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道:“這事也不怪,我們小姐,小姐也是希望這個家好。”
江海玉一聽這事不能不管,朝徐春晖使了一個眼色。
徐春晖會意,站起來來到劉楓的房間,看他傷情嚴重,恐怕要躺幾個月才能起來,說道:“劉莊主,你好好養傷,我們還有要事在身,不便在此多加逗留,就此告辭了。”
劉楓掙紮了幾下也沒坐起來。
江海玉道:“劉莊主,你就安心養傷,等我們的事辦完了,再回來看你。”
劉楓眼眶濕潤道:“那我就不挽留你們了,管家送送客人。”
管家給二人準備了穿資路費,馬匹早已刷洗飲溜好。
二人沒有要盤纏,和管家客氣一番,縱身上馬,奔去城外。
徐春晖勒住馬缰,問道:“我們白天行事多有不便,還是晚上在做吧。”
江海玉一笑道:“徐大哥知我心意,像這種人留不得,不爲劉莊主報仇,難解我心頭之恨。”
二人坐在小小樹林裏,等到天黑,傍晚十分,二人就下手了。
來到宋府,門前燈火通明,門前兩個站崗的,手持長槍,在門前溜達。
徐春晖走上前道:“去把那個小王八叫出來。”
二人一聽,怎麽罵人,其中一個道:“你是哪個龜孫子,敢在這裏撒野?”
徐春晖手中寶刀一揮,朝二人肚子各拍了一下。
二人痛的跳起來大叫,裏面人聽到外面人慘叫,急忙打開大門,手持兵器跑出來,見二人陌生人在這裏發橫,個個橫眉立目。
徐春晖道:“趕緊把你家的那個小王八叫出來。”
衆人一聽,揮動兵器砍向徐春晖,有人沖向江海玉,徐春晖抽出寶刀,一刀一個,刀到人便倒地身亡。
大家見遇到橫查,有人撒腳如飛進去通報宋玄仁。
徐春晖,江海玉并未進去,在大門外等着,見走出一位三十剛出頭人,高大身軀,相貌堂堂,走出門外,打量了二人一下,道:“二位,有事好好說,是不是遇到爲難找窄的事了,有什麽需要盡管提。”
後面走出一個身穿紅色衣服女人,濃妝豔抹,冷聲道:“有什麽好跟他們客氣的,敢在這裏撒野,知道我們是誰的人嗎?”
徐春晖冷笑一聲道:“我還真不知道。”
那女子道:“我們是乾天門陳掌門的人,你們惹的起嗎?”
徐春晖看看江海玉,意思說又是你們乾天門的人。
江海玉都沒臉看徐春晖,嘴巴一嘟道:“你們是乾天門的人我怎麽不認識?下面你不會說你跟陳玉有一腿吧。”
那女人冷哼一聲道:“就憑我的花容月貌,陳掌門見到我也會魂不守舍。”
江海玉道:“你還真有自信,我還真要把這事告訴陳玉,看看陳玉如何?”
那女子厲聲道:“好大的膽子,一口一個陳玉,陳掌門的名字其實你叫的。”
宋玄仁見二人來頭不小,不敢輕易得罪,拱手道:“兩位不妨到裏面一坐。”
江海玉道:“去了怕髒了我的鞋。”
宋玄仁臉色一變道:“看來二人今天來是找茬的?”
徐春晖道:“難道還是來找你做朋友的?”
宋玄仁目露兇光,手一伸,後面的人擡着兩把鐵錘,這兩個鐵錘每個有三十多斤,兩個也就是六十斤。
宋玄仁握在手裏看似很輕松,還在手中晃動。
徐春晖看他有把力氣,不容小視,握緊手中寶刀砍過去,宋玄仁手舞大錘,呼呼帶風,捶捶朝緻命擊去。
徐春晖開始之招架,想探視一下他的武功如何,見宋玄仁五六十招,揮動大錘面不改色,氣不喘,暗自佩服好神力。
江海玉在旁觀看,見那女人不斷給宋玄仁助威,嘴裏嘟囔道:“打死他。”
江海楓走向她道:“你就是苗氏吧?”
