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東,不去找不行啊。這事我已經報到鎮裏去了。林縣長認爲雖然這些大學生的失蹤,我們地方沒有任何責任,但是幾個大學生在我們這裏失蹤,我們這邊沒有任何行動的話,會對景區聲譽産生嚴重的影響。而且,那兩個回來的女大學生已經聯系拉媒體。不出意外,記者很快就會感到石江鎮進行報道。林縣長已經做出了指示,要求鎮裏采取行動,搜尋失蹤的大學生。咱們村跟大學生有過接觸,也必須組織村名,搜尋幾名失蹤大學生的下落。”楊寶嵩哭喪着臉,雖然他已經從村支書位置上退了下來,可是當時這幾個大學生是他親自接洽的。沒想到臨到退了,還整出這麽一樁事情來。
“他們是奔銅錢坳去的,也不知道是在路上『迷』路了,還是在銅錢坳被毒蛇咬死了。你說他們要是死在了銅錢坳,這責任算誰的?”張吉東問道。
“這可不關我們雙河村的事。他們不是我們請來的,去銅錢坳也是他們私自的行爲。他們來咱們村做社會實踐搞調研,調研的内容我們是定好的,隻能調查村裏村民的收入情況以及留守兒童的生活狀況。銅錢坳是保護區,早就不是我們村的關系啊啊範圍。追究責任也追究不到我們頭上來。”這一點,楊寶嵩并不擔心。
“那就隻有立即去找人。”張吉東說道。
“現在村裏年輕人不多。剩下的基本上不是老的就是小的。能夠在山裏把這幾個人找出來的,除了你我想不到别人。所以,隻能來求你了。我讓長華跟你一起去。”楊寶嵩用祈求的目光看着張吉東。
“老支書,你放心吧。這事我管了。主要是沖你跟寶成叔,不然我才懶得管這幾個大學生的死活呢。”張吉東說道。
周寶成現在是支書,自然也在搜尋隊的名單之中。周慶勇也已經是新的村委會班子的候選之一,所以,他也參加。另外,楊長華準備競選村幹部,他也非常積極地參加了本地搜尋。
其餘的人,張吉東讓他們負責外圍的工作。
其實失蹤的幾個大學生并不難找,因爲他們一路上肯定會留下痕迹。山裏的灌木非常茂盛,每走一步,都必須要砍出一條路來。否則根本無法通行。搜尋隊隻需要循着幾個大學生留下的印迹,就可以将這幾個人找到。
但并不是說随便去個人就能夠把失蹤的大學生找出來了,山裏行動艱難,别說這些城裏來的大學生,就算是村裏人,進了山,想要長時間在山裏存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現在根本不知道這幾個大學生處于什麽位置,一路走過去,也不知道要走啊多久。山裏除了随時置人于死地的毒蛇,還有各種危險的野獸。除了這些因素之外,還有懸崖峭壁深潭,都有可能成爲葬身之地。
“待會進山之後,大家一定要緊跟着我。仔細主意道路兩邊,現在山裏毒蛇很活躍,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丢了『性』命。你們不按照我說的去做,我可不一定能夠保得住你們的命!”進山之前,張吉東就警告搜救隊的每一個人。
“吉東,放心吧。我們幾個肯定聽你的。你說往東,我們絕不往西。”周慶勇說道。
“你這個家夥,我最不放心。手千萬不要東『摸』西『摸』,就是被毒蟲蟄一口,也不是輕松的。”張吉東沒好氣地說道。
“知道知道。”周慶勇連忙将伸向一旁樹莓的手縮了回來。他沒有注意到的是,那個藤蔓枝葉下隐藏着一條毒蟲,隻要他的手伸過去,就會被那條毒蟲蟄一下,雖然毒『性』不強,但肯定是能夠讓周慶勇不舒服好一陣的。
那幾個大學生的去向周慶勇是知道的,所以搜救隊輕車熟路地來到那個口子前。
“他們就是從這裏進去的,去的方向大體上就是銅錢坳。不過就算是咱們村裏人,想從這裏去銅錢坳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過有一個好處,從這裏進入銅錢坳肯定可以避開保護區的檢查點。”周慶勇說道。
“他們前幾天去過森林公園,應該是知道森林公園那邊有人看守,所以才想從别的地方繞過去。這群大學生到底想要幹什麽啊?”張吉東說道。
“看來也是沖着古墓來的,他們好像也不是考古專業的大學生啊。”周寶成很是不解。
楊長華笑了笑:“不是考古專業的學生就對古墓不感興趣了?照我看,來咱們村裏搞社會實踐,隻是掩飾他們真正目的假象而已。他們真正的目的是盜墓。現在網上盜墓的小說可是火得很。”
“不管怎麽說,一會找到這幾個兔崽子,趕緊把他們給攆回去。免得讓咱們這裏勞民傷财。對了,這幾個學生的家屬過來了,村裏還要向他們收取搜救的費用,我們沒有義務救援這些心術不正的人。”周寶成說道。
“我看寶成叔說得對,不能夠便宜了這群王八蛋。”周慶勇說道。
張吉東也很贊同:“錢該收。咱們又沒有義務給這群人當保姆。”
就算是雙河村的人,最近十年内也很少有人從這個方向去銅錢坳了。從森林公園裏面走,雖然山路也很險峻,确實最安全的路線。從這個方向要繞很遠的路不說,一路上懸崖峭壁要經過多處,一不小心就有粉身碎骨的危險。另外,就算不怕死,從這邊過去,也很難找對方向。
以前也隻有采『藥』人從這條路前往銅錢坳,一路上『藥』材種類豐富,不乏一些名貴『藥』材。現在采『藥』人老了,年輕人很少有人從事這個行當,這裏已經很多年沒有采『藥』人的蹤影。
“都小心一點,能不能找到那幾個大學生不重要,保住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張吉東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