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天宏說道:“寶兒,張盟主要收你爲徒,你快去見過你的師傅。”
闫建寶小眼睛一翻,看了張朔飛一眼道:“你要做我師傅,你配嗎?”
闫天宏見他也太混了,喝道:“放恣,小心我打你。”
張朔飛對闫建寶一笑,問道:“怎樣才配做你師傅。”
闫建寶道:“掰手腕,從來沒有人掰的過我,隻要你能掰的過我,我甘心做你一輩子徒弟。”
闫天宏剛要說話。
張朔飛道:“可以,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大力氣。”
闫建寶搬過一個凳子坐下,把手放在桌子上,舉起手道:“來吧,掰不過我,你要做我徒弟。”
張朔飛一笑道:“好。”
闫天宏也未阻攔,想看看張朔飛内力有多深厚,小小年紀能坐上武林盟主。
張朔飛把手伸出,二人對手握住,闫建寶使出全身力氣,小眼睛瞪得像個鐵球,怎麽用力見張朔飛的手臂紋絲不動,就像一個鐵柱樹立在泥土裏。
闫建寶從凳子上跳下來,心中着急,另一隻手也上去幫忙,兩隻手掰張朔飛的一隻手,連動都不動。
闫建寶額頭冒汗,來回晃動,也不見動一下。
闫天宏不由得佩服張朔飛内力深厚。
闫建寶松開手,累的呼呼之喘,從來沒吃過這虧,去抽張朔飛手邊的寶劍。
張朔飛用筷子敲了他的手一下。
痛的闫建寶“哇哇”大叫,一隻手捂着敲痛的手,以前就是鐵棍打在手背上也沒有如此疼痛,見眼前這位實在不好惹,武功十分高強,打心裏佩服,趴在地上道:“師傅,徒兒拜見師傅。”
張朔飛急忙扶起他道:“乖,快起來,以後跟我學武要聽話,不然師傅還要用筷子敲你。”
闫建寶吓得不敢頂嘴,看看手背都被敲紅一條血印,能跟這樣的人在一起真是心甘情願,說道:“師傅要我怎麽做,我就怎麽做。”
張朔飛笑道:“好徒兒。”
闫建寶站在張朔飛身後恭恭敬敬,從來沒有如此乖順。
闫天宏見了自然更加開心,自己都挨過兒子的頂撞,沒想到被張朔飛收拾的服服帖帖,真是一物降一物,兒子能跟在張朔飛這樣頂天立地的人身邊,自然放心。
從新擺酒席,慶賀一番,夕陽一下,屋裏掌上燈,吩咐下人準備房間。
張朔飛準備回房休息,忽聽外面有人道:“大少爺回來了。”
門口走進一個身穿青衣男子,正是在懸崖上遇到的那位,心想:“這位就是闫天宏的大兒子,怪不得跟他打聽“同心門”,他一口拒絕,把自己當壞人了。”
闫建雄也是一愣,見這人怎麽在自己家,父親還親自相陪,弟弟在他身邊規矩站立?心生疑惑,上前行禮道:“父親。”
闫天宏招手道:“建雄,我來跟你介紹,這位就是盟主張朔飛。”
闫建雄一驚,原來他就是武林盟主張朔飛,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急忙上前行禮,拱手道:“盟主,剛才多有得罪,還望贖罪。”
闫天宏一愣,問道:“你們認識?”
張朔飛,闫建雄年齡相仿。
張朔飛站起來道:“我和令公子有一面之緣。”
闫建寶問道:“哥哥,你沒吧碧蘿姐姐帶回來啊?”
闫建雄狠狠瞪了闫建寶一眼。
闫建寶還有些不服,說道:“你在敢打我,我師傅也不答應。”
闫建雄見張朔飛一會功夫收了弟弟做徒弟,弟弟還如此聽話,可見此人絕非一般。
闫天宏聽到兒子又去偷偷見曾碧蘿,氣的臉色陰沉,喝道:“不孝之子,說過多少次了,不準你去見那個女魔頭,我們“同心門”和“飛龍幫”勢不兩立,所謂正邪不兩立,多少好女孩你不要,非要那個女魔頭。”
闫建雄眉頭一皺道:“父親,碧蘿不是魔女。”
闫天宏厲聲道:“飛龍幫是不是魔教?”
闫建雄低頭不語。
闫天宏喝道:“我們名門正派怎麽能娶邪教女子,以後怎麽在江湖立足?别人也會把我們視爲邪派。”
闫建寶拍手叫好道:“哥哥被罵了,太好了。”
張朔飛回頭怒視他一眼,吓得闫建寶趕緊用小手捂住嘴巴,不敢言語。
闫建雄道:“可碧蘿是好姑娘,不能因爲她是飛龍幫的人,就把她視爲壞女子。”
闫天宏氣的直蹦,晃着腦袋道:“她是什麽人?她是飛龍幫掌門,是陳玉的走狗。”
闫建雄反駁道:“碧蘿也是被逼無奈,爲了自飛龍幫弟子,才屈就陳玉,她答應過我,我們成親之後,她就解散飛龍幫,我們浪迹天涯。”
闫天宏上前抽了兒子一耳光,喝道:“我看你是走火入魔了,她肯解散飛龍幫,陳玉能答應嗎?”