苗氏一愣,問道:“你怎麽認識我?”
江海玉冷笑道:“因爲你臭名昭著啊。”
苗氏氣道:“你是什麽人?”
江海玉道:“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你把劉莊主害得那麽慘,你該受到報應了。”
苗氏躲到護院後面,又理直氣壯道:“你敢殺我,陳掌門不會放過你的。”
江海玉道:“我到要看看陳玉那個混蛋,能把我怎麽樣。”
忽聽“噗”的一聲,徐春晖一驚,刀竟然把鐵錘砍破了,鐵錘竟然是紙糊的。
徐春晖樂了,真能夠唬人的,拿着紙糊的鐵錘在着騙人,自己也被他唬住。
宋玄仁見鐵錘敗露,吓得臉色一驚,急忙轉身回跑。
徐春晖大刀一揮,架在宋玄仁脖頸裏道:“别動。”開始不敢硬碰鐵錘,隻招架,并未使出真招式,見到他用紙糊的鐵錘吓唬人,又好氣又好笑,才使用招數,先發制人。
聞到一股尿味,大家低頭一看,宋玄仁都吓尿了。
宋玄仁急忙求饒道:“大俠饒命,放了小的這條狗命。”
吓得家丁護院,一哄而散,各自逃命。
就剩下宋玄仁和苗氏,苗氏剛想轉身跑,江海玉一把拉住她,扯到宋玄仁身邊,苗氏躲在宋玄仁懷中全身哆嗦。
徐春晖道:“你們兩個壞事做盡,我就讓你們死個明白,我們來是替劉莊主報仇的,你們可以去死了。”說完在宋玄仁脖頸用力回撤,又一刀給二人穿透,在裏面一攪用力抽回。
二人雙雙倒地身亡。
江海玉見這麽大的莊園,留着又不知被誰占去,當做賊窩,在後院翻找了一番,把金銀珠寶拿個包袱包好,把銀票踹在懷裏,當下又放了一把火,頓時火光沖天。
二人來到馬匹前,縱身上馬,疾馳遠去,徐春晖替劉楓出了這口惡氣,心裏順暢多了,縱馬奔馳了一夜。
清晨來到白城,來到通順酒樓。
牡丹見江海玉生生死死幾回,真是命大,把二人迎到後院,準備飯菜,帶二人吃飽。
江海玉從懷裏掏出一打銀票,給了徐春晖一萬兩道:“徐大哥這是你的錢,我現在還給你,這些錢不足以報答你的救命之恩,你先拿着。”又給了牡丹一千兩道:“這是我們的酒菜錢,以後就在你這裏打擾了。”
牡丹見江海玉出手闊氣,一笑道:“妹妹果然一擲千金。”
江海玉道:“這些錢又不是我的,我也是借花獻佛。”
牡丹道:“那我就謝謝妹妹了。”說完把銀票放在袖中道:“我就不打擾你和徐镖主休息了。”看的出徐春晖有話跟江海玉要說,轉身退出房間。
徐春晖把銀票放到江海玉面前的:“我的镖還沒保完,怎麽現在可以收錢。”
江海玉道:“這是我還你花錢給我看病的錢。”
徐春晖道:“那是我心甘情願的,江姑娘在跟我這麽見外,我就要生氣了。”說完起身離開房間。
江海玉一嘟嘴,望着徐春晖的背影,自己生病這段時間,花了徐春晖不下萬兩,當然這份情意不能用金錢來衡量,自己這麽做是不是太傷他心了。
有心去跟他解釋,走到門口一想算了,深夜去他房間多有不便,還是明天還跟他解釋吧,把銀票又放進懷裏。
第二日清晨,徐春晖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跟江海玉有說有笑,在大廳吃早飯。
忽然走進一夥人,跪在江海玉面前道:“夫人,陳掌門說讓你在這裏等他,他不日便到。”
江海玉眉頭一皺道:“他不去找小公子,來追我做什麽,告訴陳玉讓他去找小公子,不用來見我。”
那人面露爲難之色道:“夫人。”
江海玉臉色一沉,沒去理睬他們,見他們在地上跪着也不肯離開,跪了一片多影響人家做生意,說道:“你們都出去。”
那人帶着手下退出大廳,站在門外守護着,站了兩大排。
江海玉看到這有些頭疼,自己人身受到限制,這些人都杵在這,成和體統,無心吃飯,站起來把行禮收拾好,和牡丹道别。
牡丹想張朔飛好久沒來自己的酒樓了,有心和江海玉一起去,又怕自己去,招惹張朔飛煩,江海玉去了張朔飛自然開心,說道:“妹妹,見到張盟主替我問他好。”
江海玉一笑道:“姐姐爲什麽不跟我們同去?”
