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玉看着滿屋子嫁妝,這哪裏是驚喜,分明就是驚吓,這一件件東西,都是每個人的生命,到時會有多少人死在這場婚禮上,自己不能讓悲劇發生,鄭重地道:“朔飛,我不會嫁給你,這樣我們是逆天該命。”
張朔飛眉毛一揚道:“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堂堂武林盟主,娶我心愛女人都做不了住嗎?”
江海玉見他一意孤行,隻能用強行的手段,道:“我現在喜歡的是陳玉,我不喜歡你了。”
張朔飛喝道:“你胡說,我們曾經山盟海誓的,你都忘了嗎?”
江海玉道:“我要離開張家堡。”
張朔飛厲聲道:“不可能,我不準你離開我,你什麽都不用怕,一切都有我安排,你隻管做漂亮的新娘。”
江海玉說着向外走。
張朔飛一把拉住她道:“你不準離開我。”
江海玉見張朔飛真的變了,以前他從來不強迫自己,一向吃軟不吃硬的自己,怎麽可能受他的擺布,怒視着張朔飛道:“你放開我。”
張朔飛上前把江海玉抱住,強迫要和他發生關系,道:“陳玉能得到你,爲什麽我就不能?我今天也要得到你。”
江海玉掙脫着,用力捶打着張朔飛道:“張朔飛,你不可以這樣對我,你在我心裏是頂天立地英雄。”
張朔飛道:“在大的英雄,也是男人,在自己心愛女人面前無動于衷,我做不到。”
江海玉放聲大哭,叫道:“陳玉。”
張朔飛見和自己心愛的女人親熱,嘴裏喊着别的男人名字,氣憤地道:“玉兒,你清醒一點,站在我面前是我張朔飛,不是陳玉,我以後要你忘了他。”
江海玉憤怒看着他道:“以前的張朔飛從來不會這麽強迫我不願做的事情。”
張朔飛道:“那是因爲我以前太傻了,我是個男人,我對待自己心愛女人這樣,在正常不過。”
錢萬裏從院中跑進來道:“盟主,牡丹姑娘求見,已在大廳等候。”
江海玉整理一下散亂的頭發,偷偷擦去眼淚道:“錢大哥。”
錢萬裏很是尴尬,能看出剛才發生了什麽事。
張朔飛臉色陰沉,心想:“她怎麽來了?”拉着江海玉的手道:“随我去見她。”
江海玉想把手抽回來,張朔飛死死抓着她的手,不肯放開,隻好跟着他來到大廳。
牡丹見張朔飛拉着江海玉手一起走過來,一陣心酸,爲了不表露出來,有苦向肚裏咽,面露微笑,迎出來道:“盟主,江姑娘。”
江海玉看到牡丹,很是開心,甩開張朔飛的手,跑到牡丹面前拉住她道:“姐姐。”
牡丹一笑道:“玉兒,看到你真的開心。”
江海玉微微一笑。
張朔飛上前道:“牡丹姑娘,請。”把她迎進屋裏,分賓主入座道:“牡丹姑娘,來的正是時候,我就不必在派人…”話還沒說完。
江海玉攔截住道:“張盟主是想告訴你,他正要通知各門派,尋找陸天。”
張朔飛道:“玉兒,不準打斷我的話,我是要告訴牡丹姑娘,五天後我就要和玉兒成親。”
牡丹一驚,聽到這裏,如晴天霹靂,自己最終還是一場空,呆若半晌,才勉強一笑道:“是嗎?那我就恭喜盟主和玉兒了。”
張朔飛一笑道:“牡丹姑娘就就留在這裏,等我們成了親再走,這樣也不必來回跑了。”
牡丹勉強一笑道:“好吧。”
江海玉早就看出牡丹喜歡張朔飛,隻是礙于出身,才不敢說出口。
三人尴尬坐在大廳裏,誰都不說話。
江海玉打破這種甯靜,站起來道:“張盟主,你這樣做太過分了,我現在還是陳玉的妻子,我們還沒有合離,你這樣是在玩火自焚。”
張朔飛冷笑一聲道:“等我們成親之後,我自然有辦法讓陳玉把你休了。”
牡丹壯着膽子道:“張盟主,你這麽做有違江湖道義,是奪人之妻,會造到武林人的唾棄,還是等玉兒拿到合離書,你在迎娶玉兒做妻子也不遲。”
江海玉現在就想趕緊離開張家堡,見張朔飛已經失去理智,隻有等他冷靜下來,就會想明白。
張朔飛臉色一沉道:“牡丹姑娘是不是不希望,我跟玉兒成親?”
