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電話裏的話,林金水想直接一句扔過去,老子好好的,你全家出事了,皺了皺眉頭問道:“出什麽事情了?慌慌張張的。”
“森林公園商業街和那些買了地基的老百姓到鎮裏來鬧事了。”陳才源說道。
“這事是顧鎮長負責的,你找顧鎮長去處理,他肯定會有辦法。”林金水很平淡地說道。
“顧鎮長已經被堵在辦公室裏了。這事現在鬧大了,如果不能夠得到妥善處理,會出大事的。”陳才源說道。
“這個項目我從一開始就堅決反對,還向縣裏寫了情況彙報,可是鎮裏通過投票通過,縣裏也批準了。現在出了事,就應該由力主進行該項目的人去負責。你先向縣裏彙報一下情況,我馬上就趕回來。”林金水知道這件事情無論如何也要暫時控制局面,否則,真的出了事情,他這個鎮一把手怎麽也都逃不了。但是這個問題怎麽去解決,那就不是他的責任了。
這件事情,張吉東幾個沒有去參與。他正帶着朱九成在陸大貴家裏。
“這事去鎮裏鬧也鬧不出一個什麽名堂出來。鎮裏不可能拿出一分錢來賠償,也不可能把賣出的地收回去,因爲賣地那筆錢,早就被花出去了。”陸大貴說道。
“胖伯伯,你在商業區投的錢最多,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張吉東問道。
“有什麽好擔心的?森林公園又不會長起腳跑掉,我現在最多是虧點員工工資,我還有幾家店撐着,耗得起,等這件事情平複了,森林公園還是有機會做起來的。森林公園的風景擺在那裏,隻要是不瞎的話,這樣的風景不可能沒有遊客來。”陸大貴一點都不擔心。
“也是,胖伯伯财大氣粗着哩。”張吉東笑道。
“吉東,你的米酒鋪子還沒開張,接下來你準備怎麽辦呢?”陸大貴問道。
“我也不着急。我們現在沒請一個人。房子也是我買下來的,不用交房租。就是囤些酒而已。酒放久了也不會壞,反而更值錢,我擔心做什麽?待會你嘗嘗,看看怎麽樣。”張吉東說道。
張吉東來了陸大貴家,陸大貴的廚房就歸他來掌控了。在這裏住了很長時間,對廚房也非常熟悉,調味料什麽的在什麽位置,也是門清。
湯英芝挺着個大肚子還跑到廚房裏來幫忙,被張吉東連忙趕了出去。
“你就在廚房裏來看看。你們什麽都不讓我幹,我憋得慌哩。”湯英芝好久沒進廚房了,還真有些不習慣啊。
“嬸子,你現在可來不得,廚房裏油煙重,對寶寶不好哩。讓胖伯伯陪你到外面去多走走。别總待在家裏,悶得慌。”張吉東說道。
“你這孩子,說話跟你胖伯伯一模一樣。”湯英芝笑道。
四個人,做了五菜一湯,這裏面有一半都是專門給湯英芝做的。
“你給我做這麽多的菜幹嘛啊?我又吃不了這麽多。”湯英芝說道。
“你這婆娘,怎麽越來越傻了?你吃不了,我們就不能吃了麽?要不怎麽說一孕傻三年呢?”陸大貴笑道。
湯英芝立即不幹了:“老娘我爲你們陸家傳宗接代都拼老命了,你還敢這麽說老娘。陸大貴!老娘今天要跟你拼了!”
陸大貴連忙求饒:“婆娘,我錯了!都是我的錯。以後再也不敢這麽『亂』說話了。求求你饒了我吧。”
湯英芝咯咯笑個不停,這一招永遠都這麽管用。
陸大貴唉聲歎氣地向張吉東說道:“唉,以前我在我們家排第二位,以後這第二的位置也不保了,得排第三了。”
張吉東把酒壇拿了過來:“胖伯伯,我看你是樂之不疲呢。來來來,嘗嘗我親手釀的新酒。”
波的一聲,張吉東将酒壇的塞子打開,一股濃郁的酒香從酒壇裏飄散了出來。
“真香。連我都想喝上兩口。”湯英芝說道。
“婆娘,你可忍着點,這可不是你喝的。”陸大貴連忙說道。
“滾開,我還沒那麽饞呢。現在啊,天大地大,我家的寶寶最大。”湯英芝用手撫『摸』了一下肚子,肚子裏的寶寶似乎有所感應地在肚子裏動了幾下,痛得湯英芝呀呀直叫。
陸大貴跑去拿了幾個酒杯過來:“這還是以前别人送我的幾個酒杯,很少拿出來用過,今天剛好拿出來嘗你的新酒。”
“這麽重要的時刻,是不是要來個什麽儀式?要不挂個紅綢布紮個紅花,剪個彩?”張吉東說道。
湯英芝噗嗤一笑,然後連忙『摸』着肚子:“吉東,你别逗我笑。小家夥兇得很。我笑一下,動到了它,它立即發脾氣了。”
“他敢踢我老婆,等他出來,看我怎麽揍他!”陸大貴說道。
“你敢!”湯英芝怒目圓瞪,就跟一隻護崽的母老虎一樣。
陸大貴縮了縮脖子,嘿嘿一笑:“我就是随便說說。我哪裏舍得打啊?”
張吉東倒了三杯酒,将其中的一杯酒端到陸大貴面前:“胖伯伯,你嘗嘗看。”
陸大貴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體會了很久,才将酒喝了下去,然後連聲贊歎:“好酒,好酒。真不錯。吉東,你趕緊給我送一批去店裏。鎮上的。待會我跟熊師傅說一聲。以後飯店全力推你們的酒。”
“胖伯伯,我曉得你是怕我鋪子裏的酒賣不掉着急,其實我不着急呢。這酒放的時間越長,味道越好。我不着急。現在這酒沒打開路子。飯店就是全力推,也很難賣出太多,放一些過去就行了,不用全力推。慢着來就行。開米酒鋪子是做長久生意。不用急着趕呢。再說我手裏頭還有一些存款,撐得住。”張吉東說道。
本來,朱九成聽陸大貴說要他們把酒都送到大貴飯店去,立即喜出望外,可沒想到張吉東馬上就婉拒了。腦袋又耷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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