牡丹一愣,自己去了也是打醬油的,去了隻會徒增煩惱,勉強一笑道:“我店裏很忙,抽不開身。”
江海玉還真希望牡丹和張朔飛走到一起,牡丹溫柔賢惠,知書達理,是盟主夫人的最好選擇,自己是沒有這福氣了,拉住牡丹的手道:“有時候主動一點會争取到自己的幸福。”話雖這麽說,自己把心愛的男人,推給别人,有種說不出心酸。
牡丹看看身旁的人,看看她怎麽擺脫?
江海玉接過夥計手中的馬,對乾天門的人道:“你們回去吧,有小公子的事飛鴿傳書給我。”
那人道:“夫人,掌門有令,要我們保護夫人。”
江海玉道:“不準跟着我。”說完揮馬揚鞭而去。
徐春晖緊跟其後。
那夥人沒有準備,隻能跟這江海玉在後跑步跟着,一直追出十餘裏地,把江海玉跟丢,個個累的氣喘籲籲。
當頭的實在跑不動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道:“這夫人這是個奶奶,累死我了。”
後面的人趕上來也都癱坐地上,問道:“還追嗎?”
當頭的道:“追,不追我們的命就沒了。”
有人道:“看夫人樣子是去了張家堡,我們也進去不啊。”
當頭站起來道:“進不去就在外面守着。”
江海玉把衆人遠遠甩在後面,半響時間來到張家堡山腳下,見守關卡的人都成忘幽谷的人。
忘幽谷的人也認識江海玉,上前道:“江姑娘,怎麽來到張家堡了?”
江海玉一陣疑惑,說道:“我要見張盟主。”
守關卡說道:“張盟主練《魔煞寶典》閉關了。”
江海玉更加疑惑,隻有二人知道根本沒有拿到《魔煞寶典》,爲什麽又說是練《魔煞寶典》閉關?道:“那我要見師叔祖。”
守關卡的道:“請吧。”
江海玉,徐春晖把馬匹交給守關卡的小兵手裏,也沒人打理他們,二人步行來到張家堡,大門口也換人了。
看到他們到來攔住去路,厲聲道:“什麽人?”
江海玉道:“我是找我師叔祖葉航的。”
其中一個人道:“等着。”
江海玉回頭看看徐春晖,徐春晖也很奇怪,怎麽張家堡的人對待江海玉都木哈哈的,已張朔飛對江海玉的關照,下人絕不敢如此态度。
二人在外面等了好一會,才見張宏出來。
張宏小跑步上前,見江海玉的到來,表情十分驚喜道:“江姑娘,你怎麽來了?”
江海玉這才見到張家堡的人,想上前急于知道這到底怎麽回事,上前來到張宏面前道:“張管家,張盟主呢?”
張宏欲言又止,看看兩旁的人,笑道:“江姑娘,葉谷主在大廳等待,快進去吧。”
江海玉跟着張宏來到大廳,見葉航坐在輪椅上,居中而坐,急忙上前道:“玉兒,拜見師叔祖。”
葉航笑道:“玉兒來了,快過來坐,張宏快去準備飯菜。”
張宏應聲下去。
江海玉坐在下垂手道:“師叔祖,張盟主呢?”
葉航道:“真不湊巧,張盟主閉關,說要修煉《魔煞寶典》,堡裏的事都交給我一個老殘廢,我也是忙的焦頭爛額。”看看徐春晖道:“徐镖主怎麽和玉兒在一起?”
