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奇怪了。林維立什麽時候轉『性』了?要是以往,林維立就是甯願不賺錢,也會把工程搶到手的。他向來把石江鎮看做是他的禁脔,怎麽會看着我把工程搶走呢?”何大祥百思不得其解。
何大祥覺得可能是這個工程本身有問題,但是這個工程是鎮中學的新校區建設,征地的事情,何大祥也早做了了解,地都已經征好了,當地村民都沒有任何異議。
何大祥心想,既然這些方面都沒什麽問題,那就是林維立現在手裏有森林公園的工程做都做不完,看不上鎮中學新校區這個小工程了。
“森林公園這個工程真讓林維立賺大了。連校區建設這樣的工程都開始看不上眼了。”何大祥很是惱怒,森林公園的工程,他也是過來競争過的,結果被林維立搞了暗箱『操』作,生生把森林公園的工程全霸占了。當時很多人說林維立吃相太難看。但也拿林維立沒辦法。
何大祥的建築隊很快在上河村建了一個項目部,然後便開始平整鎮中學新校區地基。
“何總,這工地真難啃,山上全是石頭,要整平可不是一件容易大事情。”包工頭鄧建和跑過來要求加價。
“我說林維立這王八蛋不願意承包這工程,原來是嫌沒錢賺啊。”何大祥覺得這個應該就是原因。何大祥跟包工頭讨價還價了半天,最後才将地基平整包工費提升了一些。
石山雖然是麻煩了一點,但是解下來的石頭并不是完全沒用的。石頭可以直接送水泥廠,也可以粉碎成石粉,工地上本來就用得上。說不定還可以賺一筆呢。
何大祥算了算,鎮中學新校區工程做完,賺頭雖然比不上森林公園岸邊,但利潤還算令人滿意。
但是,才過去了一個星期,何大祥就可開始頭大了。負責平整地基的包工頭撂挑子不幹了。
“何總,我跟你你這麽多年,但凡有一點辦法,我也會繼續幹下去,哪怕是賺不到一分錢。但這個工地我實在是扛不住了。一個星期下來,平均每天工地至少傷一個,一個比一個嚴重。再這麽下去,隻怕會搞出人命來。”鄧建和說道。
“工地出了什麽問題?看起來工程也不是很難啊?”何大祥問道。
“這個工地真的有問題。我說我怎麽在上河村招不到一個人呢!原來他們是知道這座山的底細。”鄧建和說道。
“本地人怎麽說?”何大祥連忙問道。
“何總,你聽說過石江鎮那個殺妻案吧?”鄧建和問道。
何大祥點點頭。
“那個女的屍體就埋在那座山裏。後來被挖了出來,才破了案。據說挖出來的時候,屍體還是活生生的。跟剛死的一樣,其實那個女的已經死了很多年了。那座山本來就是上河村埋橫死短命鬼的地方。山上經常鬧不幹淨的事情。這次真倒黴,竟然碰到這樣的工程。”鄧建和接着說道。
“老鄧的,你什麽時候也信起『迷』信來了?這世上哪裏來的鬼?”何大祥說道。
“以前我也不信,但是這次我是真的被吓怕了。何總,不是我不願意幫你,實在是沒辦法。這幾天的工我當做白幹了。這個工程我是絕對不會繼續幹下去了。”鄧建和态度很堅決地說道。
“老鄧,你這個時候跟我來着一套,可别怪我今後對你不留情面啊!”何大祥威脅道。
“何總,我真的不敢了!對不住!命比錢重要。”鄧建和轉身就離開了。這一次鄧建和虧損不小。
何大祥這才突然醒悟,恐怕這才是林維立放棄這個工程的真正原因。平整地基就鬧出這麽大的事情出來,要把鎮中學整個校區建起來,隻怕後面還會更加困難。
何大祥這邊工程受阻,很快被林維立知道。林維立在背後笑出了眼淚:“何大祥還以爲他占了多大便宜,可以在我面前炫耀一回。卻沒有想到,這個工程本來就是被我放棄過的!”
“林總,何大祥這個工程要是搞不下去會怎麽樣?楊長華問道。
“會怎麽樣也不關我們的事。反正我是不會去淌鎮中學新校區工地這趟渾水。好工程多得做不完,我何必自找麻煩?”林維立心情好得很,這個何大祥神氣得很,縣城的工程,林維立每次去都是铩羽而歸。幾乎每次都折在何大祥手裏。要不是森林公園建在石江鎮,林維立就隻能局限于石江鎮街上。
新校區工地出事的消息紙包不住火,沒過幾天,連鎮中學的學生都知道了。
“你們知道麽?咱們學校的新校區工地鬧鬼!”嚴昌明說道。
“嚴昌明,你不是『亂』說的吧?世界上哪裏來的鬼?”楊再雲說道。
“那咱們學校還出了雷劈人的事件呢!如果不是親眼看到,誰敢相信?”嚴昌明說道。
“這倒是。”熊茂傑說道。
張春華自從上次被打擊了之後,幾個人一起說話,張華春說話很少,眼睛還不時地往張吉東身上瞟。
校長趙儒清也有些頭大,何大祥天天過來找他。想要終止合同。
“合同都已經簽了,就應該按制度辦事。你們沒有能力履行合同,當初就不應該簽。現在你想要反悔,除非你按照合同進行賠償。”趙儒清可不畏懼像何大祥這種人。
“趙校長,不是我不想做下去。實在是無法維持了。現在工地的建築工全跑光了,我就算想履行合同,也沒辦法施工啊。”何大祥說道。
“這我可不管。你自己想辦法。我們可是簽了合同的。我告訴你,建學校的錢,都是鎮中學的校友撥過來的,還有一些是校友捐贈的。鎮中學校友會時刻關注這裏。鎮中學的校友裏面,有好幾個在省裏都是有些能量的。你敢不按合同辦事,你自己看着辦!”趙儒清說話硬氣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