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見顧清淺還沒開始，眼神輕視。

也不過如此。

連劇本都背不熟，還在這兒放大話。

顧清淺這個時候，身上的氣息已經變了。

看上去已經是一個單單純純的小姑娘了，溫雅可人。

她的眼神有一些期待，聲音溫和，“周警官，您今天叫我過來是已經抓到殺害沈庭的兇手了嗎？”

突然的她的眼神又認真起來，看着對面的人，似乎在聽他說着什麽。

“對不起，我不太清楚。我根本不知道，他手上有那些照片。”林清咬了咬唇，又害怕，又羞愧。

又過了一句話的時間，林清的眼眶都紅了。

“周警官，我真的不知道，我平常都沒有接觸過他。我不知道他有跟在我身後偷拍我。”

又是一句話的時間，林清搖了搖頭，垂着眸子，聲音中有些委屈，“沒關系，我知道，您是爲了盡快破案。”

“……”

顧清淺已經再說了很多的台詞之後，站了起來，神色已經恢複正常了。

她已經站了起來，眼神清澈幹淨，朝着對面的人微微一笑，“我會的，如果您有什麽問題，我會配合你們的。”

她這個樣子，完完全全的是一個好學生。

任誰都不會想到她手中有三條人命。

過了幾秒，顧清淺才繼續坐下來，說道：“方導，我的試鏡已經結束了。”

顧清淺關于林清的氣息已經褪去的一幹二淨，現在的她，已經是氣場比較強的那個殿下了。

和林清有很大的反差。

方程對顧清淺倒是有些改觀了。

之前，隻以爲她是投資人安排的人，演技肯定是不怎麽樣的。

卻沒想到，還能如此。

還真是挺不錯的。

之前，投資人說她的演技不錯的時候，方程并未放在心上。

現在看來，是他自己的問題，本能的對這些年輕漂亮的演員有偏見。

其實，他的劇本裏面的林清就是個漂亮的女生，也正因如此，才招來繼父的窺觑。

也才引來同學這樣的偷拍。

“你既然記得住所有的戲份，那你再試最後一段吧！”方程說道。

最後一段？

這最後一段是，林清自己去自首的一段戲。

“我可以幫你配一下詞。”

方程說完，已經開口：“你還是來了。”

此時，顧清淺已經變成了林清，雖然是來自首的，她卻是絲毫沒有害怕，平和的說道：“這不是周警官早就知道的嗎？”

“但是，你也可以不用來的。”

林清笑俏皮的眨眼，“因爲我很善良呀！不忍心讓别人待我受罰。”

“可你知道年滿十八歲，故意殺人是什麽罪嗎？”

“死罪。”林清笑的更加的燦爛了，說出這話的時候，像是談論天氣一般随意。

“你是個聰明的女孩，爲什麽要怎麽做？”

“爲什麽呀？”林清聲音甜甜的，嘴角邪惡的上揚，聲音輕輕的，卻像是地獄傳來的，“因爲，他們該死。”。

“呵呵呵……周警官，您見過地獄嗎？”她此時的表情，像是惡靈一般，十分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