徐春晖拱手道:“我和江姑娘是朋友,有幸碰到一起,順便一起來拜會張盟主。”也并未說實話。
葉航哈哈一笑道:“我這玉兒人緣真好,能和威震江湖的“鎮遠镖局”镖主做朋友。”
江海玉一笑道:“徐大哥,肯給我做朋友我也覺得很開心。”
徐春晖一笑,心想:“隻要你開心,我願留在你身邊一輩子。”
幾人又談了一會話。
丫鬟把酒菜擺好,江海玉推着輪椅把葉航推到桌邊,看着桌上的飯菜道:“全是我愛吃了。”
葉航道:“我可忘不了,你這隻小饞貓愛吃什麽。”
江海玉一笑道:“謝謝師叔祖。”
葉航道:“要是飛兒在就好了。”
江海玉道:“他在閉關,我們就不去打擾他了,等他出關後,我們在聚。”
葉航道:“快坐下吃,一會就涼了。”
江海玉拿起酒壺道:“我給師叔祖倒酒。”把酒給葉航倒上,又給徐春晖倒上,大家對坐暢飲。
江海玉不勝酒力,一會喝的面犯桃花,話也多了和葉航說了很多話。
徐春晖心想:“這丫頭,還真不能讓她喝酒,要是跟别人喝,豈不吃虧。”
江海玉拿起酒壺給葉航倒上道:“師叔祖,玉兒在敬你一杯。”拿着酒壺搖搖晃晃,都向外灑,不小心倒在葉航身上。
葉航的腿有意識的動了一下,江海玉,徐春晖都看到了,誰也裝作沒看。
葉航一驚,見二人都未注意,這才放下心,見江海玉趴在地上,對徐春晖道:“這丫頭一高興就這樣,沾酒就醉又喜歡喝。”對身邊的丫鬟道:“快把小姐扶下去。”
過來兩個丫鬟把江海玉扶下去。
徐春晖又和葉航喝了一會,由家丁領下去休息。
徐春晖回到房間,想起江海玉喝醉撒嬌的樣子,真是楚楚動人,想着樂了起來,梳洗一番,準備寬衣睡覺。
忽聽門有輕輕敲動,低聲道:“徐大哥是我。”
徐春晖聽是江海玉的聲音,急忙把房門打開。
江海玉鑽進徐春晖房間,把房門關閉道:“徐大哥,我找你有事。”
徐春晖見她并未喝醉,問道:“什麽事?”
江海玉道:“徐大哥,你覺得有沒有可疑,我給師叔祖倒酒時,他的腿竟然動了。”
徐春晖道:“我也看到了,這就說明葉谷主的腿并沒有殘疾,而是裝的。”
江海玉感到事情的嚴重,看到張朔飛并沒有閉關,就算是閉關,聽到自己來了,他也會出關來見自己。
和葉航說話時見他前言不搭後語,談及張朔飛時總是避開話題,難道葉航把張朔飛軟禁起來,還是被殺了?
想到這裏,冒了一身冷汗,想去找葉航問個明白。
徐春晖一把拉住她道:“不可魯莽行事,現在張家堡都是忘幽谷的人,我們隻能等待機會。”
江海玉聽他說的有道理點點頭,見徐春晖拉着自己的手臂,臉色一紅。
徐春晖趕緊把手松開,說道:“江姑娘,失禮了。”
江海玉道:“我先回了。”先輕輕打開房門一條縫隙,看看院中無人,這才溜出去。
徐春晖這下可睡不着了,看着自己的手發了半天呆,這隻手拉了江海玉手臂,心裏好生開心,躺在床上一夜未睡。
第二日清晨,江海玉見徐春晖臉色很差,眼睛布滿血絲,問道:“徐大哥,是不是換生地方,沒睡好?”
徐春晖心想:“還不都是在想你。”說道:“是啊,有些不習慣。”
江海玉見張宏在遠處指揮家丁在打掃院落,走到張宏身邊道:“張管家。”
張宏吓了一跳,四處看看,恭敬地對江海玉道:“江姑娘起來了,休息的可好?”
江海玉見張宏說話都是眼神四處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