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儒清說道:“本來我是想讓市建工集團的建築隊來承建的,結果你半路上殺出來,現在工程都已經開始了,你給我撂挑子,真當我實際那個鎮中學好欺負啊?除非你找到下家接手,而且能夠讓我滿意,不然地話,我跟你沒完!我們石江鎮中學的老師窩窩囊囊,但風風光光的學生還是有那麽些個的!”
趙儒清把話說得很死,你何大祥不想繼續幹也不是不行,除非你把市建工集團的建築隊給請回來。否則這事不算完。你也别想拿縣裏的領導來壓我,你找縣裏的領導,我就找鎮中學出去的學生。
石江鎮是洛溪大鎮,不說鎮中學的前身洛溪學堂,就算解放後,在洛溪學堂基礎上重新開辦的洛溪鎮中學就不知道送出去多少人才。這裏面不乏各界精英。何大祥雖然有縣裏的後台,還真不敢跟鎮中學的校友會對抗。
市建工集團裏面,何大祥也有認識的人。從趙儒清辦公室退出去之後,何大祥就聯系了熟人。不過,市建工集團下屬的建築公司壓了一個比招标當天更低的價格。如果以這個價格,何大祥要貼進去一大筆錢,比違約賠償也好不到哪裏去。
何大祥挂上電話,罵咧咧了半天:“麻賣批!簡直是一群強盜。讓老子貼錢請你們來賺錢,你白日做夢!老子甯肯賠違約金,也不會求你們。”
何大祥突然想起林維立。林維立從一開始就完全不打算承建鎮中學的新校區項目,他要是不知道點什麽是不大可能的。何大祥在電話簿裏面找到了林維立的電話。
“何總,你好啊。”林維立的聲音有些讓何大祥恨得牙癢癢。
“你好,林公子。不知道今天林公子有沒有空?”何大祥問道。
林維立從一接到何大祥的電話開始就知道何大祥打電話給他的目的:“何總親自打電話過來,我沒空也要有空啊。”
“是這樣。來石江這麽多天,一直沒跟林公子聯絡感情。今天林公子要是有空,你選個地方,我請林公子喝幾杯。”何大祥說道。
“何總,你這話就見外了。石江鎮是我林維立的地盤,你來我的地盤說要請我喝幾杯,你這不是打我的臉麽?今天這頓我請。我知道有家飯店的魚非常有特『色』,待會我們去嘗嘗石江鎮最有特『色』的魚吧!”林維立說道。
“既然這樣,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何大祥說道。
大貴飯店的包間裏,何大祥與林維立兩個人坐在了一張大圓桌上。陸大貴親自接待林維立這位老顧客。林維立在大貴飯店一年的消費少說也有個六位數以上。這樣的大主顧自然是大貴飯店的金牌顧客。對于如此重要的客人,陸大貴自然不敢怠慢。
“林公子,今天吃什麽?”陸大貴問道。
“那還用說?當然是吃魚。你家的魚一樣來一份。我這位貴客沒吃過你們這裏的魚,正好讓他好好嘗嘗咱們石江鎮最具特『色』的全魚宴。”林維立說道。
“林公子,你們總共幾位?”陸大貴看了看林維立與何大祥。
“就我們兩個。你别擔心那麽多。一樣給我們上一份。我倒是無所謂,你們這裏的魚我已經吃過一個遍了。但是我這位貴客可還是第一次來你們飯店。每樣都讓嘗嘗。”林維立說道。
何大祥連忙說道:“林公子,要不魚還是少點一點?”
“何總,你是不知道,這裏的魚味道真的是一絕。你隻要吃過這一次,以後肯定省不了要經常來。”林維立說道。
何大祥此行的目的反正也不是來品嘗美食的,他現在有求于林維立,所以,林維立的話,他也懶得去反駁。
“既然林總盛情,我就在此衷心感謝了。”何大祥說道。
很快陸大貴便将何大祥與林維立的全魚宴送了上來:“菜已經上齊了,兩位慢用。”
林維立自帶了酒水,都是千元以上的白酒。在陸大貴的飯店裏也很少有人點,所以店裏一般不提供貴重酒水,隻有一些比較便宜的。林維立這樣的自然不會喝那樣的廉價酒。所以每次來這裏吃飯,都選擇自帶酒水。
“林總,我找你的原因,你應該早已經知道了。大家明人不說暗話。上河村工地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何大祥問道。
林維立笑着點點頭:“先喝了這一杯,我慢慢跟何總講上河村的事情。”
兩個人相互敬酒,喝了幾圈。林維立才開始講上河村的事情。
“何總,按道理來說,我在上河村吃了大虧的事情,你應該不可能一點都不知情啊?我可是差點把老本賠在了上河村的工地。”林維立說道。
“聽說是聽說過。不過聽得不是很詳細。就是聽說你接的高速項目施工受阻,差點賠了個精光。”何大祥點點頭。
“最後還好,賠是賠了,但沒賠個精光。那個工程完全沒賺到一分錢。簡直成了楊白勞。”林維立将當時的情況說了說。不過他省去了最重要地方。他沒有将張大栓爺孫化解工地冤魂,破陳年奇案的事情告訴何大祥。
“後來是怎麽解決的?”何大祥也不傻,一下子就聽到了最關鍵的東西。
“哪裏解決了啊。去廟裏求了一尊佛像回來,這才把那鬼東西給唬住。後來虧是虧了不少,但好在沒把老本賠進去。”林維立說道。
“林公子,你從哪裏請的佛像?花了多少錢。”何大祥推了推趴在桌子上的林維立。林維立卻仿佛睡着了一般,任由何大祥怎麽推,他也跟完全不知曉一般。
“林公子,林公子……”何大祥氣得半死,這個混蛋肯定是裝睡,到了關鍵時候,他就是憋着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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