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一直沒有放棄内心的掙紮,親她的時候不停在她耳邊說着抱歉,對不住之類的話,按姜禍水的脾氣本該将他臭罵一頓再連扇幾百個耳光,可聽他不停啞着嗓子在她耳邊道歉,居然心生不忍起來,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他啞着嗓子附在她耳邊說話,聲線不複往日的溫和。
……
【此處被系統自動和諧删減了】
真是瘋了。
姜禍水清醒了不少。
這?!
姜禍水本不該如此縱容着他的,但她失了血,方才又與他打鬥一番,力氣已經所剩無幾,而被少年身上的氣息包裹着。
事實上在祁瑨懷裏。
不巧碰到了她的傷口,姜禍水下意識哼了一聲,倒抽一口氣。
姜禍水躲開那不斷親昵着她頸側的腦袋,用所剩不多的力氣推拒着他,“祁瑨,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縱然上輩子已爲人婦不像真正未出閣的少女一般羞澀保守,但她也不願不明不白地在一個自己并不喜歡的男人。
祁瑨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眼神幾經掙紮,但始終抱着她不願松手,抱着她的力道時松時緊,昭示了他内心的矛盾。
這叫人摸不着頭腦的執拗令姜禍水十分頭疼。
她暗道倒黴,眼下這情況卻隻能低聲下氣。
“乖,你先放開我好不好,讓我把傷口包紮一下。”
見他擰着眉一動不動,姜禍水捏着嗓子哄道,“我傷口好疼,血要流幹了。”
聞言低頭,目光在觸及那鮮紅的血液後扭曲起來,手放在那滲血的傷口抹了一把,如冰如玉般白皙的手如同被潑上紅墨的白紙,又如一座被污染的白玉雕塑,帶着某種充滿破壞力的性感。
姜禍水咽了下口水,睜大眼睛看着他。
動作有一瞬間的凝滞,眼中有亮光一閃而過。
“……”
姜禍水想抽自己一大嘴巴子,作什麽死提傷口的事。
回想到他,姜禍水覺得真要讓他碰她的傷口,身上的血怕是要被吸幹了。
眼見祁瑨眸中流露出對鮮血幾近瘋狂的渴望,姜禍水打了個寒噤。
這莫不是被什麽東西附了身吧?
而此時祁瑨的全副身心都被她腰上淌着血的傷口吸引了,那汩汩而流的新鮮血液令他喉頭發緊,他不由自主地低下頭,彎腰湊過去。
他毫無防備,正好給了姜禍水可乘之機。
姜禍水眼疾手快地朝他後頸劈了過去,祁瑨應聲而倒。
他倒在地上,雙眸禁閉,臉色蒼白近透明,唇瓣上的鮮血未拭,如雪裏一點紅梅,如畫似的眉深深揪着,看起來無比脆弱。
姜禍水俯視着他,心想她現在更脆弱,于是毫無憐惜之情地繞過他的身體,在房内翻找藥箱,給自己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上點藥包紮好之後,連把東西收拾回去的力氣都沒有,再也堅持不住地倒在了地上,她感覺渾身都是麻的,連手指都不想動彈,隻想如同死魚一般地趴着。
姜禍水眯着眼開始胡思亂想。
那藥丸的作用還真是強,她就含了一小會兒,藥效到現在還沒褪,那吃了一整顆的姜韻宜豈不是?也不知道太子受不受得了。
深秋夜涼,這地闆躺着還挺舒服的。
姜禍水如是想着,下一秒卻打了個噴嚏。
“……”
在絕對不能睡着的反複自我提醒中,姜禍水眼皮子一合,失去了意識。
……
意識回籠的那一刻,姜禍水驚坐起來,發現她竟身處在自己的房間内。
而她穿的衣裳也不是坐夜穿的那身,身上那冷汗混着血漬所帶來的黏膩感消失殆盡,十分清爽,她下意識摸了把腰上的傷口,感覺手感不對,低頭一看,果然不是她那随意包紮的樣子,顯然有人爲她重新上藥包紮過了。
她昨晚困的支不起眼,隐約記得是睡在了祁瑨的房内,那把她送回來還做了這些的人……
腦子嗡嗡作響,腰也酸痛得不行,姜禍水哀嚎一聲又躺了回去。
“小姐!您怎麽了?!”
泷兒捧着打來熱水的臉盆和面巾輕手輕腳地推門而入,本以爲這大清早的自家姑娘可能還沒醒,所以沒敲門直接進來了,正好看到姜禍水哀嚎着倒回去的一幕,驚得不行,疾步上前。
姜禍水瞧着泷兒擔憂的神色,心中一暖,又想到昨晚發生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惹得她頭疼腦亂,恨不得悶頭睡過去,她張了張嘴,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又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于是一股腦咽了回去,幽怨地歎了口氣。
泷兒放下手上的東西,見自家小姐欲言又止的模樣,心裏焦急。
她跟着姑娘這麽多年,何曾見過她這副愁緒萬千的表情,她不明白自己隻是一晚沒見着她,姑娘怎麽突然變得心事重重了?
這中間發生了什麽?
姑娘看起來也不打算說,這可把她難倒了。
泷兒比她年長幾歲,性子也沉穩,姜禍水鮮少見她如此心慌無措,竟生出了逗弄的心思,噘着嘴撒嬌道:“泷兒,我好難受。”
這倒不是假話,之前被玉蓮擰了兩下的地方姜禍水估摸着都青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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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