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薇嚼着漲價到六百美元一個的楚漫手制三明治,興緻缺缺的不斷切換着電視節目,即使她已經把頻道都來回換了好幾,這幾天的無聊行動讓她特别希望來一次真正的劫掠,至于被劫掠的對象是誰都無所謂了。
楚漫在一旁的大地圖上寫寫畫畫,對于這次的小把戲信心十足:“他會照做的,就跟其他那些人一樣,他們或許不在乎家人财産,但絕對在乎自己的命,最重要的是,成功也好、失敗也罷,我們要的效果都達到了。”
萊薇突然停止擺弄電視機的無聊舉動,緩步走到楚漫面前,雙手按上地圖,直視着楚漫:“還有多久?我沒你那麽聰明,但一些常識我還是懂的。”
“常識麽……”楚漫目光從地圖上移開,回視着萊薇的眼睛,那雙明亮的眼睛中心裏,是縮小的他,“快了,不覺得很期待麽,自由的感覺。”
沉默的對視并沒有多久就以萊薇的轉移而告終,隻是走開前賭氣鬥嘴似的低聲說了一句:“自由從來不是無代價的。”
‘什麽都是有代價的。’楚漫看了眼那本書,第一頁的花紋已經填充完整,隻是他依舊看不懂其内容,而花紋所包圍的泛起絲絲猩紅,似乎還要更多……
快了,隐約中的感覺,有什麽要發生,就算是之前突然出現的超常感官,都沒有讓楚漫産生過這種即将跨過什麽的激烈情緒波動,“究竟是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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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正常,好吧,也許這麽說并不大對,作爲精銳fbi探員,懷特知道他認爲應該發生的那些事情才是最不應該發生的:黑幫槍擊暴亂;大企業、銀行被襲擊;社會精英、富豪失蹤……
但現在,這些嚴重犯罪案件早該發生了,按照他們的情報推測,芝加哥城從五天前就該騷亂起來了,就像他們跟芝加哥警察局、州國民警衛隊所說的一樣,然而什麽都沒有,除了那起喪心病狂的爆破案。
“懷特探員,并不是我們不願意配合,但你應該明白,我們不可能這樣無限期繼續下去。”芝加哥警察局局長敲敲煙鬥,把裏邊的渣沫清空後,開始給煙鬥上煙絲。
從一開始的如臨大敵,經過連續近一周的平安無事,别說他不願意每天睡覺都繃緊神經等着聽到什麽壞消息,就算他願意、他手下那些警員們也願意拿出世界愛崗警察精神做事,芝加哥城的市民也無法忍受警察們跟盯賊似的時時盯着他們,還不時的被攔住詢問,更别說國民警衛隊入駐引起的人心惶惶,市長都開始責問了。
對警察局長的話,懷特探員選擇了避而不談,這個肆無忌憚的瘋子不僅把整個fbi的臉面糊上了狗屎,還按在地上來回摩擦,要是沒能解決掉他,恐怕以後都不會再有fbi這個部門,‘除了監視聯邦公民隐私,fbi還會做什麽?’這是局長轉述的話。
“爆破案的生還者,目擊者調查進展如何了?五天的時間,足夠把所有目擊者老媽内褲什麽顔色都問出來。”心煩氣躁的懷特探員開始粗言鄙語,他們fbi精心打造了這麽多年的情報網簡直就像瞎子,到頭來還得依靠警察的撒網式調查。
濃濃的煙霧自口鼻噴出,警察局長并沒有嘲諷fbi無能的心情,“出門右邊第二張辦公桌上的都是,想要的話随便你複印……一個成人、一個孩子,兩個大活人就那麽消失無蹤了,hell,我的男孩們都在懷疑他們是不是在追查兩個幽靈。”
“咚咚咚!”
沒等警察局長開口,敲門的人就自行推開了辦公室的門,一臉焦急的局長助手快步走入,直沖辦公室内的電視機:“boss,大麻煩……”
是的,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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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早上十點,芝加哥城正在看電視的那些老人孩子、家庭主婦、無業者們,都發現他們最喜歡的那幾個主要電視頻道并沒有播放慣例的節目,而是變成了一個亂糟糟的雜物室背景,中間放了張椅子。
然後一個戴着小醜面具的男人出現在屏幕裏,坐到那張椅子上直面觀衆,引人注目的是,他手上把玩着一把短刃,那種刀刃在手指間遊走随時會被割傷的把玩:“早上好,芝加哥,如你們所見,我是個見不得人的殺手,但今天我想要做一點改變。”
小醜男将刀尖搭在面具上,輕輕敲了敲,“首先,讓我稍微自我介紹一下,今年20歲,是的;男的,毫無疑問,大概6英尺高……好吧,你們不喜歡這種内容。那麽,我是個真正的危險殺人狂,破壞分子。嗯,讓我想想……”
“哦、對,企業号航母是我炸的,當然,聖地亞哥海軍基地也是,哈哈。别懷疑,我是認真的,而且……”生怕沒人相信似的,小醜男又緊接着說了幾個近半年來的大新聞:“紐約暴亂也是我幹的,嗯,開頭那一半是我做的,剩下那些,我隻能說紐約人民比我想像的更有行動力,哈哈……”
洛杉矶、舊金山……一系列的熱點案件從小醜面具下說出,并且越說越是繪聲繪色:“……你們能想像麽,隻要輕輕按下一個小按鈕,上億的美元就消失了——boom!!!比起那個,活體解剖千萬富翁就顯得有些無趣,不管我怎麽看,他們的腦子和内髒跟給他們打工的窮鬼也沒什麽區别,講真的,我有點失望……”
瘋瘋癫癫的念叨持續了十幾分鍾,這個突發的獵奇節目都沒有被停掉,直到最後小醜男被鏡頭外飛來的披薩一把糊在臉上(面具上),才意猶未盡的做了結束:
“唉哎哎,差點忘記最重要的事情——其實,我是要告訴你們,我要在芝加哥搞一些大新聞,具體内容爲了給各位驚喜就不透露了,但我可以告訴你們,那将會非常、非常刺激,以及,有些人、有些東西會被炸開花是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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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州國民警衛隊駐紮地空出了一小塊地方,用來放置十幾個特殊人士,十幾個胸前、手臂、大腿都挂着些小東西的傳媒業界人士。
“那組密碼還沒破解出來麽?”這是懷特探員第十一次詢問了。
然而面對探員焦急不滿的态度,密碼學專家們隻能攤開雙手:“抱歉,但無論我們怎麽看,那個恐怖分子都沒有留下密鑰提示,隻有那組數字的情況下,我們不可能拿那些先生們的生命去猜測密碼。”
其中一個專家甚至有心情泡咖啡:“既然那個恐怖分子留言在爆炸之前他們就一定能确定密碼,這種犯罪者多半不屑于撒謊,爲什麽我們不等等看?最短的隻有不到一小時了,不是麽?”
fuck-it!懷特探員心裏爆起了粗口,若不是這些專家從級别和職位上講,都不在他管轄範圍,他早就下命令了,等到那個明确的答案出現,用他老婆的姨媽巾想都知道不會是好事。
“嘀嘀……”懷特探員腰間的尋呼機響起。
等看完尋呼機上的内容,懷特探員一臉疲憊的放下那個并不重的尋呼機:“好了,我們知道那個密碼了。”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