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吃上一頓沒有前置條件的“晚餐”,萊薇卻渾身不自在,不僅僅是脖子上那強烈存在感的項圈,還有來自楚漫的視線,整頓飯他都在盯着她的臉看,那眼神跟他在琢磨那些槍械配件時一模一樣……
艱難結束進食,一直保持着詭異沉默的楚漫終于開口了:“ok,我們得去做點準備了,我們可是要去參加一場狂歡派對。”
“派對?”剛松了口氣的萊薇本能的反問了一句,雖然隻是短暫的相處,但她怎麽都不相信這個變态會是愛好社交場合的人,尤其還帶她這個“被綁架的”出場。
楚漫走在前頭,頭也不回的肯定道:“沒錯,這可是關系到你未來兩個月夥食和教育問題的盛大派對。”
what?萊薇頭頂上的問号更大了,又關她什麽事了,夥食?教育?不過她沒能在這種滿頭霧水的納悶中沉浸多久——
明亮的燈光下,背光面向她的男人捂住脖頸,然後,一點點、一點點的撕下他的臉!
wtf!!!
萊薇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張被撕下的臉皮,而原本它覆蓋着的位置,是一張和她一樣“異類”的黃種人臉龐。
“很奇怪麽?隻是普通的僞裝技巧而已。”楚漫晃了晃手上已經作廢的道具,單純隻是掩蓋相貌化妝就行了,但要避免引人注意,還是得借助道具混進多數人的白人群裏,“過來,你也得處理一下。”
……
半小時後,一對蛤蟆鏡休閑風格的墨西哥佬“父子”出現在了紐約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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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就是地獄。
是的,這裏就是人間的地獄。
本傑明弓起左腿,以膝蓋接下了傑森那一招沖着他下體去的膝撞,強忍着肋骨被一拳打中,空出右手一拳逼退傑森,一個狼狽的側滾脫離被壓制的劣勢。
“呼哧、呼哧……”沉重的呼吸,在吸入氧氣的同時,煙草、大麻、口臭、體味在沉悶的空間裏混合發酵成的異味也一起湧入肺中,然而比這種味道更惡心的,是那些人的眼神。
還沒來得及站穩,又是一擊直拳沖面而來,‘好機會!’本傑明順勢側讓,躬腰、曲腿、發力——硬頂着第二拳熊撞而至,撞進傑森懷中,側轉、肘擊!
一隻眼睛腫脹得近乎失明,但另一隻眼睛還完好的本傑明掃了眼場外,那些披着人皮的惡魔,他們在爲了他的痛苦和流血而喝彩,也在期待着他的死亡。
但他自己也已經脫離了人的模樣,本傑明擡腳、轉身、揮出——集中了全身力道的一腿鞭打在傑森小腿上,小腿骨應聲而斷、森森白骨刺破肌肉皮膚,血漿爆射而出——
“啊!!!”傑森慘叫側倒,本傑明卻拾不起任何憐憫也猶豫,乘勢再次一腿踢出,狠狠打在傑森眼角。
人皮惡魔們的喝彩聲再次高潮,盡管其中有部分買了本傑明輸的在惡狠狠的咒罵,也是在咒罵倒下的傑森,“殺了他、殺了他……”
‘聖母瑪利亞在上……’本傑明擡起腿,踩下,再擡起,再踩下,傑森的腦袋在他腿下漸漸失去人形,最終連眼球都被擠爆出來,在他腳下爆成肉醬,血腥而殘酷。
并不是本傑明喜歡,而是他們喜歡,隻有他們喜歡,他才能拿到更多的錢,多到足夠他有勇氣去向她求婚,也許這次之後,他就可以帶着她回蒙大拿定居了。
“……本傑明勝利!”裁判在确定傑森死亡後,站起來大聲宣布結果。
買了本傑明勝利的那些人站了出來,與本傑明一起舉手高呼,他們都将獲得一豐厚的回報,隻是——
