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那幾個人沖到張吉東身邊,天上突然一道閃電劈了下來。電流在那幾個年輕人身上蹿來蹿去,沒一會功夫,幾個人盡數一個個躺在了地上,身上還有一股難聞的燒焦的臭味。
正『摸』着燙傷的拳頭的中年人也被電翻了,這對于他來說,未必不是好事,因爲被電翻之後,他徹底忘記了手上的痛。
“他們不會被你弄死了吧?”張吉靈問道。
“死不了。咱們回家吧。”張吉東說道。
兩姐弟走了許久,那個中年人與幾個年輕人才悠悠醒來。
中年人在幾個年輕人身上踢了幾腳:“别裝死了,快起來!”
“生哥,咱們這次怕是碰上鎮中學的那個雷公了。”一個年輕人說道。
“什麽雷公?鎮中學什麽時候出了一個雷公了?”生哥大名叫董建生,手下的幾個小混混都稱他生哥。董建生在石江鎮也是排得上号的江湖人士。董建生一夥人幾乎壟斷了石江鎮的生豬市場。石江鎮農貿市場上賣肉的,全是董建生一夥人。石江鎮各個鄉鎮農民不敢到農貿市場來賣肉,肉隻能給董建生一夥收購,價格都是董建生一夥人定。
外地人不敢到石江鎮來收購生豬,有些不知道石江鎮水深淺的外地商人跑到石江鎮來收購生豬,大多都是被董建生一夥人打了出去。要收也隻能從他們手裏收購。讓他們刮一大筆。
董建生能夠長期做穩這一筆生意,與一個人關系很大。那個人便是王艮元。要不然董建生也不會接到王艮元的電話,就跑過來替他收拾人。
“生哥,你不知道。鎮中學前不久出了一個雷公,把鎮中學四大金剛都搞得退了學。”
“什麽四大金剛爛七八糟的?”董建生皺了皺眉頭。
“鎮中學四大金剛這種小人物,生哥肯定不認識,但是四大金剛裏面有一個是武蘇河的弟弟武蘇團。武蘇團被雷公整得住進了醫院,後來武蘇河去找雷公,結果也進了醫院。武蘇河吃了這個暗虧之後沒再敢去找雷公的麻煩。”
“我聽說武蘇河前不久在一個人手裏吃了虧,還以爲石江鎮來了什麽過江龍,沒想到竟然是個初中生。”董建生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生哥,搞不好,我們今天弄的這個就是雷公。”
董建生嘴角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一腳就踢向了剛剛提醒他的小混混:“你不說話沒人當時你啞巴。”
這事當真是令人尴尬啊,董建生剛剛還在笑武蘇河,沒想到自己也栽在同一個人身上。
“生哥,我們還弄這個小兔崽子麽?”
“弄你媽!”董建生沒好氣地罵了一句。不弄這個小兔崽子,他怎麽向王艮元交差呢?但是這個小兔崽子太邪門了,一開始手被燙到了……啊!董建生一想到手被燙到了,燙傷處的劇痛立即反饋到他的大腦,“麻蛋!死人啊!弄個車送老子去醫院!”
在去醫院的途中,董建生也想到了應付王艮元的辦法。
“建生啊,事情辦得怎麽樣了?”王艮元一看是董建生的電話,立即問道。
“王局,這事難辦啊。”董建生忐忑不安地說道。
“那是不是要我去找個能辦的人?”王艮元的語氣中帶着威脅。你要是不給老子辦事,以後石江鎮的生豬市場我就讓别人來搞。
“王局,不是我不想辦,而是辦不了。今天我帶了幾個兄弟過去,本來是想把這事辦了。但那個學生太邪門。我現在手都被燙傷了,傷得非常嚴重,醫生說手有留下殘疾的可能。我們幾個人碰都沒碰那小子一下,就被電暈了。”董建生說道。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王艮元越聽越糊塗。
董建生将下午的事情從頭至尾仔仔細細地說了一遍。
王艮元聽後,神情變得凝重起來:“雷公?”
“王局,不是我不想替你辦事,而是這事我實在辦不了。就算我豁出『性』命,也總要能夠碰到他的身上才行。這家夥手段衆多,我實在對付不了。”董建生趁機再次撂挑子。
“行了行了,這一點事你都辦不好。”王艮元直接挂掉了電話。
董建生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這一次讓王艮元不高興了,下一次就極有可能被王艮元找茬。王艮元不是一個氣度很大的人。
去陸大貴家裏的路上,張吉靈一直都在問張吉東爲什麽會有人在校門口堵他。
“這些人不堵别人偏偏堵你,你再學校裏是不是闖禍了?”張吉靈問道。
“我闖什麽禍?我跟别人都沒吵過架。”張吉東說道。
“那爲什麽會有人來堵你?”張吉靈『逼』着道。
“肯定是代老師那個男朋友。他罵我和代老師。代老師跟他分手了。他把火撒到我身上來了。”張吉東說道。
“代老師的男朋友現在在哪?在醫院麽?”張吉靈問道。
“你怎麽知道?”張吉東一不小心就被張吉靈詐了。
“你怎麽可能會讓别人白罵?”張吉靈狡黠地一笑。
張吉東突然明白自己被姐姐詐了,不過也沒覺得惱火。
“那家夥才吃了一道黴運符,就摔掉了一顆門牙。這家夥肯定幹過很多壞事,不然的話,黴運符不會起這麽大的作用。”
“竟然還敢找人來報複你,你好好收拾他,下手狠一點!”張吉靈說道。
“嗯。”張吉東點點頭。
今天來的這幾個混混隻是受了一點皮肉之苦,實在有些便宜他們了。畢竟,這幾個家夥竟然想着初中生下手,實在可惡。張吉東不想就這麽輕易地放過他們幾個。
晚上,幾條黑影出現在鎮醫院的住院樓裏。他們徑直走進董建生的病房。
“董建生是吧?今天下午的是誰讓你幹的?”其中一個黑衣人問道。
“你們什麽人?”董建生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答非所問!”
後果很嚴重,董建生直接被幾個黑衣人群毆,這些人動起手來,根本就不怕把董建生打死了,下手重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