牡丹見張朔飛一點情面也不留,自己真的好沒面子,咬了一下嘴唇道:“怎麽會,你們經曆了那麽多的磨難,終于可以走到一起,我替你們開心還來不及呢。”
江海玉見張朔飛徹底變了,不在顧及别人感受。
張朔飛對江海玉一笑道:“玉兒,聽到沒有,牡丹姑娘都這麽說了,我們在一起一定會幸福。”
牡丹站起來道:“我店裏還有很多事沒有處理,我就先告辭了。”
張朔飛站起來道:“那我就不挽留牡丹姑娘了,送客。”
丫鬟走進來送客。
江海玉見張朔飛太過分了,牡丹姑娘這麽遠過來,連一杯水都沒喝,就這樣又離開了,扶住牡丹道:“姐姐,留下來,吃完午飯再走。”
牡丹一笑道:“不了,店裏那麽忙,我還要回去照看。”
江海玉很是不舍,真希望能跟她一起離開。
張朔飛快步上前,拉住江海玉的手道:“我和玉兒就不送你了。”
江海玉怒視了張朔飛一眼。
張朔飛對她一笑。
丫鬟帶路把牡丹帶下去。
江海玉道:“張朔飛,以前牡丹那麽照顧我們,你怎麽可以這樣對待她?”
張朔飛道:“我就是要讓她死心,讓她知道,我心裏隻有你,裝不下任何人。”
江海玉道:“你在這樣下去,你什麽都會失去。”
張朔飛道:“有你在我身邊,我就知足了,我會《魔煞寶典》你有“火龍珠”我們才是龍鳳呈祥。”
江海玉道:“原來你也是爲了我的“火龍珠”?”
張朔飛道:“不是,我有《魔煞寶典》足以,我要的是你。”
江海玉對張朔飛很是失望,沒想到他會變成這樣,道:“我有些累了,我回房休息一會。”
張朔飛叫道:“來人,扶夫人回房休息。”
江海玉眉頭一皺,知道現在說什麽張朔飛也聽不進去,先去找天地玄黃四人商量一下,讓他們想辦法把自己放出去。
江海玉沒有回自己房間,去了後院長亭,見四人正在飲酒對詩,聽到柳程念:“功名利祿抛腦後,隻求我身換自由。”
江海玉道:“柳大哥,說的好,功名利祿抛腦後,隻求我身換自由。”
天地玄黃四人站起來,給江海玉讓座,道:“江姑娘坐。”
江海玉走到四人面前道:“四位哥哥,我想和你們撫琴一曲。”
孫兆國把琴讓出來道:“我們求之不得。”
江海玉道:“我們就彈“閑雲野鶴”。”
幾人彈起,聲音飄蕩滿園,自己都向往着美好的生活,自由自在浪迹天涯。
江海玉彈完更加傷感,哪有這麽好的生活,往往事與願違,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太苦了,問道:“柳大哥,我父親真的是魔天尊主?”
