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奉命前來,沒有把事情辦好,自己怎麽有臉去見張朔飛,看來這事不能在脫了。
先和江海玉攤牌,看看她有什麽反應,肯不肯離開陳玉,去找張朔飛。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傍晚有丫鬟把飯菜送到沈美青房間,說道:“二夫人,掌門說了今晚他有些伐累,不必二夫人過去吃飯了。”把飯菜擺好,退了出去。
沈美青氣的把桌子掀翻道:“難得碰江海玉一次,他能不累嗎?江海玉就是個狐狸精。”
心兒道:“夫人,我們在這裏生氣,人家不知有多開心呢,我們要想辦法拆散他們。”
沈美青道:“怎麽拆散,江海玉怎麽對待陳玉,陳玉一點脾氣也沒有。”
心兒道:“我們不會裝病嗎,我現在就去跟陳玉說,您生病了,讓掌門過來看你。”
沈美青道:“就算我死了,陳玉現在也不會來看我。”
心兒說道:“夫人,現在我們需要示弱,不能在他們面前耍硬,江海玉吃軟不吃硬,你裝出楚楚可憐,她會給你面子,我們趁機把掌門奪過來。”
沈美青問道:“管用嗎?”
心兒道:“可以試試。”心兒走出房間,冒雨來到“清月閣”跪在院中道:“掌門,我家夫人被雨淋壞了,現在發高燒,你快過去看看吧。”
江海玉正坐在桌上喝茶,陳玉手拖着腮幫看着江海玉,聽到外面心兒傳話,說道:“去找九三,我又不是大夫,去了有什麽用。”
江海玉知道這事沈美青耍的計謀,也不便揭穿,嗤之以鼻道:“人家來請你,你還是過去看看。”
陳玉道:“我隻想留在你身邊。”
江海玉道:“人家好不容易想出要你去的辦法,你不要辜負人家傷透腦筋理由。”
陳玉一笑道:“既然夫人拆穿,更沒理由要去了。”
江海玉道:“人家對你癡心一片,你怎可如此對他。”
陳玉道:“那我如此對你,你怎忍心把我趕出門外。”
江海玉嘴角微動道:“人家還在外面侯着呢。”
陳玉道:“由她去吧,夫人,天色不早了,我們休息吧。”
江海玉看着他色眯眯看着自己,頓感一陣緊張,說道:“你還是過去看看吧。”
心兒哀求道:“掌門,求你過去看看我們家夫人。”
陳玉對外面的王志,趙飛道:“看着沈美青讓她收拾行禮,趕緊離開乾天門。”
心兒一驚,陳玉讓沈美青離開乾天門,自己也就要離開,張朔飛交代的事情怎麽完成,後悔自己想的這個損主意:。
哀求道:“掌門,求你不要爲難夫人,這麽晚了,又下着雨你讓二夫人去哪?”
陳玉走出房間,用内力把心兒吸到自己面前,捏住她的喉嚨,厲聲道:“說張朔飛派你過來到底想幹嘛?”
心兒見陳玉已經清楚自己來的目的,冷聲道:“陳玉,你不配擁有江姑娘,我義兄那麽深愛江姑娘,他一定會把江姑娘帶走,你現在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陳玉聽到這裏,惱羞成怒,捏碎心兒的喉骨,扔到地上,厲聲道:“拖出去喂狗。”
江海玉見陳玉又亂殺無辜,氣憤地道:“陳玉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殺人了嗎?”
