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栓笑道“你穿得像個新郎一樣,肯定是準備去接對象回來過年。對不對”
楊銀付嘿嘿一笑“我要是曉得你家幹塘,我就不去了。晚一天也冒得事。”
“那可不行。你好不容易才騙了個女孩子,要是去晚了,别人要跟你吹了,我可負不起責任。”張大栓說道。
“沒事沒事,我對象家裏都是講道理的。我好好跟她講,她肯定冒得意見。”楊銀付說道。
“你個憨貨。我今天就隻要挖開口子放水。魚塘這麽深的水,沒有個兩天幹不了,幹塘至少要等兩天。你今天趕緊去你對象家。在那裏玩兩天,就帶着對象回來,正好趕得上我家幹塘,到時候你跟你對象一起來幫忙。”張大栓罵了楊銀付一聲。
“要得要得。大栓叔,你行不行啊涵洞很深呢,你要是挖不動,我就幫你挖開涵洞再走。”楊銀付說道。
“一邊涼快去我不行我年輕的時候,你這樣的,我讓十個。”張大栓有些不服老。
說話間,張大栓已經将口子挖開,魚塘裏的水嘩啦啦地沖出了魚塘,灌進了排水渠中。不過這隻是最上面的排水口,下面還有幾層排水涵洞。都是用塞子塞住的,必須将這些塞子拔出來,魚塘裏的水才能夠排得幹淨。
這個塞子可不容易拔開,因爲水壓的作用,塞子被死死地壓在涵洞裏,需要用很大的力氣,才能夠将塞子拔出來。下面的塞子一旦拔出,排水的速度就會加快數倍。
張大栓卷起衣袖,向水下『摸』索了一會,終于抓在了塞子上的鐵環,但是想将塞子拔出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張大栓費了老大的力氣,也沒能夠将塞子從裏面拔出。沒一會功夫,張大栓已經累得直喘氣了。
“大栓叔,怎麽樣拔出來了沒有”楊銀付問道。
“你個兔崽子沒眼睛看啊看來是真的老了,這要是在以前,我輕松就能夠把塞子拔出來。”張大栓說道。
“要不還是我下水幫忙吧。”楊銀付說道。
“你幫什麽幫趕緊滾蛋,去你對象家去了。這一次可别把這門親事給黃了。不然你爹娘不揍你,我也得狠狠把你揍一頓。”張吉東說道。
“不能呢。生米都快煮成熟飯了,她還能跑哪裏去”楊銀付笑道。
“不賴啊。沒丢咱們雙河人的臉。”張大栓哈哈大笑。
張大栓歇了口氣,準備接着拔塞子。這種塞子,平常一個人很難拔出來,不過張大栓年輕的時候,一個人是能夠拔出塞子的。但是歲月不饒人,當年力大如牛,現在變成氣喘如牛了。
“爺爺,我來幫你。”張吉東說道。
張吉東直接把褲子給脫了,穿了一條内褲就下了水。這天氣,别人若是下水,還得先猶豫半天,試無數遍水溫,最後才咬牙慢慢下水。張吉東褲子一脫,直接跳到了魚塘裏。
“你這孩子做事總是這麽冒失,這水裏要是有玻璃瓦片怎麽辦這新年佳節的,弄傷了多不吉利”張大栓被張吉東吓得心一緊。
“爺爺,這裏我放魚草的時候,經常到這裏洗腳,裏面幹淨得很,一點瓦片碎玻璃都沒有。”張吉東說道。
“吉東,你不冷啊”楊銀付問道。
“不冷不冷,這水是熱的,你看,還在冒熱氣呢。”張吉東說道。
村子裏的人都怪異地看着這爺孫倆,莫不是瘋了
楊銀付也不知道張吉東說的是真是假,走到碼頭邊上,用手探了探水溫,結果慌忙縮了回來,分明冷得刺骨啊。
但是張大栓和張吉東兩個的神情也不像是裝出來的。看起來似乎真的不冷啊。
張吉東與爺爺一同抓住塞子上的鐵環。卻沒有用力,而是施展道術,先用馭水術将木塞旁邊的水排到一旁去,在水下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這樣一下子就将施加在水泥塞子上的壓力一下子消除掉了。
沒有了水壓,水泥塞子緊緊地塞在涵洞裏,幾乎沒有任何縫隙。時間長了,水泥塞子就好像和水泥涵洞長在了一起一般。所以張吉東再次施展『操』控者土靈氣,将水泥塞子與水泥涵洞分離開來。
張吉東隻是輕輕一拔就将水泥塞子從涵洞裏拔了出來。
“吉東才這麽大一點,竟然就有這麽好的力氣了。”周玉樹吃驚地說道。
“可不是。”朱金寶剛走過來,又往池塘裏說了一句,“大栓叔,要幫忙嗎”
張大栓搖搖頭“今天還不用。我反正已經下來了,衣服都已經濕了,你們就沒有必要再搞髒了衣服。後天水應該可以排幹,你安排好,可别跑出去了。”
“這個你放心,我肯定哪都不去。”朱金寶說道。
有了第一個塞子的經驗,張吉東輕松地就将所有的涵洞塞子全拔了出來,池塘裏的水在水壓作用下,一下子涵洞裏沖出去,将溝底的泥漿徹底沖刷了出來。噴了幾米高。水渠一下子灌滿了,渾濁的水奔騰着向下遊沖去。
“大栓,涵洞都打開了,要用網将涵洞口攔住點,别把魚全部放炮了。”周玉樹提醒道。
“放心吧,早就準備好了。”張大栓說道。
魚塘的涵洞全部打開,水洩出得很快。但魚塘面積不小,水量巨大,即便把所有涵洞打開,要将裏面的水全部排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張大栓将涵洞口用竹篩攔住,便與張吉東一道上了岸。
“你真的不冷啊”周玉樹問道。
張大栓笑道“不是太冷。上來了,反而被風吹得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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