柳程知道這事是瞞不住的,說道:“是,我當時也在場,魔天尊主确實是你父親。”
江海玉很是傷感,自己父親怎麽會成立魔天教,做出這麽多危害武林的事,殺了那麽多的人。
柳程道:“江姑娘,江前輩之所以落到今天得地步,是有很多原因,江姑娘應該理解江前輩。”
江海玉如果求他們離開張家堡,定會連累他們,欲言又止,站起來道:“不打擾哥哥們雅興了。”
柳程也是愛莫能助,知道今日的張朔飛已不是昔日的張朔飛,如果四人合力也未必能把她送出去,說道:“江姑娘,凡事不能魯莽,盟主之前遭遇那麽大的變故,性情有所改變也是能理解,但他的本質是不壞的,你能留在她身邊,一定能讓他改變過來。”
江海玉道:“我現在是有夫之婦,怎麽可以在另嫁他人。”
四人也是眉頭緊鎖,這件事都覺得張朔飛做的不仗義,可誰也不敢阻攔,張朔飛現在誰的話也聽不進去。
柳程剛想說話。
忽然張朔飛從後面出現,問道:“玉兒,你不是要回房休息嗎?怎麽又跑到這裏來了。”
江海玉道:“我這就回去。”
張朔飛看着江海玉遠去背影,坐在四人身邊道:“哥哥們是不是覺得我非要娶玉兒,是在強人所難,有違江湖道義?”
柳程道:“五弟,大哥覺得這樣做是有些不妥,必定江姑娘現在還是陳玉的妻子。”
張朔飛哈哈大笑道:“大哥,我就是要把陳玉激怒,隻要陳玉一亂陣腳,乾天門就會不攻自破,其他小魔教也會旗倒人散。”
柳程覺得張朔飛這步賣得太大了,現在自己的實力遠遠抵不上乾天門實力,這步棋走的的确有點冒險。
張朔飛見柳程不說話,問道:“大哥不妨有話直說。”
柳程的話張朔飛還是聽的進去,現在三足鼎立,如果張家堡和乾天門抗衡,魔天教會向着誰?
如果江海玉能順利的嫁給張朔飛,魔天教自然偏向張家堡,如今看來江海玉并不是心甘情願嫁給張朔飛。
跟陳玉以前一樣,張朔飛這是強迫把人留在自己身邊,雖然二人沒有抓破臉,如果江海玉現在能離開張家堡。
她會毫無牽挂的離開,現在張朔飛嫣然就是第二陳玉,聽張朔飛問自己,又不能不說話,沉思片刻道:“五弟,如果你一意孤行,非要去娶江姑娘,勢必會有一場浩劫,陳玉會号召全武林的魔教一起攻打張家堡,到時張家堡能不能包住是個問題,你強行迎娶江姑娘,到時她會不會留在你身邊又是一個問題。”
張朔飛聽到這話及不情願,可自己讓人家說的,又不能翻臉,聽柳程說的也不無道理,可是這樣一來自己就會失去江海玉。
看的出江海玉對自己沒有那份感情了,自己該怎樣把她留在身邊?
錢萬裏也插嘴道:“五弟,大哥說的對,你這樣隻會爲難江姑娘,陳玉攻到張家堡,會把江姑娘逼上絕路。”
張朔飛臉一會紅一會白,站起來道:“哥哥的話我會再三考慮。”說完離開亭子。
回到房間,讓肖龍給他送來兩壺酒,把自己關在房間,看着自己爲江海玉準備的嫁妝,大紅嫁衣。
眼眶濕潤,爲什麽自己就不能做一次主,什麽事都是已大局爲重,把自己僞裝的老成持重,自己也是一個人,也是一個男人,爲自己幸福争取一下都沒權利。
想到這裏兩行眼淚掉下來,對着酒瓶狂喝一通,眼角眉梢帶着千層殺氣,左思右想,如果強行娶江海玉,勢必會給附近老百姓帶來一場災難,如果失去這次機會,自己會永遠失江海玉。
把心一橫,心想:“就算生靈塗炭,自己這次也要爲自己做一次事情。”喝的醉熏熏的來到江海玉門口。
去推房門,房門裏面上鎖,叫道:“玉兒,把門開開。”
江海玉正坐在梳妝台前梳頭,丫鬟把門打開道:“盟主。”
張朔飛道:“你們都下去吧。”
江海玉見他喝醉了,跟丫鬟說道:“盟主喝醉了,你們扶他回房休息。”
張朔飛對丫鬟喝道:“出去。”
丫鬟吓得趕緊退出房間,把房門關閉。
江海玉站起來道:“天色已晚,你我待在房間多有不便,還請盟主出去。”
張朔飛走到她面前道:“我就是想跟你說說話。”扶她坐在,拿起梳子給她梳頭,眼眶有些濕潤道:“玉兒,你真美。”
江海玉想要站起來,被張朔飛按住道:“放心,我不會無理。”
江海玉道:“朔飛,爲了江海大業,放棄我們的幸福吧,放我離開,我要去殺了志燈。”
張朔飛不敢讓江海玉去見志登,志登會把所有事全部說出,這樣自己江海玉也不會原諒自己,隻有生米煮成熟飯,江海玉就是再恨自己,自己也是她的丈夫。
張朔飛抱住江海玉道:“玉兒,等我們成親以後,我帶你一起去。”
江海玉見他還是執迷不悟,推開他站起來道:“你這樣會死很多人,你跟魔教做事還有什麽不同?”
