撤退,來到大門口,對方的人,可簍子向裏沖,把門口堵的死死的。
趙世友大叫一聲道:“讓開。”長槍橫在腰間,沖向人群,用力一推,把對方硬生生推後。
金鼠蹲下,揮刀砍敵人的腿,片刻下面全是半截腿,腳丫,敵方慘叫倒地,想退後根本沒有退路,前方的人想後退,後面的人向上沖,互相踩踏,大門口屍體都堆積如山。
趙世友他們踩着屍體沖出大門。
葉航叫道:“把大門關住。”就憑他一個肉嗓子哪裏喊的住,指揮不靈。
現在哪裏有人聽他的,大門被屍體擋的死死的。
葉良辰更是氣憤,自己好好的婚禮,被他們破壞成這樣,厲聲道:“你們全都得死。”
大家都撤出大門,張朔飛掃了一眼,隻有闫建寶沒有撤出來,心想:“這個傻徒兒。”跟大家道:“你們先走。”
這時裏面的人都沖出來,在不跑就來不及了。
肖龍叫道:“盟主,你先走,我去救建寶。”
張朔飛道:“我去,你趕緊帶大家離開。”沖進院内,見闫建寶殺得正在幸頭上,揮動着斧頭,斧頭每到一處,就有人倒下。
張朔飛來到闫建寶身邊道:“建寶,快走。”
闫建寶還不知道要撤離,見院中就剩自己和師傅了,他以爲其他人都死了,說道:“他們都太不緊打了。”
張朔飛道:“快走。”
闫建寶應了一聲,在想向外面沖,已經晚了,好幾百人把他們二人圍在中間,張朔飛護住闫建寶。
闫建寶身上好幾處都有傷,血還在向外流,皮糙肉厚也不在乎,問道:“師傅你靠後,我帶你殺出去。”
這時有聽到地方的後面殺開了鍋,張朔飛見拿些人都又殺了回來,頓時心潮澎湃,一股勇氣沖上心頭。
揮動“白龍劍”殺出一條血胡同,闫建寶斷後。
陸天走到人群,手中軟鞭揮出,纏住闫建寶的脖子,用力一拉,拽到自己身邊道:“住手。”
大家各自退到自己人身邊。
陸天道:“你們誰在上前,我立馬讓他死在你面前。”
扭住闫建寶的肩頭,把匕首刺在他喉嚨上。
張朔飛伸手不讓大家輕舉妄動,喝道:“陸天,趕緊放了我徒弟。”
陸天冷笑一聲道:“你們不是很能打嗎,來啊,我今就要他死在你面前。”說着舉起匕首刺入。
忽然三枚銀針投過來,陸天用匕首擋開兩枚,一枚紮在手腕。
後面有人喝道:“放開他,我來做你們的人質。”
大家順着聲音看去,就是一愣,見江海玉又回來,她怎麽又回來了?
原來是陳玉把她救出去,都到城門口了,江海玉蘇醒過來,看到陳玉在後, 問道:“我怎麽會在這裏?”
陳玉把怎麽去營救自己的,說了一遍。
江海玉大驚道:“那他們有沒有撤出來?”
