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溪水流湍急,會有魚麽”周慶勇有些擔心地問道。
“放心吧。有水的地方就會有魚。”張吉東說道。
這次出來,張吉東也沒有帶魚結,主要是走得太急,張吉東根本沒來得及回家。有沒有随身裝東西的法寶,也不能夠經常把身上塞得鼓鼓囊囊的。
不過這也難不住張吉東,随手在岸邊找到野生的苎麻,随手就從苎麻裏剝出一些麻纖維出來,『揉』搓成麻線,做了一個非常粗糙的魚結。
周慶勇一看,忍不住笑道“這魚得多不開眼,才會咬你這麻繩啊”
可沒一分鍾,周慶勇就被張吉東的麻線魚結啪啪打臉了,張吉東将麻線魚結一拉,一條一兩斤重的鯉魚從水中一躍而出,落到地上,也是一動不動。
“我去,你真是運氣好。瞎眼魚都能夠讓年碰得到。”周慶勇屁颠屁颠地跑過去撿魚。
張吉東将麻線輕輕一拉,麻線魚結便從魚嘴裏抽了出來,魚結一拉開,那條鯉魚立即蹦了起來。直接撞在毫無防備的周慶勇的臉上。
“哎喲。這魚是活的啊”周慶勇『揉』了『揉』臉,這臉打得有些腫了。
“廢話,死魚會咬鈎”張吉東沒好氣地說道。
“你說那幾個大學生要是沒死的話,他們吃什麽不會吃土吧”周慶勇說道。
“這你放心,一兩天時間肯定餓不着他們。他們背包裏肯定帶了食物。夠他們吃幾天的,根本不用餓肚子。隻是如果他們帶的水不夠,要喝生水的話,就要看他們的運氣了。城裏人的肚子可沒法使用山裏的這種生水。喝多了,很有可能會拉肚子。”張吉東可以想象得出來,這幾個大學生的生存能力這麽差,每天肯定很難喝上開水。
“拉死他們活該。要不是他們,我們這會正舒舒服服地坐在家裏看電視,馬上就有晚飯吃了。”周慶勇想象着在家裏舒舒服服地享受生活的場景。
就一會話的工夫,張吉東便已經釣到了十來條魚,大多是鲫魚和鯉魚,也有幾條其它的魚。全被周慶勇串在了一根軟藤上。
兩個人帶着豐碩的漁獵成果回到帳篷的時候,帳篷已經煥然一新,帳篷上面已經覆蓋着厚厚的茅草,就算晚上下雨幾個人也不會被淋成落湯雞。
周寶成與楊長華兩個正在生火,簡易的土竈旁邊堆放着一堆枯枝還有一些用來引火的松針。幹透的松針是最好的引火物,非常容易點着,又能夠快速燃燒起來,用來點着那些火力比較大,卻比較矮難以引燃的枝條。
“吉東,火我們點着了,裏面木炭不少,烤魚我們可幫不上忙。”周寶成笑道。他們也不是不會烤魚,隻是沒有張吉東那麽好的手藝。這一手,就算是常年在小吃店鍛煉的周慶勇也沒辦法學到張吉東的精髓。明明是按照張吉東做燒烤的步驟去做的,可最後做出來的味道差了十萬八千裏。要不是有張吉東的調味料的味道加成,小吃店别說把小吃賣到網上去,就算在森林公園也沒法把生意一直做下去。
周慶勇也懶得動,摩拳擦掌地等在一邊。就等着張吉東把魚烤出,看誰手快。
“慶勇,虧你還是小吃店的老闆,竟然在這裏等現成的。你趕緊自己動手啊”周寶成揶揄起周慶勇來。
周慶勇根本就沒感覺慚愧“沒辦法,今天出來得急,沒帶調味料。沒有調味料,我烤出來的魚,根本沒法吃。你們要是不嫌棄,我就動手給你們烤。”
“算了,我怕中毒。”楊長華連忙擺手。
周寶成也搖搖頭“我信了你的邪。打死我也不敢吃你做出來的東西。等吉東去了京城,我看你的小吃店隻能關門算了。”
“這你就放心好了。吉東早就儲備了夠用一年的調味料了。”周慶勇笑道。
“靠調味料終究不是一個最好的辦法。慶勇,吉東最調味料的時候,你也要跟着學着點啊”周寶成說道。
“學了。關鍵是學不會。寶成叔,你也可以學啊。你的土特産不也是用吉東的調味料麽”周慶勇笑道。
“我跟你不一樣,我都一大把年紀了。你才多大年紀正是學本事的年齡。”周寶成說道。
張吉東聽着周寶成與周慶勇兩個在一旁扯皮,不緊不慢的将十幾條魚清理好。調料什麽的張吉東也變不出來,少了鹽,什麽美食都不容易調制出來。但張吉東控制着火候,将魚烤得金黃。雖然少了鹹味,吃起來卻是一種很别緻的味道。
山裏到了夜晚,其實很熱鬧的,各種白天蟄伏的鳥獸紛紛出來,發出各種各樣的聲音。最吵的就是各種青蛙,此起彼伏,音量絕對超過噪音分呗。據說青蛙的叫聲曾經遭到過城裏人的投訴,最後警察叔叔也沒辦法。
“白天知鳥吵個不停,晚上青蛙叫得煩死人,它們一個白班一個晚班,真是不讓人活了。”周慶勇笑道。
“它們礙着你睡覺了麽怎麽我看到你每天睡得跟豬一樣呢”張吉東笑道。
“那是我實在困了,才能夠睡着的。”周慶勇說道。
晚上,對青蛙叫聲最無法忍受的周慶勇又是第一個睡着,呼噜聲跟敲鑼打鼓一樣。氣得周寶成連踹了幾腳。可周慶勇隻是翻了一下聲,短暫的停頓之後,很快呼噜聲又重新響起。
“這家夥前世就是一頭豬。剛才還說被青蛙叫聲吵得睡不着,結果,他是第一個睡着的。吉東,你快想個辦法吧。不然咱們幾個非要被他折磨一個晚上不可。”楊長華說道。
“對啊,吉東,你肯定有辦法。”周寶成說道。
“辦法是有,隻是這家夥睡着了,我們對他做手腳,不太好吧”張吉東笑道。
“好得很。這家夥就是欠修理。”周寶成說道。
張吉東去外面摘了一片樹葉進來,随手啊用一根細棍砸上面畫了一道噤聲符。然後直接拍在周慶勇的額頭上。
周慶勇立即像是被堵住了嘴巴似的,身體扭動不停,很是不舒服,表情也有些痛苦,等他鼻子突然聳了幾下,鼻子疏通了,周慶勇才輕松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