闫建雄捂着打腫的臉,轉身跑出去。
闫天宏氣的體若篩糠,全身哆嗦,罵道:“我活着一天,曾碧蘿休想進闫家大門。”
張朔飛不了解情況也不便插嘴,闫建寶拉着張朔飛回房休息,在路上告訴他,道:“我爹不喜歡碧蘿姐姐,不同意哥哥他們在一起,哥哥每天晚上都偷偷掉眼淚。”
張朔飛見他雖然有點憨,說的話還有點挺靠譜,理解事情也有些明白,問道:“那你喜不喜歡那個姐姐。”
闫建寶道:“喜歡,有一次我見過碧蘿姐姐,她還跟我玩,還給我買好吃的。”
張朔飛點點頭,心想:“這個姑娘肯跟建寶一起玩耍,還給他買吃的,心眼也壞不到哪去,不能因爲門派歧視,破壞一樁好姻緣。”跟着闫建寶來到房間,見收拾的很是幹淨。
闫建寶行了一禮道:“師傅您休息,我出去了。”退出房間,把房門帶上。
張朔飛看他甚是乖巧,心中好生喜歡,打開窗戶看看外面夜色,想起江海玉,心想:“玉兒,你到底在哪?我現在恨不得馬上見到你,我再也不讓你離開我了。”
見闫建寶躲在蹲在門口,走到門口打開房門,問道:“你怎麽不回房間休息?”
闫建寶眨着一雙小眼睛問道:“師傅,我吵到你了嗎?”
張朔飛道:“沒有,快回房休息去吧。”
闫建寶道:“我爲師傅守夜,師傅有什麽需要,我可以馬上到。”
張朔飛見他對自己太好了,更加喜歡,一笑道:“師傅有事會去找你,你先回房休息,明天早晨過來找師傅。”
闫建寶問道:“明天早晨是什麽時候?”
張朔飛暗歎:“這孩子要是在聰明些,就是練功的奇才。”說道:“等你睡醒再來找師傅。”
闫建寶應了一聲道:“好吧,那我去睡了。”
張朔飛看着他走後,又把門關閉,洗漱完畢,準備寬衣解帶,忽然窗前人影閃過,張朔飛提起寶劍推窗外看,見黑影跳過牆頭,翻身下去。
張朔飛跳出窗外,想看看闫建雄到底想去哪裏,施展輕功,悄沒聲的跟在後面,手握“白龍劍”,他數十年苦練的輕功真是非同小可,雖然出步迅速,闫建雄卻絲毫未覺。
片刻之間,兩人奔出了五六裏,前面闫建雄身輕如燕,快速前進。
過了一座山頭,前面黑壓壓一片樹林,闫建雄穿過樹林,向另一個山頭奔去,張朔飛跟在他身後,不敢放松。
又奔出十裏有餘,到達半山腰,這裏有座高大院落,隻見闫建雄避開門口巡邏人,縱上牆頭,跳下院落。
張朔飛心想:“看來闫建雄沒少來過,這裏就是飛龍幫的老巢。”按着闫建雄的路線很順利翻牆越入。
這下卻找不到闫建雄的下落,院内漆黑一片,避開巡邏人,來到後院,見闫建雄躲在院中大水缸下,屋裏有燈光,還有人說話,聲音很大,像是在争吵。
張朔飛縱身一躍跳到樹上,向下觀看,屋裏争吵聲越來越大,男的厲聲道:“胡鬧,你怎麽還跟他來往?我們兩家多年積怨,你不是不知。”
屋裏女子道:“叔叔,我們兩家沒有什麽深仇大恨,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
男子喝道:“同心門事事壓着我們飛龍幫,幾乎想吞并我們。”
女子道:“我不想當這個幫主,我隻想和建雄在一起。”
“啪”一聲,屋裏不知誰挨了一巴掌,男子喝道:“正是女大不中留,你嫁誰都行,就是不能嫁闫建雄。”
女子哭泣道:“除了闫建雄我誰都不嫁,你打吧,最好打死我。”
闫建雄沖進屋裏,說道:“曾大伯,你打我把,我和碧蘿是真心相愛。”
二人一驚。
曾齊喝道:“闫建雄你深夜敢進我飛龍幫,真是不知死活,來人。”
巡邏人聽到有人喊,跑進後院沖進房間。
曾齊道:“把他抓起來。”
闫建雄不敢在這裏動武,隻好就擒,被人五花大綁捆起來。
曾碧蘿扶住闫建雄,跟曾齊道:“叔叔,我求你放了他。”
曾齊見侄女越是護着他越生氣,厲聲道:“今晚我就斷了你這個念頭,拉出去砍了。”
曾碧蘿大驚,護住闫建雄道:“不要,叔叔我求你放了建雄,我再也不跟他來往了。”
曾齊道:“他私闖本幫,這罪就讓他死的無話可說,即便是闫老頭來讨要說法,他也啞口無言,拉出去。”
曾碧蘿想護住闫建雄,被曾齊一把抓住。
闫建雄被拖到院中,強硬被按在地上,有人舉起鬼頭刀,舉刀便砍。
“啊”一聲,舉刀那人,手腕被樹枝穿透,鬼頭刀落地,痛的就地打轉。
曾碧蘿沖到院裏,跑到闫建雄身邊給他解開綁繩低聲道:“快跑。”
闫建雄站起來拉住她的手道:“我要帶你一塊走。”
曾齊喝道:“碧蘿,你身爲幫主,竟然爲了一個男人,放棄整個飛龍幫,你怎麽對得起你父親?”
曾碧蘿跪在地上道:“叔叔,求你成全我們。”
曾齊知道有高人在此,一根樹枝竟然能穿破手臂。擡頭向樹上觀看,見也沒人。
哪知張朔飛躍到樹尖,這棵樹是百年古樹,高聳入雲,晚上根本看不到上面,走向四處張望,也不見人影,暗讨:“闫建雄這小子,難怪敢夜闖飛龍幫,原來帶來幫手。”說道:“把你帶來的幫手請出來吧。”
闫建雄也是納悶,誰在幫自己?
曾齊道:“闫建雄三天之後在白虎山澗比武,隻要你能打赢我,我便把碧蘿許配給你。”
曾碧蘿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