陳玉冷聲道:“隻要誰敢把你從我身邊奪走,我都會殺了他們。”
江海玉聽心兒喚張朔飛爲義兄,他們拜了幹兄妹,卻死在自己面前,日後見張朔飛怎麽跟他交代。
見心兒手中握着一條手帕,彎腰拿出來,撐開手帕上面繡着“玉兒”,知道這是張朔飛托心兒給自己的,隻是心兒還沒機會交給自己。
陳玉伸出手道:“給我。”
江海玉看着手帕心都碎了,看着王志,趙飛像托死狗一樣拉下去,說道:“把屍體留下。”
陳玉冷聲道:“扔去狗圈。”扯過江海玉手中手帕,一條條扯破。
江海玉見心兒的屍體被拖下去,上前扶住陳玉道:“求求你,給她留個全屍。”
陳玉冷聲道:“敢在我眼皮底下安插眼線,姓張的自作聰明。”
江海玉跪下道:“陳玉,她已經死了,你就給她留個全屍,我求你了。”
陳玉冷聲道:“把屍體給張家堡送去,告訴姓張的,以後在自作聰明,來多少人,我殺多少人。”
雨越下越大,院裏全是積水,把心兒屍體淹沒半個。
江海玉跑過給她整理一個頭發,說道:“以前我誤會你了,我跟你道歉,爲了我們你付出生命的代價,我對不起你,如果有來生,我願加倍補償你。”
陳玉撐傘過去,爲江海玉擋住雨水,江海玉剛想把玉佩偷偷放進心兒身上,陳玉一把抓住她的手,把玉佩拿過來道:“拿我的東西,送給一個野男人。”
江海玉憤怒看着陳玉道:“陳玉,我恨你。”
陳玉拉住江海玉,對王志道:“拖下去。”把江海玉拽進屋裏,拿起毛巾給她擦頭發。
江海玉喝道:“馬上把沈美青殺了,我恨她,什麽女人都可以在你身邊,唯獨她不行,利用我哥的感情接近你,你是來者不拒,把她留在你的身邊,我要她死。”
陳玉道:“可以,來人。”
趙世友聽掌門和夫人又吵架了,早就在外面等候聽令,聽陳玉呼叫他,趕緊跑進屋裏道:“掌門,夫人。”
陳玉冷聲道:“去把沈美青殺了。”
趙世友早就恨透了沈美青,聽說陳玉下令,求之不得,拱手道:“是。”轉身走出門外。
不大一會聽到前院一陣大亂,趙世友跑進來道:“掌門,沈美青耳朵真快,人已經跑了,不會跑遠的,我這就派人去追。”
江海玉道:“我去追。”
陳玉把她按在椅子上,說道:“你還是省省吧。”
江海玉道:“你又想軟禁我。”
陳玉冷聲道:“是你又不老實了,聽到姓張的一點動靜,你就坐不住,我現在就把事情告訴你,張家堡已經練成《魔煞寶典》,有朝一日我們二虎相鬥,必有一傷,你到底希望我兩誰死?”
江海玉一怔,真要到了那個時候,自己該怎麽選擇?自己誰都不希望他們死。
陳玉又道:“我就算怎麽恨姓張的,也沒有至于他死地,還不是爲了怕你傷心,姓張手段不比我差,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不會在客氣,我一定要殺了他。”
江海玉親眼見過魔天尊主打敗陳玉,如果張朔飛他們相遇勢必有一場惡鬥,那一方死了自己于心不忍,一邊是心愛的男人,一邊是孩子的父親。
想到這裏傷心掉下眼淚,一切都是因爲自己,陳玉扶她坐下,蹲下身子道:“夫人,我們要相親相愛,這樣才能不給任何人可乘之機,好了,趕緊換上幹衣服一會小心着涼。”站起來拉她換衣服。
江海玉看着陳玉眼神,從來沒有如此“”傷感,一頭紮在他懷裏,哭泣道:“我不希望你們任何人受到傷害,陳玉我以後好好跟你過日子。
陳玉抱住她道:“夫人。”
幾日後,趙世友驚慌失措跑進來,說道:“掌門,張朔飛把王志,趙飛扣住了,說要你和他比試武功,決一雌雄。”
江海玉擔心的事情還是來了,站起來道:“不,我不同意這場比武。”
陳玉見張朔飛剛學會《魔煞寶典》,就要在自己面前嘚瑟,自己會怕他,說道:“好,我就答應他,告訴他八月十五白城娘娘廟見。”
江海玉扶住陳玉道:“不要,不要比這場武。”
陳玉拍拍她的肩膀道:“夫人放心,我和姓張的恩怨遲早要決絕,放心我不會有事的。”跟趙世友道:“派人告訴張朔飛,八月十五見。”
趙世友拱手道:“是。”下去派人通知。
江海玉的心都提到嗓子眼,爲什麽非要掙出高低,這樣生活不好嗎?