陳玉道:“不知道,我隻負責救你出來。”
江海玉見陳玉好自私自利,抛開那麽多人不管,把自己救了出來一走了之,他這種人什麽事做不出來,爲了藏寶圖血洗魔天教。
掙紮着下馬要去救他們,陳玉在馬上抱緊她,不讓她回去。
王大虎帶着人在城門口接應,見他們又吵起來,誰也不敢阻攔。
江海玉一掌揮出,正好擊中陳玉的傷口,鮮血滲出,陳玉吐了一口血,摔下馬匹,江海玉也不是有意,對陳玉始終下不了狠手。
見他身負重傷都是因爲自己,有些于心不忍,但一想他是自己殺父仇人,把心一橫,調轉馬頭,對王大虎道:“把你們掌門送回府上。”
陳玉站起來,哀求道:“夫人,不要回去。”
江海玉看看他,一歎道:“陳玉我們有不共戴天之仇,怎麽也不會走到一起。”說完打馬遠去。
段志鵬是江海玉的奴才,主子去哪他便跟着去哪,緊跟在江海玉在後。
來到“飄香别苑”見陸天正要殺害闫建寶,情急之下把闫建寶救了下來,走上前道:“放了他。”
葉良辰見到江海玉又回來了,開心地跑到江海玉身邊,扶住她道:“夫人,隻要你肯回來,怎麽都可以。”跟陸天道:“把人放了。”
陸天一怔,好不容易抓住闫建寶,打算拿他要挾張朔飛換取半張藏寶圖,沒想到葉良辰要自己把人放了,道:“少盟主,不可,如果放了闫建寶,江海玉沒有顧慮,還是會離開你,隻有留着他,江海玉才會乖乖聽話。”
葉良辰聽他的話有道理,扶住江海玉道:“夫人放心,我不會爲難于他,讓他留下來陪你,帶我們夫妻圓房,我在把他放了。”
張朔飛氣道:“葉良辰,你太無恥了。”
陸天在闫建寶傷口處,用手指向裏捅了一下,痛了闫建寶大叫一聲。
衆人一驚,手握兵器要沖過來。
江海玉道:“我答應你。”
陸天手指這才從傷口裏出來,闫建寶痛的昏迷過去。
江海玉道:“你們都走吧。”
張朔飛上前道:“玉兒。”
葉良辰拉住江海玉的手,怕張朔飛趁機搶過去。
江海玉道:“朔飛,忘了我的,我隻求你一件事,好好照顧我大哥和我弟弟一麟。”
周曆傑見江海玉太過善良,那她的一生,換一個傻呼呼的闫建寶太不值了,上前道:“小姐,我已經替你把馬仁忠殺了。”人頭解下來,打開包袱把人頭扔到地上。
江海玉也算了了一樁心事,對周曆傑一笑道:“謝謝你,周大哥。”
對各位一抱拳道:“我在這裏謝謝各位了。”喝道:“走。”
葉航在旁不語,這輩子最愧對兒子,隻要兒子開心幸福,自己願意舍去半張藏寶圖,在旁看着始終不語。
江海玉道:“帶建寶下去治傷。”
葉良辰朝身邊的人使了一下眼色,上來兩個人把闫建寶擡下去。
葉航道:“趁我沒改變主意之前,你們趕緊走,再晚我就會變卦。”
肖拉住張朔飛道:“盟主,我們走。”把張朔飛拉了下去。
趙世友上前道:“夫人,你要三思,葉良辰這個混蛋,就是個畜生。”
江海玉道:“趙大哥,帶他們走。”
趙世友全身跟血葫蘆一樣,也不知是自己流的血,也不知别人血濺到他身上的,忙道:“夫人。”
江海玉厲聲道:“走。”
金鼠見木已成舟,上前拉住趙世友道:“走吧。”幾人撤出去。
徐春晖看看江海玉,恨自己沒本事,不能把她救出來,眼圈一紅莫身離開。
隻剩下周曆傑,段志鵬二人跪下道:“我們誓死追随小姐。”
江海玉見他們對自己赤膽忠心,留下來也是多一個人質,上前扶起他們道:“你們的心意我領了,你們去保護我大哥,替我好好照顧他。”
周曆傑道:“小姐。”
江海玉轉身背對他們,厲聲道:“走。”
二人含淚離開。
葉良辰拉住江海玉的手道:“夫人,我帶你回房休息。”
江海玉心顫了一下,什麽都豁出去了,跟着葉良辰回到婚房。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裏面紅燭閃動,葉良辰把門關閉,江海玉身子不由觸動一下。
