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玉見他輕而易舉把這事敷衍過去。
張朔飛見陳玉肯讓步,也不計較下去,道:“陳掌門那就把李小姐放了吧。”
陳玉怒視着張朔飛,見他得寸進尺,看江海玉正在盯着自己,一笑道:“聽夫人的。”對王志道:“把李小姐請出來。”
不大一會功夫,肖龍,李小姐都帶到院中,李小姐就是受到一些驚吓,并未像陳玉說的那人被人欺負。
肖龍受了一些苦,全身都濕透了,一刀找來衣服,找了一個背人的地方,把濕衣服拔下來,換上一身幹衣服。
肖龍活動了一下筋骨,對江海玉感激不盡。
張朔飛見好就收,此地不易九留,趁早離開,跟江海玉辭行,便匆匆離開。
江海玉把三人送到大門口,站在門口久久不肯離開,一來是等牡丹,二來是怕陳玉暗中派人去追殺他們。
過了三個時辰,天已大亮,始終不見牡丹身影,暗讨趙世友接人接到哪去了,怎麽還不來?打了幾個噴嚏,一陣風吹過,身體不由抖了一下。
陳玉勸了半天,好話說盡,江海玉一句話也沒跟他說,見被風吹感冒了,一把抱起她道:“你有孕在身,不可在這裏逗留了,我不會派人追殺姓張的,牡丹來了有人會把她帶到房間來見你。”走進院内。
江海玉也不掙紮,也不反抗,始終一句話也不說,回到房間,躺在床上背過身去,不住的打噴嚏。
陳玉也是束手無策,跟小紅道:“趕緊請九三。”
小紅應聲跑出房間。
陳玉摸了下額頭,被江海玉推開他的手,覺得她額頭有點燙,說道:“你在發燒。”
江海玉始終不肯說一句話。
一會小紅把九三請來,九三把脈後道:“夫人是感染風寒,隻是夫人有孕在身,不敢輕易下藥。”
陳玉問道:“那怎麽辦?也不能這麽燒着啊。”
九三思量片刻,道:“藥會對胎兒不利的。”
江海玉道:“九三,我能抗的住,不用服藥。”
陳玉恨起張朔飛,如果今晚他不來搗亂,江海玉也不會感染風寒,恨不得派人追上張朔飛,把他碎屍萬段。
趙世友在院中向裏瞅。
小紅走出去,問道:“什麽事?”
趙世友道:“牡丹姑娘說了,要跟姓張一塊回去,就不來打擾夫人了,改日有機會,定會登門拜訪。”
小紅聽他講完,把手一揮道:“知道了,要不是他們夫人也不會感染風寒。”
趙世友問道:“夫人沒事吧?”
小紅眉頭緊鎖道:“當然沒事了,你盼着夫人有事啊?”
趙世友一愣,見她好不講理,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問問。”
小紅道:“你别說了,趕緊回前院去,這是你來的地嗎?”
趙世友見她今天,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言,隻好走開。
九三想了許久,才敢開藥方,說道:“先給夫人吃這些藥,隻能慢慢調理。”
陳玉道:“保大人,隻要夫人沒事就好。”
九三一笑道:“掌門,沒那麽嚴重,夫人隻是感染風寒,吃了這副藥就會沒事,我這就去給夫人抓藥。”
陳玉扶着江海玉的手道:“你覺得怎麽樣?”
江海玉道:“你出去,我要休息。”
陳玉道:“我留下來陪你,一定不會打擾你。”
江海玉坐起來問道:“你到底要怎麽樣?你把我像金絲鳥一樣,關在這個鐵籠裏,什麽事都瞞着我,你把我當成你傳宗接代的工具嗎?”
陳玉道:“我都是爲了你好。”
江海玉道:“你要真爲我好,就放我離開。”
陳玉道:“你現在懷有身孕,你能去哪?”
江海玉把頭蒙住。
陳玉道:“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
江海玉坐起來吼道:“爲了我,你爲什麽把李島主的小姐軟禁到乾天門?你和陸天狼狽爲奸,一路貨色。”
陳玉道:“我沒碰過李小姐。”
江海玉厲聲道:“你沒碰,就不代表你不是罪人,如果張朔飛不來要人,你會不會把她賞給手下?你把他許配一個也行,你就把她當成工具,來收買你的手下。”
陳玉道:“他父親殺了那麽那麽多乾天門的人,他女兒不應該做出犧牲嗎?”
江海玉問道:“你做了這麽多壞事,誰又爲你付出代價?”