陳玉親了她額頭一下,一笑道:“夫人放心,爲了你和天一,我不會有事的。”
江海玉道:“我陪你一起去。”
陳玉一笑道:“好的,我們也好久沒有出去玩了,就當陪你散心。”
江海玉依偎在陳玉懷裏,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次日江海玉在密室裏面找出,乾天門的“龍飛九天”,每天練習。
陳玉很是不解,問道:“夫人,怎麽對乾天門的武功如此感興趣?是不是怕我死了,以後失傳?”
江海玉捂住他的嘴道:“不許你胡說,我不準你死。”
陳玉握住她的手道:“夫人這麽在乎我,我怎麽舍得去死,你喜歡練乾天門的武功,我教你便是。”
江海玉虛心學習,短短幾日,便把心法,招數全部記下,和陳玉過了幾招,陳玉有意讓她,勉強過了五招,便敗了下來。
江海玉把嘴一嘟道:“我怎麽這麽笨,學會了也打不過你。”
陳玉一笑道:“你想一口吃個胖子,哪有那麽容易。”刮了她鼻尖一下道:“真是一個異想天開的蠢女人。”
江海玉給了她一個白眼,嘟囔道:“你才蠢呢。”扶住陳玉道:“陳玉,能不能不要去比武?我們一家三口這樣過不好嗎?”
陳玉知道她擔心自己安慰,抱她入懷道:“夫人放心,我一定會打敗張朔飛。”
江海玉不想他們任何人有事,武林盟主之位真的有那麽重要嗎?爲什麽他們對權勢看的那麽重要?
陳玉見他如此擔心,說道:“夫人,我答應你,我一定活着站在你面前。”
江海玉看着他,兩大高手比武都是變化無常,誰都沒有必勝的把握,爲了不在讓他擔心,勉強一笑。
陳玉好眷戀現在生活,江海玉變得小鳥依人,整日纏着自己,兒子承歡膝下,有什麽好掙的,這樣赢得的了全世界。
幸福的日子很快過去,比武之日很快就到,來到白城,住進陳府。
提前把娘娘廟的廟門關閉,八月十五這日。江海玉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早餐,提來一壺酒,給陳玉倒上道:“答應我,一定陪我來吃晚飯。”
陳玉一陣心酸,微微一笑道:“那是自然。”
江海玉道:“把這杯酒喝下,我知道比武喝酒是大忌諱,就這一杯。”
陳玉端起酒喝下,一把把江海玉摟在懷裏,吻住她的嘴,給江海玉喂下。
江海玉掙紮着,酒已經咽下,覺得迷迷糊糊,問道:“你這是爲什麽?”
陳玉道:“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想替我去比試,這是男人之間的事。”見江海玉已經昏睡在自己懷裏,說道:“好好睡一覺,乖乖等我回來。”把她抱上床,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把心一橫,起身走出去房間,見趙世友,金鼠,王大虎站在院中等兵待令。
陳玉對王大虎道:“你留在家裏保護夫人。”
王大虎道:“是。”
陳玉隻帶了趙世友,金鼠,趕去娘娘廟,,來到娘娘廟山腳下,張家堡的人已經把周圍把守的嚴嚴實實,五個台階就站有一人手持兵刃,好不威風。
陳玉冷笑一聲,見張朔飛有意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先在陣勢上壓倒自己,暗讨:“姓張的,今日我就要你橫着出來。”昂首闊步地走上台階,走到娘娘廟裏。
張朔飛在後院等候,這裏甚是寬闊,足有一畝地大小,平時就是廟裏武僧練武的地方,最适合比武練功。
張朔飛見陳玉隻帶了兩個保镖,好一個目中無人的東西,江海玉并未跟來,已她的個性怎麽不會跟來?