葉良辰上前抱住她道:“夫人,今晚是我們洞房花燭夜,我們早點休息吧。”
江海玉感到一陣惡心,要和殺人不眨眼魔頭在一起,緊閉雙眼。
葉良辰親吻了她一番。
江海玉推開他道:“陪我喝一杯。”
葉良辰道:“對啊,我們還沒喝交杯酒呢,喝了交杯酒,我們才是真正的夫妻。”倒了兩杯酒,遞給江海玉一杯。
江海玉一口喝下,坐在桌前,自斟自飲,不大一會功夫喝的酩酊大醉,撒開酒瘋,笑道:“我江海玉這輩子活着要多苦有多苦,從小失去父母,跟着師傅,萬萬沒想到,師傅竟是我的殺母仇人,後來嫁給陳玉,到現在又嫁給你,我每天生活在仇恨裏。”
葉良辰聽他酒後吐真言,真是紅顔薄命,拉住她的手道:“以後,我會讓你過上好日子。”
江海玉甩開他的手道:“我嫁了兩個男人,穿了兩次嫁衣,嫁的都不是我心愛男人,我讨厭這紅色。”說着把大紅嫁衣脫了下來。
葉良辰道:“你不喜歡紅色,以後我們不穿紅色了。”
江海玉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葉良辰抱起她,放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看着她睡熟的樣子,那麽迷人可愛,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道:“玉兒,隻要你留在我身邊,我就開心,得不得到你,這不重要。”規規矩矩躺下睡覺。
次日清晨,江海玉摸着發痛的頭,緩緩睜開眼睛,見葉良辰躺在床上,掀開被子,見自己衣服還在身上,吹了一口冷氣。
葉良辰手托着腮幫看着她,一笑道:“夫人,你真美。”
江海玉坐起來,從床下跳下來道:“來人。”
丫鬟推門進來,問道:“夫人,什麽事?”
江海玉其實也沒事,就是怕和葉良辰單獨在一起,葉良辰對自己做出非分之事,道:“去打洗漱水。”
丫鬟應聲下去準備。
葉良辰看到自己心愛女人就在眼前,自己卻碰不了,後悔自己修煉這“玄陰功”,狠狠抽了自己兩耳光。
江海玉吓了一跳,見他盯着自己,急忙走出房間。
葉良辰追出去,以爲她要逃走,拉住她道:“你要去哪?”
江海玉道:“我去看看建寶。”
葉良辰抱住她道:“别離開我。”
江海玉推開他道:“我去看建寶。”
葉良辰道:“不準去,一會洗漱完,跟我去拜見長輩。”
江海玉怒瞪了他一眼。
葉良辰伸手去摸她的臉,被江海玉擋開,惱羞成怒,摟住她親吻她。
丫鬟端着洗漱水進來。
江海玉擊了葉良辰一掌,掙脫開道。“放恣。”
丫鬟抿嘴相對一笑。
葉良辰冷聲道:“跟我去洗漱,一會去拜見長輩,你要不聽話,小心闫建寶的命。”
江海玉隻能跟着他進屋去,洗漱完畢,葉良辰親自給她塗胭脂水粉。
江海玉看看胭脂水粉。
葉良辰道:“你放心,我不會給你用那些髒東西。”
江海玉隻能聽他擺布,找到機會,救出闫建寶趕緊帶他離開這裏。
葉良辰收拾完畢,拉着她來拜見葉航,葉航很早就起來,在大廳等着他們給奉茶。
葉良辰拉着江海玉來到葉航面前,跪在地上,見江海玉不跪,硬拉她跪下。
丫鬟端上準備好的茶水。
葉良辰端起一杯道:“爹喝茶。”
葉航高興地接過喝了一口道:“乖。”
江海玉怎麽可能跟仇人敬茶,呆跪在那裏。
葉良辰湊到她耳邊,低聲道:“要想那個小傻子好好的,你就乖乖聽話,給爲夫一點面子。”
江海玉銀牙一咬,端起那杯茶遞上道:“喝茶。”
葉航臉色一沉,瞧她什麽态度,冷哼一聲沒去接。
江海玉豁然站起,轉身向外走,和陸天撞了一個滿身,一個向外走,一個向裏進,江海玉一個趔趄向後仰去。
葉良辰急忙上前接住她,對陸天道:“走路這麽毛楞,你沒看到有人嗎?”
