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吉靈也沒有仔細看,看到房子一下子變幹淨了,還興高采烈。興奮地爬上二樓,又跑到樓頂,到處都是幹幹淨淨的。連樓頂一點灰塵都沒有,本來模闆上粘了很多水泥,水泥幹了之後,就很難弄幹淨了,但是現在模闆都是幹幹淨淨的,像是沒用過一般。鋪在地上模闆上的被子也煥然一新,幹幹淨淨的。連被子上的陳舊的污垢也去得幹幹淨淨。空氣中沒有一點石灰漿的味道,也沒有一點灰塵,空氣自然非常清新。
“太幹淨了。這袪塵符真是要得。”張吉靈蹬蹬蹬跑下了樓。
“好弟弟,你那袪塵符給我幾張。”張吉靈說道。
“怎麽?屋子沒搞幹淨麽?我就曉得我師父不靠譜,教的法術都是教錯的。這個袪塵符果然是沒有什麽用。”張吉東怪起師父來。
“誰說沒用?是太有用了。你去新屋看一下。幹淨得不得了。”張吉靈說道。
張吉東依言走到新屋裏看了一眼,咦!還真是搞得很幹淨。袪塵符還真的有用啊。
“吉東,怎麽還不快點去吃飯上學去?”張大栓問道。
“我把新屋的衛生搞一下。灰塵太多了。”張吉東想把功勞攬在自己身上。
張大栓笑道:“現在搞什麽搞,沒什麽用。切一塊瓷片就又搞髒了。嗯?昨天還開了兩包水泥放在這裏,你弄到哪裏去了?”
張吉東立即感覺到不妙,這事不是他幹的啊。但是這個時候再推托,好像已經太晚了。
“我沒看到什麽水泥啊。”張吉東硬着頭皮說道。
“今天早上起來,我還看到水泥在這裏呢。那兩包水泥開了封,就用了一點點,今天用來貼瓷片的。你這個敗家子不是扔掉了吧?扔哪去了?趕緊去找回來。幾十塊錢一包呢。”張大栓眼睛裏要冒火了。
張吉東這下郁悶了,這袪塵符能把灰塵弄到哪裏去,他根本就不知道。而且袪塵符根本就不是張吉東用的。
張吉靈走到門口就聽到了水泥的事情,連忙轉身就走。
張吉東看到張吉靈,連忙喊道:“姐,姐。”
張吉靈撒腿就跑。
“你還愣着幹什麽?趕緊去把水泥撿回來啊!這都是花錢買來的,你一點都不當數。敗家子,真是氣死我了。”張大栓說道。
“那兩包水泥我剛放到外面,就被别個撿走了。”張吉東哭喪着臉說道。自己編的假話,流着眼淚也得繼續編下去。
“你這個熊孩子!怎麽這麽傻呢?自己家的東西你也往外面搬?哪個要你搞衛生了?這裏的衛生搞不搞都是一樣。要你來搞什麽衛生?那兩包水泥才用了多少?就這麽白白給别個撿走了!”張大栓一邊罵一邊四處找棍子,幸好袪塵符把屋子裏的衛生搞得徹底,那些木棍子也全部被弄了出去。張大栓在屋子裏找不到,隻能跑到外面去找。張吉東也不傻,哪裏還會乖乖地站在那裏等着爺爺撿了棍子回來挨打,撒腿就跑。
“姐,你幹的好事,差點又讓我挨打了。”張吉東說道。
“弟弟,天地良心,這回事我讓你挨打的?是你自己想搶我的功勞,結果自己找打。對了,你怎麽跑出來的?”張吉靈問道。
“袪塵符不光是把散裝水泥給刮走了,連屋子裏的柴棍子都搞得不見了蹤影。”張吉東哈哈大笑。
“這袪塵符當真厲害,符一吹,裏面的灰塵全被吹得不見了蹤影。你說這灰塵被吹到哪裏去了?”張吉靈問道。
“誰曉得!”張吉東對這個答案根本就不感興趣。
上學的路上,兩姐弟碰到了周慶勇正往回走。周慶勇像個老人一樣,連頭發都是灰白的。走近一看,才發現全身都是灰塵。
“周慶勇,你今天怎麽回事,把你家的草木灰全給背出來了?”張吉靈笑道。
周慶勇哭喪着臉:“快别說了,今天真倒黴,剛從家裏出來,不曉得哪裏刮了一個龍卷風來,從天上掉下來一個水泥袋,直接套在我頭上了。你看把我這一身搞得。吉東,你幫我算算,看我這一陣有沒有血光之災?”
兩姐弟對視了一眼,這家夥真夠倒黴的,自家的水泥包竟然落到他頭上了。
“那包水泥呢?”張吉東問道。
“哪來的水泥,就是一個水泥袋。裏面的水泥全撒出來了。哎呀,我回去洗洗。”周慶勇飛快地跑回了家。
“這家夥可真倒黴。吉東,你說除了周慶勇,還有沒有别的倒黴蛋?”張吉靈問道。
“應該沒有誰比周慶勇更倒黴了吧?”張吉東說道。兩姐弟到了學校才知道,比周慶勇更倒黴的還真有。
雙河小學校長李茂忠剛走進校門,天上立即掉下來一個大禮包,水泥、泥沙、灰塵,差點沒把李茂忠給活埋了。等李茂忠從灰塵裏鑽出來,全身就隻看見灰塵,連衣服布料的顔『色』都看不清了。
等李茂忠吐出了用水把頭給沖幹淨,立即怒吼:“誰幹的?若是讓我知道,我非把他活剝了不可!”
雙河學校的老師學生一個個噤若寒蟬,生怕被李茂忠當成了出氣筒。
張吉靈小聲跟張吉東說道:“李茂忠要是曉得是我們幹的,你說他會不會找我們拼命?”
“我們打死都不能承認。”張吉東說道。
就在張吉靈跟弟弟還在擔心被李茂忠發現的時候,已經有人跑去向李茂忠告狀了。
“周慶勇今天來學校的時候,全身都是水泥灰?他還把一個水泥袋撕碎丢到了廁所裏。”
李茂忠當即暴跳如雷:“好啊!苟日的周慶勇,這回我非要把你開除了不可!”
張吉東與張吉靈傻眼了,他們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周慶勇可真夠倒黴的,這事真不是他幹的啊。
周慶勇換了衣服,來到學校,還沒坐下,就被徐廣明揪着耳朵帶到校長辦公室去了。
“徐老師,你輕點,輕點,我耳朵快被你揪下來了。我真不是故意遲到的,也不曉得哪個短命鬼,把一個水泥袋子罩到我頭上,搞得全身都是水泥,我才回家洗了一個澡。”周慶勇說道。
“你别狡辯了!你膽子可真肥啊!竟然算計到校長頭上去了。”徐廣明嘴裏是這麽說,心裏卻暗自慶幸,幸好沒算計我啊。