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一笑道:“張盟主乃是武林俠士,做事大義凜然,不拘小節,小女子佩服。”
張朔飛被牡丹這麽誇贊,但覺得不好意思,一歎道:“到現在李島主的千金至今下落不明,真是令人擔心。”
牡丹道:“張盟主陸天一向詭計多端,朝秦暮楚,又是一個實足的跳梁小醜,有句話說道好,甯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這種人實難對付。”
張朔飛道:“我身爲武林盟主,連這點小事都辦不了,真是當之有愧,看到李島主着急的心情,我好生不安。”
牡丹見他愁眉不展,好生心痛,說道:“張盟主,這事急不來,最近白城又有少女失蹤,多少家庭,在飽受痛苦。”
張朔飛把手在桌上重重一擊道:“又是東方燕和葉良辰做的好事,看來我真不能在心慈手軟了。”
牡丹被張朔飛舉動吓了一跳。
張朔飛也覺得自己在一個柔落女子面前,有失禮節,拱手道:“牡丹姑娘,剛才失禮了,望牡丹姑娘海涵。”
牡丹道“張盟主心系武林安慰,我哪敢怪罪,通順酒樓是探聽消息的最好之地,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
張朔飛點點頭。
李丹陽從外面回來,剛進院門口,見張朔飛和牡丹正坐在一起飲酒,房門未關,二人有說有笑,頓時心中好生不滿。
身爲武林盟主不爲江湖安慰着想,卻在這裏陪你一個女人深夜喝花酒,牡丹就是一個歌 女,他全然不管不擔心自己女兒安慰,越想越氣,轉身離開。
又回到街上,心想:“張朔飛就是一個僞君子,打着維護江湖道義,在這裏飲酒作樂。”李丹陽思女心切,不知不覺出了城門,來到護城河邊上。
忽然前面不遠處有幾個白衣晃動,李丹陽不覺得提高警惕,悄悄的跟在後面,前面四個白衣女子每人手中扛着一個麻袋,腳步十分沉重,肩頭扛的東西很是沉重,走到護城河邊,把手中麻袋扔到河裏。
李丹陽見無極門的人又在做壞事,跟在他們後面,看看他們窩點到底在哪裏?
隻見四名白衣女子把屍體扔到河裏,朝側面的小樹林裏跑去,李丹陽遠遠跟在後面,四名白衣女子朝樹林裏面的一個小廟裏走去。
李丹陽來到廟門前,見廟門緊閉,又繞道廟後,找了一個矮牆處,縱身跳到牆頭,見廟裏有燈光。
跳到院中朝有燈光的屋裏走去,來到窗前,窗紙有破損,把頭探上去觀看,隻見裏面那四名白衣女子在旁站立,裏面一個男子滿手鮮血,手裏很小心地把一些東西用藥水喂起來。
李丹陽心頭一驚,原來他們在這裏制造人皮 面具,想起女兒會不會被這麽人抓住?陸天會不會和這些人有瓜葛?
屋裏那男子收拾好後,把手洗幹淨,把拿起木盒交到一個白衣女子手裏道:“趕緊把這些交給掌門。”
那女子應了一聲,轉身走出房間,李丹陽趕緊找隐蔽之處,聽屋裏那男子道:“别躲了,來都來了。”
李丹陽一愣,自己知道自己被發現,就沒必要在躲了。
三名白衣女子抽出寶劍,要上前打拼,男子道:“你們去吧,這裏交給我。”
四名白衣女子快速跑向門口,李丹陽手中齊眉棍用力推出,正好擊中手拖木盒女子後心。
那女子慘叫一聲,手中木盒脫落出手,旁邊的一個女子,順手接住,莫身就跑,李丹陽縱身飛起一腳提過去,蹬在那女子肩頭,手中木盒,拖落在地,幾張人皮 面具滾落在地。
那男子氣的臉色大變,厲聲道:“李丹陽。”揮手劈向李丹陽肩頭。
李丹陽在倒地的那女子後心拔出齊眉棍,雙手架起擋住那人手掌,那男子在棍子下面擊中前心,喝道:“老東西,壞了我的大事。”
李丹陽覺得五髒六腑都被震劇痛,忍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叫道:“葉良辰,你這個江湖敗類。”
葉良辰冷笑道:“現在隻有武功才能說話,你壞我好事,就該死。”
李丹陽氣道:“你練這種陰損的武功,不怕損陰德嗎?”
