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意大利移民局的辦事官員将最後一份文件收回公事包,向着這位來自羅馬尼亞的可憐單身父親緻以祝福,當然,如果不是這位可憐父親有着一筆豐厚的資産、兩個博士頭銜以及買通了某些人,這位移民局的官員可能連他的申請表都不會看到。
“讨厭的家夥終于走了呢,姐姐。”銀發的男孩百無聊賴地玩着并不有趣的魔方,其實他更想玩的是那個穿着古闆西裝的官員眼珠子,不過因爲旁人并聽不懂的羅馬尼亞語,沒人知道這對可愛的雙胞胎實質上有多惡劣。
銀色長發幾乎拖到地闆的女孩把玩着她的小洋傘,花邊小長裙下的小腿有一下沒一下的踢着空氣,回答男孩的語氣就好像在讨論着牛奶裏應該放幾顆糖:“哥哥,他走不了的,也許我們可以在他身上試一下脊椎電擊……”
女孩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雙大手打亂了,一起打亂的,還有她那頭漂亮的銀色長發,“沒有我的許可,誰也不準調皮,你們忘了麽、嗯?”
楚漫扮演的這個愛德華身份近乎完美,因爲那本來就是個無中生有,經過他七八年的時間捏造出來的身份,也可以說是真的,一個有着雙博士頭銜、中俄混血、除了兩個養子女外無任何親戚的前羅馬尼亞人,正在安撫他的一對雙胞胎兒女,這就是現在外人看來的。
“是的,父親。”面對頭頂大手的壓力,雙胞胎乖巧的點頭應是,雖然不是對所有人,但至少看楚漫的臉色這件事情這倆小人兒已經學會了。
得到滿意答案的男人坐回到位置上,拿起機場販售的綜合報紙,細細地翻看起來,看起來是這樣的。
……
一九九二年,從阿富汗脫身到現在,已經過了足足十年有多,但真正讓楚漫有意識标記注意的并不多。
當初那次失控災難,在那位千面之神進場的時候就恢複正常了,于是乎,來自蘇聯的兩位數核彈頭在阿富汗、伊朗、巴基斯坦的國土上完全展示了它們的摧毀力。
除了讓全世界再次感受到蘇維埃的共産主義之怒有多恐怖外,也成功地加速了全世界對蘇聯的孤立,盡管當時美國這個世界另外一極,态度詭異的與蘇聯一起發表聯合調查聲明,宣布三國研制危險的化學武器,贊同蘇聯的果斷打擊維護國際秩序。
當然,那些所謂的政治影響與楚漫無關,那些核彈才真的給他造成了一點小麻煩:讓他找不到哪怕一架可用的飛機離開。
最後楚漫肯定是成功離開了,搭乘了蘇聯軍方的部隊搜救快機,跟着通過交易找到的巴拉萊卡中尉一起離開,還發生了一點多數男人喜聞樂見,但給楚漫添了不少麻煩的事情。
所謂的不少麻煩,是指那位日後晉升到了大尉軍銜的巴拉萊卡一直在試圖找到他,至于是追究楚漫欺騙了她的感情和肉體、還是什麽原因,楚漫也沒去深究。
不同于自由世界的fbi,蘇聯的克格勃對其國家的監視控制更明顯且嚴峻得多,讓楚漫的東歐旅程不得不更加小心,沒了那些超自然力量,他可做不到牽扯一個強盛國家的國家力量。
經過數年的積累,楚漫成功建立出一個克格勃都挑不出毛病的身份,并且找到了這對雙胞胎,盡管還沒遭到最黑暗那段曆史,出于惡趣味,楚漫還是把他們調教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直到一九九一年一月,蘇聯比他記憶裏要提前了近一年時間宣布解體,同樣提前開始從日德盟國身上吸血的美國佬獲得冷戰勝利,東歐陷入糟糕的混亂,主要是生活條件太惡劣,楚漫才帶着這對雙胞胎移到了西歐。
……
“得到,必将失去。”
這是楚漫用那本書同衪交易,所獲得的最重要部分,一句沒有附帶闡釋的屁話,當時楚漫最開始提示的要求是換回忘記的一切,卻得到否定的答案,最終妥協之後,隻換來了這麽一句提示。
這種完全出于主觀猜測的哲學,毫無疑問是楚漫最讨厭的東西,他更傾向于明确的規則、大量數據計算得到确定結果,這一句話,他用了十多年也沒明白是指什麽。
“那是什麽意思?”聽到楚漫呢喃的女孩擡頭問道。
楚漫搖了搖頭,伸手将放在桌上的大邊沿淑女帽戴到她頭上:“沒有什麽意思,我們該走了。”
迎接他們的是早先聯系好的管家,一個頭發灰白的半老古闆紳士。
……
……
“我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他還活着。”
自從蘇聯解體,cia大有天下無敵的寂寞感,幸好,他們捕捉到了一個敵人的消息,一個曾經讓他們、讓美國顔面盡失,甚至陷入嚴重危機的恐怖敵人,隻有一個人的敵人。
“這麽多年過去了,而你們有的隻是一些推測而已,上面恐怕不會同意過多的投入。”
并不是所有人都對捕捉到曾經的那個人無比熱衷,也并不是所有人在工作時都一心抱着爲了自由世界、爲了美利堅,他們更多的是爲了自己的屁股、自己的飯碗。
“有這些就足夠了,我們不需要現在就抓到他,隻要能證明他還活着……很多人不想看到他還活着。”
是啊,現在坐在那些官位上的、那些議會桌前的,可能沒幾個知道他,但絕大多數肯定都沒忘記十年前内部大亂的美國,以及亂的原因,更不用說那些永遠統治着美國、統治着這個世界的财閥。
“你準備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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