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不容易才幫你聯系到一位懂巫文的專家,不過那個專家不在京城,你得自己跑一趟,那個專家現在正在西南邊陲對一個古墓進行發掘。我已經跟他聯系好了,你帶着東西去找他就行。”張吉靈說道。
“可是,那些簡書全都毀壞了,突然就莫名其妙的風化,我根本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張吉東抓了抓腦袋。
“你怎麽這樣啊?我好不容易托人跟那個專家聯系上的,怎麽把原件給弄壞了呢?你讓我怎麽去跟别人說?”張吉靈抱怨道。
“我也沒辦法啊。這些東西可能一直處于密封環境的,看起來沒什麽問題,其實内部風化得非常嚴重了,拿出來之後,我一直沒有采取必要的措施,導緻風化速度加快。”張吉東看起來有些愧疚。
“那我隻好如實向那個專家回複了。”張吉靈說道。
“這些簡書,我都拍了照的,你問問那個專家照片行不行?”張吉東拿出數碼相機調出自己拍攝的照片,圖片很清晰,隻是這些巫文都隻是徒有其形而已。
“我問問看。”張吉靈說道。
張吉東也沒當回事。那名專家沒有去想西南的工作,飛快地趕到了京城。專家名叫邱道春,是清北大學的客座教授。
在張吉靈的帶領下,邱道春來到姜昌浩診室找到了張吉東。
“吉東,這位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邱教授。他是國内非常有名的古文專家。對各種古文都有涉獵,尤其在巫文化上,邱教授的學識應該是國内造詣最深厚的。”張吉靈對這個邱教授非常推崇。
“照片我不是給你了麽?”張吉東對邱教授找過來很是意外。
“照片雖然很清晰,但是沒辦法将其所蘊含的東西表現出來。”邱道春說道。
“可是原件确實已經完全毀壞了啊。當時就風化了,連灰都被吹散了,我去哪裏找去?”張吉東說道。
“那和那些簡書一起存放的東西還在麽?”邱道春問道。
“什麽一起存放的東西?我當時就隻買到了那幾卷簡書,根本沒有别的東西。”張吉東也看出來這個邱道春并不隻是一個考古專家。張吉東對邱道春起了疑心,這才偷偷地對邱道春進行了一番觀察。邱道春身上有着一股靈力波動。仿佛黑夜中的火炬一般,看起來非常地耀眼。
“竟然是個同道中人!難怪他會對簡書這麽重視。看來這個人是真的懂巫文。”張吉東心中暗道。
“張大夫,那你這些簡書是從哪裏得到的?”邱道春不知道張吉東的話的真假,隻能繼續試探性地問道。
“我去潘家園玩的時候,有人跟我說有幾件剛出土的物品要出手,我見這幾捆竹簡很特别,就花錢買了下來,買下之後,就和那幾人分開了,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張吉東說道。
“你騙人!這些東西豈是一般的盜墓賊可以碰得到的?我早就查出來了,你手中的這些東西是從白家得來的。白家是通過一些關系,從一個收藏家手裏弄到的。你要我去找白家當面對質麽?”邱道春沒了耐心,怒氣沖沖地吼道。
“邱教授,你怎麽?”張吉靈很是後悔,這個邱教授顯然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樣,隻是一個資深的考古專家。從他剛才的表現來看,這個邱教授顯然非常的危險。
“那你就去找白家對質啊!”張吉東笑了笑,他對這個邱教授根本就不擔心。修爲那麽差,還敢跟一個上位修士這麽狂妄,當真是找死。
“你!”顯然,邱教授沒辦法找白家的茬。
“看來你大老遠跑過來,可沒安什麽好心。可惜,你的算盤打錯了,那些簡書真的已經完全風化掉了。我沒保存好,真是有罪。”張吉東說道。
“很好!你别後悔!”邱道春威脅了一句,就離開了,走的時候,還有意無意地盯了張吉靈一眼。
若隻是威脅一兩句,張吉東還真不會放在心上。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張吉東不擔心邱道春會對他采取什麽樣的手段。但邱道春盯張吉靈那一眼,就已經觸碰到張吉東的底線了。
一隻紙鶴冉冉飛起,跟随在邱道春的背後。
邱道春畢竟也是一個有了一定根基的修士,第六感還是非常靈敏的,他突然感覺到背後一雙眼睛在暗處盯着他,讓他心裏發毛。猛地回頭,卻發現後面空空如也,什麽東西都沒有發現。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就在他頭上的樹冠的間隙中,一直紙鶴正在那裏盤旋。
“不應該啊,那個張大夫年紀輕輕的,就算從娘胎裏開始修煉,也不可能超過我。不用怕,也許是我自己吓自己呢。”邱道春在心裏進行自我安慰。
邱道春是真的懂巫文,他的修道就是從巫文開始的,年少的時候,正逢激昂革命的年代,他也是一名積極的革命小将,沖鋒在革命的最前沿。有一次去一個古老的廟宇竟然進行革命活動,一群革命小将将廟宇中的神像推倒,将廟宇打碎,焚燒了不少經書。衆人走後,下了一場雨,邱道春竟然在灰燼中發現了一卷完好無損的簡書,還找到了一塊燒出了很多龜裂的龜甲。邱道春抓起龜甲時才發現,那龜甲竟然如同燒紅的烙鐵一般滾燙,那龜甲上的龜裂竟然直接烙印在邱道春的手上。邱道春痛得幾乎快要昏迷,那種疼痛慢慢消失之後,邱道春發現他腦海裏多了一種修煉的功法。
随着修煉的進展,邱道春對巫文越來越感興趣。在那個激昂的年代,邱道春利用他的身份,搜索了大量的巫文竹簡,可惜幾乎全部的簡書都是與巫術無關的東西。邱道春再也沒有碰到過與巫術修煉有關的東西。倒是讓邱道春對巫文的了解越來越多。成爲了國内有名的巫文專家。
這一次看到張吉靈發給他的圖片的時候,邱道春異常興奮,因爲他知道這次的簡書竟然也是巫術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