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暴露的,是在帶着獵物“回巢”時,被一輛遭到警車追趕的超速飙車側面撞擊,瞬間的撞擊傷害讓它直接僞裝破裂,并且迅速死亡,在至少三雙眼睛的圍觀下化成一灘惡心的綠色黏液。
如果隻是一個的話,那麽可能隻會發展成爲一起封進某個政府部門檔案室的懸案,甚至成爲一段時間的外星人新聞證據。
然而還有第二個,在自以爲安全的環境下捕食,卻被獵物意外返回的保镖發現,當場被亂槍打成馬蜂窩,随後也化成一地冒煙的黏液;
第三個,就更戲劇化了,它剛好選中了一個被FBI監控了的間諜,然後在FBI探員的監視下完成捕食,告訴了美利堅聯邦政府——有一種可以完美僞裝獵物的外星怪獸潛伏在人群裏。
監控、調查、抓捕……
“今天究竟是什麽鬼情況?”被半強制請來的議員怒氣沖天,如果不是在場人都跟他差不多,他現在就該掀桌子了,“當着選民的面将我強制帶走,你們最好有個合理的解釋!”
鬧哄哄的會議室裏擠滿了聯邦政府各大部門官員、國會議員,這個怒氣沖沖的議員可以說一點都不顯眼,以至于沒什麽人去搭理他,除了剛好就在他鄰近的政敵,“這不是裏德議員麽,你看起來糟透了,凡士林剛好用完了麽?”
然後一場新的争吵在這個本來就已經非常熱門的大會議室裏展開了,和前面那些已經展開的争吵一般看起來永遠不會結束似的。
會議室一側的大門再次被打開,不過,這次沒有新的議員或者政府官員被“請”起來了,這次帶頭進來的,是如無意外明年過期的總統,和代表美利堅情報、安保、軍事的幾大部門頭子,以及——一個籠罩在黑布内的不明立方物。
“很抱歉用這種方式請你們各位過來,但在我們開始正題之前,請各自坐下并保持安靜。”
盡管快過任期了,但畢竟還是總統,站在主持台上說話,在場人士多少還是給面子的,或輕聲細語、或破口大罵的讨論迅速消散,各自神色不一的坐下等待說明。
環視在座人士,詹姆斯·卡特總統滿意地點了點頭,“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可能有點……瘋狂,但是,我在此鄭重發誓,那都是經過我們最好的科學家、最精銳部門确認的結論——外星人是存在的,并且它們正在攻擊我們。”
那塊黑布被拿掉了,展露出它底下的真相:一個套着金屬牢籠的玻璃立方體,在玻璃内的,是一個美利堅政壇上的尴尬人物,副總統沃爾特·蒙代爾,一絲不挂的、嗯,還是有穿戴着束口球和眼罩的。
盡管不認爲總統府聯合各大部門“請”他們過來,是爲了展現總統或者副總統的某種獵奇愛好,但在座者看向中間,尤其是總統的眼神都帶上了微妙的意味。
注意到那股微妙氣氛的總統尴尬地咳了兩聲,連一開始醞釀出的沉重都被沖掉了不少:“如你們所見,‘它’看起來就是我們的副總統,即使讓蒙代爾夫人來認,也會認爲‘它’就是,但是……”
工作人員配合着拿出一根細長的鋼針,當着一衆大人物的眼神從玻璃闆預留的孔伸入,一把捅在了“副總統”身上,随着鋼針抽回,綠油油的液體自傷口處濺射而出,黏在透明的玻璃闆上格外顯眼。
“根據檢測,它的體液成分完全不同于任何一種地球生物,甚至不存在細胞結構,我們的科學家至今沒明白它們的生命原理,但那并不重要,因爲它是靠吃人來繁衍同類的!”
十幾張放大的照片被工作人員逐一拉開,展現在衆多視線中,那是倒黴的敵對間諜被吞噬、轉化的全過程。
能做到如今這個位置的,也許腦袋未必有精英大學生聰明,但絕對都不笨,單是那一針和綠色的血液,就足夠他們聯想到來的時候,被莫名其妙抽了管血的經曆——這不是開玩笑!
卡特總統不是做報告,所以他直接跳到了重點,“但自由的人民是不會被這種低劣的生物擊倒的,相反,我們要消滅他們!”
聯邦調查局長再次做了吓人的角色,他抽出配槍,對準預留孔位,連續三聲槍響後,籠中的“副總統”如漏了氣的皮球,幹了水的橘子般收縮、變形,最終在袅袅煙汽中化作一灘看起來就黏乎乎的綠色液體。
“因爲,我們需要各位的共同合作……”這才是這次緊急會議的重點,一部新的安全法案。
……
國會山外,實彈上膛的軍警帶着軍犬封鎖了每一丁點可能通過的地方,地面部隊甚至出現了坦克的身影,十二架武裝直升機不間斷來回盤旋巡邏,國會大夏百米内更是嚴密得連隻老鼠都别想鑽過去。
這種嚴密的防護守衛,除非有一支重火力的軍隊來進攻,否則所謂的刺殺就是笑話,執行任務的陸軍少将是這麽想的。
然而——“砰!砰!砰!”
槍聲是從國會大夏裏傳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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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這部安全法案的明細從總統口中一點點念出,韋伯斯特的心髒止不住一下又一下的加速跳動,這些主要由他參與訂制的條例一旦實施,整個聯邦調查局将獲得多少預算、多大權利,他非常清楚,那也許能超過傳奇局長胡佛的偉迹。
“以上,就是我們針對性定制的安全法案,現在,還請各位提出各自的修改意見。”卡特總統收起稿件,他當然知道這部安全法案實施之後會如何,他所考慮的,不止是單純一個FBI,而是整個聯邦、以及他的總統帽子,“我們的時間不多,請争取在……”
總統的話被打斷了,被一陣清脆的拍打聲打斷了,“啪~啪~啪~”
他是誰?上百對視線盯着這個拍掌的制服人員,大多數人對他的印象就隻是“剛剛拿針刺外星人的人”,但韋伯斯特心裏卻莫名的升起不妙的預感。
“好久不見,各位,想念我麽?”楚漫接下帽子,扯掉身上的制服,“微笑”得露出後槽牙,“我是來送一份大禮的。”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