陸天好冤枉,自己哪知道門口有人,拱手道:“失禮了少夫人。”
葉良辰問道:“夫人,你沒事吧?”
葉航見兒子如此袒護她,陸天又在面前,暫且不跟江海玉計較,站起來道:“好了,我們吃飯了。”
葉航坐在主位,葉良辰副位,其次江海玉,陸天,江海玉又好笑,又好氣,這輩子怎麽也不會想到會和他們一起同桌吃飯。
葉良辰夾菜,給江海玉道:“夫人,這個好吃,多吃點。”
葉航見江海玉對自己兒子不理不睬,如果這樣下去,江海玉遲早會離開他,唯一留下他的辦法就是,廢了她的武功,讓她手無縛雞之力,對江海玉道:“玉兒,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多吃點。”
江海玉沒有說話。
葉良辰一笑道:“對啊,夫人多吃點,你看你都瘦成什麽樣了,我看你身上又傷,還是鞭傷,怎麽回事?誰打的你。”
江海玉一愣,看着葉良辰,昨晚偷看自己了,臉羞得通紅,低頭不語。
陸天看看葉良辰暗讨:“癞蛤蟆想吃天鵝肉,你也得有那本事。”
江海玉放下碗筷起身來到外面。
葉良辰也站起來,跟了出去,現在一步都不想離開她,追上去拉住她的手道:“夫人,我帶你到處轉轉,這裏風景可美了。”
江海玉道:“帶我去看看建寶。”
葉良辰怕江海玉看到闫建寶被關在鐵籠裏,雷霆大發,一笑道:“你放心,他在這裏吃的好,睡得的好,你就放心吧。”
江海玉道:“我今天必須要見到他,要麽我去,要麽帶他來見我。”
葉良辰左右都怕,帶江海玉去,看到闫建寶關在鐵籠子裏,會跟自己翻臉,帶闫建寶過來,他天生神力,萬一逃跑了,江海玉得而複失。
江海玉臉色一沉道:“你帶我去見他,是不是被你關在鐵籠裏?”
葉良辰道:“我做的一切就是想把你留在我身邊。”
江海玉氣沖沖來到第三道院子,任憑葉良辰怎麽阻攔,都沒阻攔住,守門的兩人,見江海玉過來,也不敢阻攔,來到以前江海峰住的房間,一腳把門踢開。
見闫建寶果然被關在鐵籠裏,闫建寶連拉帶尿,把屋裏搞得臭氣熏天,說是有人給他治傷,誰管他,直接把人扔到鐵籠裏不管了。
氣的江海玉之喘粗氣,厲聲指責葉良辰道:“你是這麽對待他的,那我留在這裏有什麽用,把人放出來。”
葉良辰也敢到羞愧,對外面的人道:“把門打開。”
後面有人道:“不行。”
江海玉聽是葉航的聲音,對葉良辰道:“把門打開。”
葉良辰看看父親,不敢上前。
葉航走進來,屋裏難聞的氣味,捂住鼻子道:“我答應我的條件,一定讓他出來。”
江海玉冷哼一聲,他們也太得寸進尺了,一個條件挨着一個條件,冷聲道:“說吧。”
葉航道:“你自廢武功,把“火龍珠”交出來。”
葉良辰一驚,這兩個條件都太苛刻了,自廢武功,就等于是個廢人,忙道:“父親,你不要逼玉兒了,我不會讓玉兒自廢武功的。”
葉航氣道:“辰兒,隻有她廢了武功才能永遠留在你身邊,她那麽高的武功,如果沒有人質在手,她肯留在你身邊?”
葉良辰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