陳玉冷聲道:“我夫人在家等我吃飯,你休想在見到她。”
娘娘廟裏的主持,坐在台階上曬太陽,雙目緊閉,悠閑地晃動着搖搖椅。
張朔飛這次比武就是要把江海玉奪過來,見江海玉沒來,朝肖龍使了一個眼色。
肖龍會意,帶着闫建寶退了出去。
張朔飛道:“陳玉,今天比武如果你赢了,人就可以帶走。”說完一揮手。
錢萬裏帶着手下,把王志,趙飛推上來。
張朔飛又道:“你把玉兒還給我。”
陳玉嘴角微動道:“玉兒,你休想帶走,即使我死了,玉兒也會爲我守寡,你這輩都休想得到她。”
張朔飛一咬牙,厲聲道:“玉兒,答應要跟我厮守一輩子。”
陳玉一笑道:“她現在又懷了我的骨肉,你還說什麽?”
張朔飛目露兇光,抽出“白龍劍”揮劍削過去。
陳玉投出冰絲,纏住他的“白龍劍”用力回扯張朔飛揮向擊出,吹動院裏站着的人衣衫抖動。
陳玉出掌相迎,雙掌對接,各自震退數步。
張朔飛刷出《魔煞寶典》的招式,陳玉使《龍飛九天》招式,二人過了三十餘招,沒分勝負。
院中的人看的眼花缭亂,根本分不清敵我,隻見兩個白衣晃動。
張朔飛一招“天翻地覆”乃是《魔煞寶典》最厲害的一招。
陳玉一招“龍吟虎嘯”乃是《龍飛九天》最厲害招式。
都是兩敗俱傷,打到對方都是筋脈盡斷。
兩旁的人都來不及阻止,同時發出驚訝之聲。
張朔飛,陳玉都使了十成功力,哪怕同歸于盡,也要把對方至于死地。
二人相對三米,揮掌擊過去。
忽然娘娘廟主持,志燈大師跳到兩人中間,伸出雙手接住對方掌力,胡須都被掌力刮起老高。
志燈大師身子一抖,向對方用力回擊,把二人都震退一米之外。
大家都驚呆了,沒想到小小娘娘廟還隐藏着如此的高手,能接住二人掌力,還能輕松地把二人擊退,毫發無損,面不改色,氣不喘。
陳玉想起此人正是那次在廟門前算卦的老和尚,他居然有如此高深的武功。
志燈大師念了一聲佛号,道:“兩位施主,何必非要兩敗俱傷。”眉毛輕輕一揚,叫道:“施主不必躲在暗處,現身吧。”
忽然一個黑衣人,飄落在院中,頭戴鬥笠,黑紗照面,喝道:“原來你一直躲在這裏。”
志燈大師念了一聲佛号道:“施主,貧僧已出家多年,不在過問江湖是非。”
魔天尊主道:“你不過問江湖是非,爲何還有意撮合你兒子和我閨女的事,說什麽珍惜眼前人,你是把每支簽都寫的一樣,我閨女抽到那支都是那句話。”
陳玉越聽越迷糊,剛要插嘴問。
志燈大師眉頭一皺道:“小夫妻鬧不和,我這做父親幫他們湊合一下有何不可?你也不希望他們走到形同陌路吧。”
魔天尊主冷聲道:“我女兒根本就不喜歡你兒子。”
志燈大師道:“當年你搶走我的鳳兒,給你生了一兒一女,也算是作爲補償吧。”
陳玉見眼前的志燈大師,竟然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上前道:“爹,你爲何這麽多年不肯和我相認,娘親,奶奶要是知道你還活在世上,他們得有多開心。”
志燈大師念了一聲佛号道:“玉兒,我已斷絕紅塵,法号志燈,你還是尊稱我志燈大師吧。”
原來志燈大師就是當年的陳易木,和江南山,張振号稱“江湖三傑”武功高深莫測,如同兄弟,自從慕容鳳出現,他們三人同時愛上一個人,三人便反目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