陳玉無言以對,見小紅把藥端進來,輕輕推了她一下道:“夫人,起來把藥喝了。”
江海玉道:“我能抗的住,我不想我的孩子,受到任何傷害。”
陳玉心裏一股暖流湧上心頭,原來江海玉很在乎他們的孩子,說道:“這藥對孩子沒有傷害,我怎麽可能傷害我的骨肉。”
江海玉冷聲道:“你什麽事做不出來。”
陳玉扶起她道:“快點把藥喝了,聽話。”
小紅把藥端過來道:“夫人,這藥對小公子沒事,你還是喝了吧,你燒着才對小公子不好。”
江海玉疑惑地看看小紅。
小紅點點頭道:“你想想你發燒,肚裏的小公子也會跟着你一起發燒,你要趕緊把藥喝了,把燒退下去,小公子才會平安。”
陳玉心想:“怪不得你會待在我身邊這麽長時間,果然聰明。”
江海玉這才端過藥一口氣喝完,小紅又端來水漱口。
江海玉躺下道:“你們出去吧,我睡一會。”
陳玉和小紅退出房間。
陳玉一笑道:“小紅把夫人照顧好。”
小紅見陳玉肯對自己笑了,從來沒有的待遇,道:“掌門放心,我就在外面守着。”
陳玉來到前院,想到江海玉如此珍惜自己骨肉,真的說不出開心,越想越開心,不由地樂起來。
趙世友正好巡邏來到此處,見陳玉滿臉笑容,看來二人并沒有怪罪他,揮手讓别人去巡邏,來到陳玉面前,拱手道:“掌門。”
陳玉道:“趙镖頭,以後陸天送來的女人一律擋在門外。”
趙世友應了一聲道:“對對,我們是名門正派,不可以欺負女人。”
陳玉冷笑一聲道:“你小子現在滿腦子裏都是小紅,小紅可是夫人身邊的人,你要多花點心思。”
趙世友嘿嘿一笑道:“謝掌門成全。”
陳玉冷聲道:“你小子,我現在都懷疑你忠于誰?”
趙世友道:“我當然忠于掌門。”
陳玉道:“以後有些事情不能讓夫人知道,告訴乾天門上下的人,嘴巴一定要嚴,誰要在夫人面前多嘴,直接送後山去。”
趙世友拱手道:“明白。”
趙世友道:“掌門,聽說葉良辰在練《玄陰功》,真要練成此功那厲害了。”
陳玉冷聲道:“練成了,能有我厲害嗎?”
趙世友道:“自然比不上掌門。”
陳玉道:“隻要守住我們地盤,保護好夫人,其他事就交給姓張的,我看他閑的很。”
趙世友嘿嘿一笑道:“到時看他怎麽維持正義,盟主之位早晚是掌門的。”
陳玉冷笑道:“他永遠都比不上我。”娶了江海玉就注定一輩子赢了張朔飛,說道:“派人去追殺張朔飛。”
趙世友拱手道:“是”匆匆下去,帶着金鼠,二人前去。
金鼠聰明機靈,對這種事很擅長,而且二人現在手頭比較緊,順便做幾波買賣,二人騎着兩匹快馬前去。
幾日追到張朔飛,見沒有下手機會,隻能等待時機,見張朔飛住進客棧,二人躲在遠處看守。
金鼠道:“今晚就這樣吧,我們去玩一會。”
趙世友搖頭道:“不去,我現在可不能對不起小紅。”
金鼠冷笑一聲道:“得了吧,小紅會看上你,他心裏隻有掌門。”
趙世友大嘴一咧道:“掌門心裏隻有夫人,我可以趁虛而入。”
金鼠樂了,道:“你還懂得趁虛而入。”樂的前仰後合。
趙世友堆了金鼠一下道:“看我的,早晚抱的美女歸。”
金鼠道:“等着喝你喜酒。”
趙世友道:“今晚我們撈一把去?”
金鼠道:“夫人可是下了命令,你敢違抗?”
趙世友道:“我們不說,夫人怎麽會知道。”
金鼠看看他那樣,嘴巴一動道:“别以爲夫人寵你,你就可以得寸進尺,要是壞了規矩,夫人照樣要你腦袋。”
趙世友眉頭一皺道:“我手頭有點緊,也不能這麽說忍着啊。”
金鼠也是囊中羞澀,道:“我們就替别人花點。”他多聰明,自己既能撈錢,事情敗露了,自己也可以抽身,糊弄趙世友就跟耍小孩一樣。
懷着這種理由,二人在街上溜達一圈,找了一個大戶人家門前踩好點,他們可不管誰,隻要能撈到錢。
找了一個客棧在房裏喝酒,一直喝到一更天,二人都有些酒意膽子也大了,來到街上,見前面有人影晃動。
二人酒醒了一半,夜這麽深了,還有人出來,想必不是做什麽好事,趙世友不願理會這些事,隻想弄點錢花。
金鼠卻朝那幾人走去,趙世友沒有金鼠帶路,自己對偷盜這事一竅不通,滿臉怨氣,跟在金鼠後面。
前面幾個人展開輕功,快速前行。
金鼠緊緊跟在後面,趙世友身材高大,輕功不擅長,但仗着兩條大長腿,有把力氣,跑起來比輕功也不差。
不敢靠的太近,在月光的照耀下,見是幾名女子,向金鼠白天踩好點的那戶人家門前。
四名白衣女子縱身一躍跳進那戶人家,金鼠一愣,心想:“難道他們也是來撈點的?”
趙世友跑到金鼠身邊低聲道:“兄弟快點,一會就被他們捷足先登了。”
金鼠想事情沒這麽簡單,忽然聽到院裏亂起來,有人道:“抓賊啊,有人把小姐搶走了。”
話音剛落大門打開,四名白衣女子從門口跑出來,正好和金鼠,趙世友碰了正面,白衣女子不容分說,揮劍便砍。
金鼠冷笑道:“老兄,看來今晚,我們要行俠仗義了。”抽出勾劍,削向白衣女子。
其中兩名白衣女子扛着麻袋就跑。
趙世友大喝一聲,長槍刺去,後面白衣女子,把人交給前面那人,抽出寶劍和趙世友對戰。
前面那女子扛着麻袋裏的人莫身又跑,這時府上的家丁沖出來,加入戰鬥。
趙世友見那女子扛着一個人,沒跑多遠,舉起手中長槍,用力投出,喝道:“我讓你跑。”長槍刺進那女子後心,倒地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