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娘簡直太奇怪了……’想的這句話的瞬間,萊薇又看了楚漫一眼。好吧,對于這種變态瘋子,怎麽奇怪都不奇怪,但萊薇就是有種很不好的感覺。
萊薇在想什麽,楚漫并不在意,這個女孩隻是他暫時還有用的工具,同時還有點打發時間的價值,但也就那樣,他有着更多的事情去思考和行動,比如說現在。
他一部分的心思在考慮下一次的“書本”開發測試,時間、地點、人數、人物、工具等等;
一部分心思則在敲打着小算盤,計算着未來半個月裏,他和萊薇所需要的花費支出:他的化學藥品、化學器皿、合金鋼材、變裝材料……她的衣服、書本、藥品、衛生棉……共同的夥食、假證、彈藥……
還有部分心思正計劃着今晚的黑吃黑行動:攻擊前的僞裝方案、确保無人生還的消滅方案、拖延警察追捕的逃跑方案、後續的銷髒方案……這些方案還要考慮既留下他的形象,方便以後收單,又不至于被警方咬住,對,是的,楚漫在認真的思考後,覺得有人來給他的殺戮付賬是件不錯的事情。
在想着這些事情的同時,楚漫還在處理着一個精緻的小東西,在它之前的,是一把便于隐藏的短管霰彈槍、一把大口徑手槍、兩枚特制的“手榴彈”。
而這最後一件東西,并不是武器,也不是爲今晚的行動而準備的,而是:“過來。”
不好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萊薇甚至有種想拔腿就跑的沖動,可今天早上的教訓、之前刻下的變态形象壓力,讓她終究沒敢真的逃跑,但也很不情願的,一小步一小步的拖拖拉拉挪到楚漫面前,略帶反抗意志的盯着他。
楚漫手擡起來,那串剛剛完工的精緻藝術品吊在萊薇面前,“你自己來,還是我幫你戴上。”
那是一條看起來主體爲皮質的項圈,啞光的灰皮面上印着意味不明的花紋,項圈的頭部是一塊極具科幻感的金屬方塊,一面光滑如鏡、一面是不規則卻很搭配的浮塊,尾巴是兩根如閃電狀的不對稱亮銀色金屬條,恰好對應頭部方塊留下的兩個小孔。
“you-mother-fucker,我不是狗——”花了兩秒明白項圈對應的位置後,萊薇頓時就怒火爆炸了,不好說這份怒火裏,有幾分是早上那次自我尴尬留下來的惱羞成怒。
然而楚漫的手遠比她的咒罵聲更快,“咔嗒”一聲,萊薇還沒罵完,項圈就已經在她脖子上穩穩套牢了,伴随的,還有楚漫輕飄飄的一句話:“打開需要按對上面的九格密碼,按錯它會放電、剪斷它也會放電。”
這回萊薇再也忍不住了,哪怕之前怎麽害怕他:捏緊的拳頭由下自上揚起,隻是由于身高差關系,她瞄向了更靠下的,男人極爲柔軟的緻命處!
“啪!”萊薇的拳頭撞入楚漫掌心的聲音。
“啊!”是萊薇脖子一痛,忍不住痛呼出聲的慘叫。
楚漫伸出另一隻手,在萊薇面前展開,掌心裏躺着一塊小小的四方塊,上面還有個小按鈕:“我按下這個按鈕,它也會放電。不乖是要被懲罰的。”
說着,楚漫當着萊薇的面又按了一下那個小小的按鈕。
“damn-you,該死的……”萊薇直接一個頭錘撞向楚漫的腹部,這一回,楚漫沒有伸手攔住她,于是她順利的撞上了目标:“痛……”
在萊薇懷疑楚漫是不是在腹部放了鐵闆的時候,他的一句話讓萊薇僵住了:“再不交出來,我可要按第三次了,還是說,你覺得你能騙過我的眼睛?”
“fack!”暗自罵了一句,萊薇在稍微猶豫半秒後還是老實的伸手拉開褲帶……從内褲帶上抽出了一疊鈔票,來自她殺死的那個倒黴鬼的錢包。
楚漫拿過鈔票,在萊薇頭上拍了拍:“這才是我的好女孩,作爲獎勵,來,我們打扮一下,今晚出去玩。”
===============
在不明真相的路人和官方登記裏,這家霜凍洛克是一家普通的酒吧,而在熟客眼裏,這是随時都有失足婦女供應召喚的銷金窟。
但隻有一些特殊的客人,才能通過酒吧的一條秘密入口,進入到字面和常規理解的地下拳擊賽場。
大多數觀衆進來後,隻能混在人擠人的,充滿熱量、荷爾蒙以及最糟糕的汗臭味的普通觀衆席,甚至還有沒座位隻能站着的,而在這裏,他們連抱怨都沒資格。
不過,對于會來看黑拳的觀衆,也許這種惡劣的氛圍,反正更能讓他們投入到這血液四濺的生死搏擊之中。
“本傑明左眼挨了兩拳,但再次站起來了,傑森的壓制戰術失敗,還挨了本傑明一次膝撞,看來這場比賽還遠未到結束……”解說在短短三秒内飙完了這段話。
瞧,他們恨不能扒到擂台邊上,以超近的距離給他們支持的拳手喝彩,當然,更重要的是近距離看着選手在一拳一腳之間的血腥與殘酷。
但這些人不包括約翰·高蒂這樣花大價錢包下高座的“文明人”,即使他們這些人壓在賭盤上的錢、打賞給拳手的錢遠比一般的觀衆多得多。
盡管今天來的目的并不是觀賽,約翰·高蒂依舊對下面的生死鬥興緻勃勃,這是遠不同于槍戰和街頭鬥毆、也不同于合法職業賽的搏擊。這項不知源自何年代的古老血腥運動,連綿以千年計仍存在,就是人類最深處的獸性本能所支撐的:
當傑森一個失誤被本傑明打得失去平衡,還沒站穩又被本傑明一腳踢斷左腿,森森白骨刺出血肉皮膚,血漿筋肉爆裂而出的畫面,更是迎來了上下一緻的熱烈嘶吼……
當本傑明最後一腳踩爛斷氣的傑森眼球時,所有人都站起來爲這個一隻眼珠子已經幾乎脹出眼眶、至少斷了兩根肋骨、兩隻耳朵都在流血的“勇士”高聲歡呼,然後期待下一局他死在擂台上。
不過,站在高座隔間的約翰·高蒂覺得他剛才好像眼花了:他好像看到一個小女孩,他可沒聽說這裏要開辦兒童組比賽。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