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隻有一些特殊的客人,才知道并且能走上這家店的二樓,不是上去消費女人、酒精、或者大麻乃至某種h開頭的藥品,而是或迫于無奈、或利欲熏心的各種原因,向一幫用子彈來保證合同履行的暴力團夥借錢。
約翰·高蒂是這裏的主事人,除了毒品這種跟家主争議極大的生意,他還經營着高利貸這種列入聯邦重罪的違法生意,高利潤、高風險,時不時還會有拖欠、賴賬的混蛋。
對于後一種人,約翰·高蒂特别讨厭,每次出現這種人都讓他肝火爆漲,就好像現在:“沒用的廢物!維克托那條瘸腿老狗你們還能讓他跑了!在我們眼皮底下連‘工廠’都搬走了!”
那個老東西可是足足向他借了五萬美元,若不是看在那老東西有個地下槍坊的底子,約翰·高蒂才不會輕易借給那條嗜賭還常輸的老狗,結果前些天慣例該到還利息的時候,老東西居然沒來!
一開始約翰·高蒂都沒有在意,而是手下的人直接處理的:派人上門緻以“親切的問候”,在紐約的冬日裏給他送點溫暖。結果跑腿的人卻回來彙報,老家夥人去樓空,連根毛都沒留下。
暴怒的約翰·高蒂要求手下,在三天内找出那條膽敢整賴賬的老狗,他要親自切下它另外一條腿,然而……
有找到話,約翰·高蒂先生就不會在這兒摔酒杯怒斥手下了。
幸運的是——是指對于正在被臭罵的黑手黨徒而言,一個電話打斷了約翰·高蒂的怒火發洩,而且在拿起電話的兩秒後,約翰·高蒂的心情就迅速從雷霆暴雨轉成風和日麗。
“有,當然有,隻要你拿得出鈔票,要多少有多少、要什麽成色有什麽成色……行,老地方見。”
迅速敲定了一筆大生意的約翰·高蒂笑得像八十年份的老菊花,放下電話後喝光了整杯烈酒以示慶祝,連帶着語氣也放寬松了不少:
“好了,明天晚上我要看到維克托,無法死活。現在都滾出去該幹嘛幹嘛,還有,叫新來的那個紅發妞上來……”
心情大好的約翰·高蒂所不知道的是,他剛剛和死神近距離接觸了一次,如果不是那通電話,近距離接觸就變成負距離了。
楚漫踱着步子從陰暗小巷裏走出來,剛才他已經準備好當一回美利堅合衆國除暴安良好市民了,但那通電話讓楚漫改變了一下主意,準确說,是他想到了一個更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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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at-god-damn-fucking-asshole……'
萊薇把每一個能想到的咒罵字眼在腦中過了一遍,惡狠狠詛咒着那個男人,那個惡劣的變态瘋子!
逼着她殺人,等人死了然後才告訴她,其實那個倒黴鬼因爲失血和藥物作用,已經是半個死人,就算放開也傷不了她。
第二天一覺醒來,就發現腳腕上多了個鐵環,鎖着鐵鏈固定在管道上,“密碼鎖的答案在桌上的問題裏,或者用桌上的開鎖工具打開另外那個鎖頭。”
然而萊薇壓根看不懂那張紙上說的什麽狗屎玩意兒,什麽一邊放水、一邊加水,那種傻逼怎麽活下來的?至于所謂的開鎖工具,她隻找到一根小鐵絲……
早餐就放在三米外的門口慢慢涼掉,萊薇卻無論如何都擺脫不了一米鐵鏈的束縛,楚漫把這個房間收拾得一幹二淨,确保她什麽其他工具都找不着。
“shit!”鐵絲又一次無功而返,氣得萊薇一拳砸在床闆上,然而床闆遠比她的拳頭硬得多,反饋回來的力道讓她不由的痛呼出聲,每每想要放棄,餓得像在燒掉的肚子又讓她重新握緊了那根小小的鐵絲:“再試一下、再試一次……”
秒針嘀嗒嘀嗒的轉動,一分鍾一分鍾的過去,一小時一小時的挪動,滴水未入的萊薇還抽空上了兩次“廁所”,那個死變态連這個都想好了:一個小小的塑料桶,不帶提手的那種。
“吱咿~”一個非常微小的聲音,讓萊薇高興得跳了起來:“fack-you,asshole!”
脫下鐵環,萊薇直撲那份早已冷掉的三明治和牛奶,就算大冬天讓它們入口和吞咽都顯得格外辛苦,萊薇還是一點不剩的吃喝精光。
“接下來該幹嘛?”萊薇本能的尋找着那個身影,然後又狠狠給了自己腦袋一拳,該死的,她可不是家養的寵物小狗,“dumaass,當然是逃跑了!”
這是哪裏?
踏出房間門,面對着昏暗的走道,萊薇才注意到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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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發現的重要線索回到辦公室,史蒂夫探員還沒來得及坐下,就被叫到了局長辦公室。
這些什麽人?當史蒂夫推開門時,辦公室裏除了局長之外,還有三個沒戴上證件,卻坐在局長對面,還隐約氣勢淩人的陌生人。
“史蒂夫,這些人是cia的……”局長看似公事公辦的介紹着,但清楚上司習慣的史蒂夫很确定,此刻的局長心情非常不爽,非常非常的不爽。
而沒等局長完成介紹,三人中間的那個中年肖瘦男就直接打斷了他:“廢話别多說了,我們這次來,是因爲你們調查的案件涉及到了我們的領域。”
什麽?你們cia什麽時候還接管聯邦犯罪案件了?史蒂夫本能就想一檔案糊這男人臉上,這個家夥、不,這幾個人都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實在太讨人厭了。
“吉爾·瓦倫蒂安,我想你應該對這個名字有印象,她是來自蘇聯的長期潛伏特工。”
吉爾·瓦倫蒂安,那個家庭主婦,她是個蘇聯特工?史特夫探員一臉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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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跟你說過,不乖是要被懲罰的麽?”楚漫站在第三号陷阱前,目視着正在破口大罵的萊薇。
被陷阱網吊着的萊薇惡狠狠的瞪了回去,她果然還是太天真了,這個惡劣的混蛋還放了陷阱,而且這上面還有股惡心的味道,如果不是經過上次的“鍛煉”,她早吐出來了。
“其實你不用這麽着急的,今天晚上你就可以出去了。”楚漫一臉真誠的微笑。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