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建法陣得多長時間?”林維立問道。
“我現在主要是沒時間一直在這裏布置法陣,靠每個星期周末兩天假過來,時間上,可能要拖上一兩個月。花費可不小,法陣需要很多貴重的物品進行布置,有些物品極爲稀有,未必能夠找得到。如果用替代物品,效果會打折扣。”張吉東說道。
“你剛才說除了法陣還有更容易的辦法?”林維立問道。
張吉東點點頭:“确實有。之前不是跟你說了麽?如果不構建法陣,可以用法器。給來這裏的建築工一人準備一件護身符。好處是,見效快,如果黃紙折的護身符,我一天可以制作十七八個出來。但是缺點是,黃紙折的護身符是一次『性』的,有可能一天就得換好幾張護身符。槐木雕刻的護身木符要麻煩很多,我一天最多能夠制作四五枚,但這種護身符經久耐用,可以用個十天半個月不成問題。”
“那這裏的風水要是不改過來,房子建好之後,會不會無緣無故塌掉啊?”林維立有些擔心地問道。
“這個也容易,房子建好之後,一幢房子請幾個安宅符就行了。等這個校區用起來,這裏每天數千學生進進出出,陽氣濃郁得要炸,這些銀魂哪裏還敢在這裏逗留?跑都跑不赢。這裏的風水自然而然改了過來。”張吉東說道。
“那你先盡快給我弄一批護身紙符,先應付一段,後面你再弄一批護身木符出來,趙儒清那個老家夥催魂一樣,煩都煩死。我先調一批人手過來,先把這裏開了工再說。”林維立說道。
“我師父講了,咱們這一行講究收人錢财,替人消災。一張紙符一百塊。一個木符一千塊。”張吉東說道。
“這個沒問題。”林維立算了一下,開銷應該在自己的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内,很高興地答應了下來。要是這麽算起來,這個工程下來,應該還有點小賺頭。不過,林維立可不想吃這麽大一個暗虧。這裏的事是何大祥惹下來的,自己現在替他頂鍋,自然不可能白白損失這麽多。
林維立回到家裏,立即向林金水抱怨:“爸。鎮中學的工程我做不了。這個工程做下來,我要虧幾十萬進去。何大祥爲了拿下工程,報價比正常價低了差不多一成。這個工程做下來,他根本賺不到一分錢。現在這麽一鬧,建築工都不肯去這裏幹活。工價我翻了倍,才有人肯冒這個險。另外,爲了避免風險,我還花了一大筆錢。這錢都沒法擺在明面上。我現在可是替鎮裏了難,替縣裏了難。未必事情要我做,損失還要我承擔?”
“何大祥違約金也付了,現在讓他再出一筆錢,你覺得可能麽?縣裏那位的面子也不好看。”林金水說道。
“那我招誰惹誰了?憑什麽我來背這口黑鍋?”林維立當然不肯幹。
“這事我再去跟縣裏那位說說。就說實在找不到接手的人,要麽讓鎮中學把違約金給你,要麽讓何大祥補償你。”林金水說道。
“爸,這事你千萬别大包大攬。你的仕途到了這個位置上,也已經算是到頭了。你當鎮書記這些年,不能說你完全沒給我提供任何好處,至少你還從來沒爲我去動用過自己手裏的權力吧?既然這樣,我們爲什麽要去替别人擦屁股?他願意補償我們就接下來,不願意補償,這事就此作罷。我就不信縣裏那位能拿你怎麽樣!”林維立說道。
因爲石江鎮中學校友會施壓,洛溪縣的頭頭腦腦每天都會接到省裏市裏領導的電話,一個個在電話裏表示對這件事情非常關切。何大祥以及他靠着的大樹都亞曆山大。
一聽林金水的要求,何大祥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就連林維立都沒想到這麽容易就能夠從何大祥哪裏搞到錢。這錢林維立拿得光明正大,也不怕何大祥以及縣裏那位有什麽不滿。相反,何大祥與縣裏那位還要對林維立感恩戴德。
林維立沒想到錢能夠這麽容易到手,很後悔沒獅子大開口多要一點。不過林維立可沒準備就此罷休,要跑到鎮中學找趙儒清。
“校長,我也是鎮中學畢業的學生。要不然這樣的工程打死我也是不會接手的。何大祥爲什麽不幹,您肯定是知道的。我算了一筆賬,這個工程做下來,不僅一分錢賺不到,還要虧損一大筆。既然這個工程我接下來了,何大祥的違約金是不是應該交給我?”林維立問道。
“這事你去問何大祥。這筆錢是何大祥的違約賠償金。賠償對象是鎮中學。關你什麽事?你要是覺得虧了,這個工程你不接就是了。”到了趙儒清手裏的錢,想要從他手裏弄出來,簡直比殺了他還難。
林維立與趙儒清唇槍舌劍了一番,最火還是姜是老的辣,趙儒清三言兩語就擊垮了林維立防禦。讓林維立敗下陣來。很是懊惱地從趙儒清辦公室裏走了出去。
“這老家夥,真是不簡單啊!”
“小樣!還想從我手裏摳錢呢!”
林維立與趙儒清分别是一副表情。
何大祥得知林維立接手他的工程之後,立即跑到石江鎮将林維立約了出來。
“林公子,怎麽樣?鎮中學新校區這個項目,我就轉了一圈而已。就把這個燙手的山芋甩開了。沒想到替死鬼竟然是你。”何大祥很得意地『露』出一副賊兮兮的表情。
林維立裝作唉聲歎氣的樣子:“這次被你害慘了,這個工程下來,我至少要虧幾十萬。要不是我爸非要我接這個工程,打死我都不會接的。”
“這次算是哥哥對不住你。以後縣裏有什麽好項目,我算你一份。”何大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