一個黑乎乎的罐狀物自人群中飛出,劃過高高的弧線,落向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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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座隔間裏,熱鬧的氛圍被隔離在薄薄的玻璃擋闆外,一筆“大生意”正在進行。
“四十五萬,全在這裏。”弗洛斯基示意兩名手下将手提袋放下,推到約翰·高蒂面前,這麽放心先交錢的原因,可不是什麽交情、信任,而是他和手下手攜帶的ak,卡拉什尼科夫是他們最強有力的保障。
就如同每部老套的黑道電影一樣,約翰·高蒂身邊的兩名手下也交出了各自攜帶的公文箱:打開後推到弗洛斯基面前。
俄裔跟班掏出小刀,随意紮入其中的某個小袋,沾出一點點白色的晶體粉末,置于鼻孔下深深一吸:“嘶……是好貨色。”
而另一邊,約翰·高蒂的手下也随意從兩個手提袋裏摸出幾紮鈔票,仔細校對一番後,才肯定的點了點頭。
如果這時候有一瓶香槟或者紅酒,代表着紐約黑手黨甘比諾家的約翰·高蒂,和代表着俄裔黑幫的弗洛斯基應該碰上一杯以示友好,那就最符合經典電影鏡頭了,然而——
“boom……”
隔擋玻璃應聲崩裂,随後在地心引力下迅速下落,一股白朦朦的塵霧緩緩湧入。
“嗬…有、毒——”
約翰·高蒂、弗洛斯基與各自剩下的手下迅速遠離窗口,拉起衣服擋住口鼻,十秒間,他們的手下就抓着喉嚨絕望倒地,抽搐的恐怖樣子是最好的示警。
“走!”在互視了對方一眼,明白不是彼此做的之後,他們都明智選擇了撤退,反正交易已經完成。
哒嘣、哒嘣……
剛拉開隔音門,還沒來得及吸上一口安全的口氣,四人就聽到了明顯的腳步聲,沉穩、響亮,而後——“嘭!”槍響!
holy-shit!
槍聲并不遠,弗洛斯基甚至從槍聲聽出了槍彈類型:“霰彈!”
“嘭!嘭!”又是兩聲槍響,位置和腳步聲越來越近了,約翰·高蒂已經想像出一個槍手正一個個隔間殺過來的場景。
卡拉什尼科夫和柯爾特槍栓一起拉響,短暫的交涉妥協後,卡拉什尼科夫從門縫伸出——“嗒嗒嗒嗒……”
在ak槍聲響起的同時,約翰·高蒂和手下率先沖出,弗洛斯基緊随其後,然而繃緊的的神經和扣住扳機的手指卻沒能看到對手,走道是空的!
三十發62子彈迅速打空,清脆的ak還在回響之際,完全不同的槍聲就緊跟着響起——“呯!”
伴随着這一槍響,還有某種漿汁飽滿物體炸裂的聲音,弗洛斯基的腦袋炸裂的聲音,字面意思上的炸裂——帶火的那種。
“fack!”
約翰·高蒂扣動扳機,他的手下也緊跟着開槍,朝着五米開外的隔間門口瘋狂的發射子彈,木質的房門在點四五口徑子彈下開出一個又一個大洞,炸出朵朵木屑,就是沒打中任何人體組織。
“呯!”從老大死亡中回過神,剛完成換彈的伊萬還沒來得及拉動槍栓,就頹然倒下,帶着隻剩一小半的頭顱。
被吓了一跳的約翰·高蒂犯下了他這輩子最後一個錯誤:在打空最後一顆子彈後,他轉身逃跑了。
“太可惜了,我還以爲黑手黨的老大會有什麽不一樣。”
戴着面具的男人從隔間裏走出,随手一槍,數米的距離讓霰彈的威力發揮的淋漓盡緻——約翰·高蒂的手下胸腹間瞬間炸成一片爛肉,強大的動能甚至将其推飛出去。
另一隻手上的槍口擡起……
約翰·高蒂憤然回頭,瞄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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