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是你們說森林公園的遊客會越來越多,能夠将森林公園大道商業街帶動起來,我們才下決心買地基建商鋪的。這可是我辛辛苦苦在外面打工十多年,好不容易才攢起來的。村子裏的人都在家裏建了房,我尋思着買個地基建個商鋪,将來回來做點小買賣。現在這麽一搞,我打工的積蓄全搭進去了。你說我不找你找誰?當初哄騙我們買地基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麽說的。”一名業主聲淚俱下。
另外幾名業主情況也差不多,也跟着帶着哭腔控訴起來。
爲了避免情緒進一步激發,林金水連忙說道:“隻要森林公園能夠重新做起來,商業街也未必完全不可能做起來。但是像現在這麽瞎搞肯定是不行的。這幾天,我在森林公園周圍到處走了走。了解了一下情況。其實石江森林公園周邊的景『色』非常好。在那邊建一個特『色』旅遊商業區是沒有多大問題。但是商業街應該圍繞旅遊景區來建,而不是随便在道路兩邊搞商業區,那樣隻會破快了咱們的石江森林公園的自然風貌。”
“林書記,照你這麽一來,那可是要徹底推翻目前的森林公園大道商業街計劃。”顧德貴慌忙說道。
“如果計劃有問題,爲什麽不及時修正?之前,我就說過,商業街計劃有很多瑕疵,如今商業街計劃出現了嚴重問題,證實了我的預測是準确的。現在既然出現了嚴重問題,計劃無法開展,不如及時進行糾錯。”林金水說道。
“爲了這個計劃,我付出了這麽多的精力。上級部門都已經批準下來了,你說改就改?”顧德貴不滿地說道。
“顧鎮長,如果你自己能夠把眼前的問題解決好的話,我自然非常支持你繼續搞下去。比如今天這局面,你準備怎樣破局?”林金水說道。
“林書記,我差點忘記了你本身就是石江人,在石江待了幾十年,根深蒂固,找幾個人來算計我實在太容易,隻是你爲了打壓我,竟然想出這樣的主意出來,實在太過分了一點。”顧德貴心一橫,直接将水攪渾。
林金水對顧德貴的無賴簡直有些瞠目結舌:“顧鎮長,你這主意打得不錯,渾水『摸』魚!呵呵。這事我就不管了,但是我會向縣裏彙報今天的事情。既然你要繼續沿着錯誤的方向走下去,我也沒法攔你。随你自己吧。”
林金水直接走出了會議室,然後拿起電話,撥通了羅溪縣一把手的電話。
顧德貴等林金水一走,啪地在會議室桌子上拍了一掌:“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圍攻鎮府,這還了得?縣局的警力馬上趕到,你們現在主動交代到底是誰在背後指使你們,還來得及。”
進會議室來反映情況的幾個代表一個個面面相窺,他們顯然沒有想到顧德貴會突然變臉。
“顧鎮長,你要是打定主意要往我們身上潑髒水,那就随你的便。但是到時候你可不要抵賴,是你先翻臉耍賴的。我們來鎮裏是來反映情況的,不是來鬧事的。而且林書記讓我們進來商談,我們也遵照林書記的話,選了代表進來會談。你先誣賴我們也沒有用。”
這幾個代表也很機靈,一邊與顧德貴周旋,一邊發信息給那些業主。那些業主也并沒有真的離去,他們全都在鎮上的一家酒樓裏等消息,接到信息之後,立即召集起來,往鎮府沖了過去。這一次聲勢還要更大一些。不怕事大的看熱鬧群衆也非常多。再次将好不容易才恢複暢通的大道堵得水洩不通。
事情再次朝着不可收拾的局面發展。
縣裏一把手也不得不緊急趕往石江來處理。一到石江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顧德貴停職。在這種時候,還要去激發矛盾,他就算是有再大的後台,這個時候也保不住他了。必須有人推出來平息這場『亂』局。
林金水被一把手指定去妥善處理這件事情。
第二天的時候,張吉東親自與朱九成來鎮上送酒。
“就十壇酒,我一個人就行,你根本不需要多走一趟。”朱九成說道。
“得了吧。我爲什麽要來,你心裏沒點數麽?我這是擔心你把這件事情搞砸了。”張吉東說道。
“我以前在家裏又不是沒送過酒。就這十壇酒,我還能送出問題?”朱九成哼哼唧唧的。
“送酒當然容易。難的是要通過這次送酒,把那些大廚的關系打好。”張吉東說道。
張吉東到大貴飯店來,後廚沒有一個不認識的。但是朱九成過來,就一抹黑了,沒一個人認識朱九成。
“吉東,今天怎麽過來了?”熊兵三笑起來,兩隻眼睛隻剩下一條縫。
“胖伯伯讓我送十壇米酒過來,放到店裏試試水。”張吉東說道。
“米酒?誰家的?”熊兵三問道。
“我釀的。我跟朱九成,就是他,我們開了一家米酒鋪子。”張吉東說道。
“你一個小孩子去開什麽米酒鋪子?可别連門面費都賺不回來。”熊兵三皺了皺眉頭,不知道這酒靠不靠譜。
“我釀的酒可不是一般的酒,本來多帶了一壇過來,準備讓你好好嘗嘗,現在既然你這麽說了,那就算了。”張吉東說道。
“那我先嘗嘗。”熊兵三說道。
“現在我不準備給你嘗我們的酒了。反正你也不稀罕。”張吉東故意将一壇酒的蓋子擰開了一下。然後飛快地将蓋子蓋緊。雖然隻是一瞬間功夫,酒香還是将整個屋子徹底充滿了。
“真香!”熊兵三的鼻子很靈,聞到這酒香味,便來了酒瘾。
張吉東故意沒有理會,向朱九成說道:“搬的時候麻利一點,可别把酒壇子給打破了。”
朱九成沒明白張吉東的意思,不滿地說道:“我有那麽笨嗎?就搬幾壇酒,我還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