葉良辰道:“我命由我,不由天,我還沒娶妻生子,哪來的損陰德,等我練成“玄陰功”,還怕什麽陳玉,就可以和江海玉雙宿雙飛了。”
李丹陽“呸”了一聲道:“江海玉會看上你,癡人說夢。”
葉良辰聽到這話,氣的怒火中燒,閃步來到近前,去鎖李丹陽喉骨。
李丹陽身體前挺,額頭撞葉良辰的額頭,顯然同歸于盡拼命,葉良辰沒想到李丹陽會來這招,被撞的眼前冒金星,額頭撞出一個大包像極了老壽星。
剩下的兩名白衣女子,揮劍刺過來,李丹陽正在眩暈之中,肩頭中了一劍,手中齊眉棍向周身輪一圈,打中那女子的腦袋,頓時腦漿崩裂。
吓得另一個女子不敢靠近。
葉良辰目露兇光,抓住那女子投向李丹陽,李丹陽揮棍擋住,棍子用力一擋,把那女子抛出一丈有餘,撞破廟門頭正好磕在桌角上,瞬間萬朵桃花開。
李丹陽手中齊眉棍舞動生風,招招擊葉良辰要害。
葉良辰護住周身要害,看出李丹陽左手不敢用力,在齊眉棍的縫隙之處,出手拍了李丹陽肩頭傷口處一下。
李丹陽痛的“啊”的一聲,倒退幾步,葉良辰一腳踢到李丹陽下陰,在李丹陽的傷口處把手伸在裏面,手指在裏面攪動。
李丹陽痛的失聲慘叫,用力掙脫來開,倒在地上翻滾。
葉良辰哈哈大笑,叫道:“誰說我和玉兒不般配,誰都得死。”
葉良辰走上前想劈死李丹陽,忽聽廟門有人道:“盟主,聽聲音像是李島主。”
葉良辰聽張朔飛尋到這裏了,急忙向廟後門跑去。
肖龍順着聲音來到廟裏,見李丹陽倒地地上慘叫。
張朔飛在後急忙跑上前扶住李丹陽道:“李島主。”
李丹陽怒道:“我要殺了葉良辰。”
張朔飛看他肩上鮮血蹦流,雙手捂住下陰,實在太痛苦了,一掌擊在他脖頸之處,将他擊昏。
肖龍扛起李丹陽跟着張朔飛先回酒樓,爲李丹陽治傷。
經過大夫檢驗治療,算是把李丹陽的命保住了,大夫一歎道:“盟主,李島主算是廢了。”
張朔飛一愣,明白大夫說的是什麽,能把他的命救過來已是大幸,拱手道:“謝謝大夫,肖龍送大夫。”
肖龍把診費付了,把大夫送出酒樓,回到房間道:“盟主,現在又身負重傷,李小姐到現在一點消息也沒有,我們下一步該怎麽辦?”
張朔飛也是一籌莫展,現在隻能盼其他門派能查到蛛絲馬迹。
就在大家毫無線索時,酒樓忽然來了兩位不速之客,黃氏兄弟走進酒樓好生喊道:“上好酒好菜。”
牡丹站在櫃台前,心想:“這兩位爺怎麽來這裏了?”注意起他們的談話。
黃虎道:“大哥,這博買賣做的痛快,救出一個女人,周員外給了我們一萬兩銀票。”
黃龍道:“我們哥倆也算今生做了一件好事,你說李丹陽那老小子,告知她女兒的下落,他會出多少錢?”
黃虎說道:“犯不上,爲了一萬兩銀子得罪陸天。”
黃龍冷笑道:“陸天見到美女就給乾天門送去,想讓自己在陳玉面前站穩腳跟,他哪有于妙龍那麽好的運氣。”
黃虎道:“這些錢夠我們哥倆花幾天了,就不要在冒那個險了,及得罪陸天,又得罪陳玉,把陳玉惹急了,還有我們兄弟的活命嗎?”
牡丹聽到他們談話,真是喜出望外,趕緊走到二人面前,作揖道:“兩位黃爺萬安。”
二人擡頭一看,這不是白城花魁牡丹嗎,自從牡丹樓的老鸨死後,她便把這裏買下,開了這家酒樓,生意十分紅火,黑白兩道通吃,無人敢在這裏惹事。
黃龍一笑道:“牡丹姑娘,幸會啊。”
牡丹微微一笑,拂袖一揮,香氣四溢,黃氏哥倆深深吸了一口,被迷的神魂颠倒。
黃虎神情恍惚道:“牡丹姑娘真是美若天仙啊。”
牡丹道:“今日有幸遇到二位,想請二位到後院一談,不知二位?”
黃氏兄弟一聽美女相約,自然開心答應。
牡丹吩咐夥計從新擺酒宴,把二人帶到後院,沏茶倒水。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黃氏兄弟雖然好色,但也不敢在牡丹面前撒野,乾天門陳玉的夫人,可跟牡丹是生死之交的姐妹,要是把牡丹得罪了,他們兄弟必死無疑。
忽然門口一個高大背影擋住桌面,黃氏兄弟一愣,回頭向門口觀看,豁然站起。
黃龍道:“張盟主,你怎麽會在這裏,你想怎麽樣?”
張朔飛拱手道:“兩位别誤會,我是向二人打聽,李島主千金而來。”
二人一愣,黃虎一笑道:“張盟主真會開玩笑,我怎麽會知道李島主千金在哪裏。”
牡丹道:“二人在前廳說的話,我可是聽的一清二楚。”
二人一愣,真是隔牆有耳,不容抵賴,逃也逃不出,打也打不過,隻能老實交代,又把怎麽救周員外之事,怎麽遇到李島主千金說了一遍。
張朔飛問道:“那現在陸天把人藏在什麽地方?”
黃虎道:“聽陸天說要把李小姐送到乾天門,讨好陳玉。”
張朔飛也才放心,知道陸天送陳玉的女人不敢碰,李小姐是安全的,又問道:“那他們現在能到什麽地方?”
黃虎道:“估計快到乾天門了,李千金在路上到是平安無事,就怕到了乾天門會遭遇不測,你也知道,陳玉現在獨寵他那位夫人,送去的女孩不是賞給手下,就是賣到青樓,再不去救人恐怕爲時已晚。”
張朔飛拱手道:“多謝二位相告。”轉身走出房間。
牡丹追出去道:“張盟主留步,你要去乾天門?”
張朔飛道:“先把人救出來再說,相信江姑娘知道這事,肯定會把人平安給我。”
牡丹道:“玉兒自然沒說的,隻是陳玉對你有敵意,恐怕你見不到玉兒,不如我陪你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