張朔飛道:“我想娶我心愛女人有錯嗎?”
江海玉道:“可這是在逆天行事。”
張朔飛喝道:“我不管,我已經錯過太多機會了,我不會在讓你離我而去,我現在有能力保護你。”
江海玉哀求道:“你放我走吧。”
張朔飛道:“不可能,我不會了。”
江海玉見張朔飛不肯讓步,倔脾氣上來道:“我就要離開,你不殺我,我就要離開這裏。”說完向外走。
張朔飛從後面點住她的穴道,喝道:“我說過了,你不準離開我。”
江海玉道:“那你就殺了我。”
張朔飛抱住她道:“我怎麽舍得殺你。”說完低頭親吻她,低聲道:“我現在就要了你,我們做成夫妻之實,任憑陳玉千般本事,又能乃我何。”
江海玉厲聲呵斥道:“張朔飛,我恨你。”
張朔飛冷聲道:“哪怕你恨我。”
忽然外面有急促腳步聲,喊道:“盟主,陳玉帶人攻山了,到大門口了。”
張朔飛厲聲道:“一群廢物。”把江海玉的衣服整理好道:“我今晚就讓陳玉死在張家堡。”走出房間,對錢萬裏道:“跟我去迎敵。”
張朔飛手握“白龍劍”來到快到大門口,乾天門人已經攻進一道院子。
陳玉看到張朔飛咬牙切齒,問道:“我夫人呢?”
張朔飛冷聲道:“她現在是我的夫人,我們已經有夫妻之實,她現在是我的女人。”
陳玉目露兇光道:“你敢。”
張朔飛哈哈大笑道:“我有什麽不敢?我也是男人,自己心愛女人面前,不動才不是男人。”
陳玉大喝一聲,投出冰絲朝張朔飛面門擊去。
張朔飛抽出“白龍劍”拔開,二人各自施展同歸于盡招數,打鬥了五十招,陳玉左手臂,有箭傷,傷口又蹦開,鮮血透過白衣出來。
張朔飛冷哼一聲道:“你還以爲我是以前張朔飛嗎?現在任何人都不準欺負我。”
陳玉氣的全身哆嗦,現在隻想找到江海玉,把她救出去,無心跟張朔飛糾纏下去,邊打邊向張朔飛房間靠近。
忽然又跑進一群人,個個身穿黑衣,爲首的人,一身黑衣,相貌及其英俊,縱身朝張朔飛房間飛去。
張朔飛想攔住,被陳玉纏住,無法抽身。
黑衣男子來到張朔飛房間,見江海玉被人點住穴道,解開她的穴道把她摟在懷裏道:“玉兒,父親讓我來接你回家。”
江海玉被穴道封的時間太長,四肢活動有些不便,江海峰背起江海玉走到院中,魔天教的護法保護着二人,一路向前。
張朔飛,陳玉,停住争鬥。
陳玉跑到江海玉身邊道:“夫人。”
江海玉把頭扭過去,不去理睬他,想起他的父親是殺死母親兇手,對陳玉沖滿了憎恨。
張朔飛跑過去道:“玉兒,留下來,我還要和你拜堂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